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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询问的心情,吩咐道:“把刘大夫给我找来。”阿福如获大赦,一溜烟就跑出去了。刘大夫过来,孟初霁与他道:“咳疾不管用了,我一时咳一时不咳,我自己都不信我有病,那个刘大夫啊……你看还有没有别的病能生啊,能让太子对我退避三舍的那种。”咳疾裴璟根本就不怕,还三天来一回,拆了门都要来,色中饿狼!刘大夫一双老眼含着笑,道:“有有有,这两天鼓捣了个新方子,能让你浑身起疹,对人身体无害,就是有点痒。”“嚯?”孟初霁眼睛唰亮,像是看到了什么财富宝藏,急不可耐道:“快快快,拿出来给我见识见识。”刘大夫拈着胡须笑吟吟道:“我这就写方子。”孟初霁殷勤替他铺纸研磨,刘大夫一边写一边问:“对了,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再杠几局啊?”“赶走了太子,我们天天打牌九。”孟初霁随口答着,看着他写下一个又一个药材名,心里美滋滋,咳疾裴璟或许以为他是装的,可这疹子总实打实rou眼可见足以为凭的吧,等下次裴璟来了,他就脱衣服,把手给他看,不信他对着他一身疹子还能化身为狼。方子不一会儿就写好了,孟初霁让阿福去抓药,然后开心地笑了。在椅子上坐下,孟初霁喝了杯水,心情舒畅,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被扔得七零八落的华美布料,上去把它抱了起来,一字排开的摆在桌上,兴致昂扬地问:“刘大夫,快帮我看看,这几匹布料哪匹好看啊,我要穿到赏梅宴上艳压群芳。”刘大夫目瞪口呆:“少爷,你不是个男人吗?”孟初霁一点也不害臊,哼道:“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穿女装了吗?”刘大夫:“……”孟初霁一拍胸脯,十分骄傲:“我这是为国牺牲。”刘大夫:“……………”阿福很快买完药材回来了,刘大夫将它弄到一起捣成汁儿,给孟初霁全身都敷上。“诶,等等。”刘大夫伸手就要扒他裤子,孟初霁紧忙制止,“那儿就不敷了,别洗澡的时候把自己吓着。”刘大夫蛮是可惜的放过了他那处。“敷一刻钟。”他道。孟初霁自然听话,叫阿福去守门,别中途让人闯进来,事情败露了就不好了。半刻钟后,孟初霁感觉身上开始发痒,欢喜得像个孩子:“起效了,开始痒了!”刘大夫点了点头,自我满足道:“我的秘方研制成功了,看来我没有辱没我祖医术。”“不辱没,不辱没。”孟初霁附和着,话一落,眉毛就皱了起来,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不是,他这身上怎么越来越痒了,简直是奇痒无比。孟初霁伸手想挠,刘大夫眼皮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道:“忍着,待会就好了。”孟初霁痒得都坐不住了,扭着身体像条虫似的,被制住了手也恨不得去墙上蹭两下,焦灼道:“好痒,刘大夫,你这药药效太大了吧,这是要我的命啊!”好痒。感觉全身有虫子在爬,牵扯着每根神经,令人无法忍受。刘大夫连忙叫来阿福,让他按住孟初霁的手,免得他去挠自己的身体,把皮肤抠破了,然后迅速打来水,把孟初霁身上的药糊洗掉。洗完一看,孟初霁身上疹子是没起,大片大片的发红,整个人从白的变成红的了,颜色跟染料似的。刘大夫睁着老眼,说不出话来,阿福惊叫不已:“少爷,你变红了。”还红得十分均匀。孟初霁还是很痒,挣脱了阿福的手,挠了挠这里,挠了挠那里,才来得及看自己的红皮肤,顿时两眼一黑,险些岔了气儿:“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夫心肝乱颤:“少爷,你好像对什么药材过敏了。”孟初霁哪里记得他对什么药材过敏,倒是阿福点点头,道:“以前是听人传过少爷对什么药材过敏,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到底是什么药材,记不清了。”孟初霁这才隐约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过一段过敏的事,他娘千叮咛万嘱咐,他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仔细听,很是无所谓的想:病了有大夫,难道还要他自个儿治么?好端端的他去碰药材干什么。现在好了,他想举刀回到一刻钟前杀了自己。一半红,一半白,脱了衣服跑出去,别人只当是哪里来的一只红毛鹦鹉成精了。还好没涂脸。孟初霁深吸一口气,忍着cao蛋的心情问:“我这还有得治么?”第17章17.去浪“治是可以治,只是效果不大,这红痒还得等它自行消褪。”刘大夫诚实的回答。孟初霁要疯了,他痒成这样,竟然还要等它自行消褪?这不是要活生生弄死他么?“多少天能消褪?”“这个……三四天,或者七八天的样子?”“到底几天。”“三四五六七八天,不超过十日。”孟初霁恨恨磨牙,心道庸医误我,道:“开药开药,效果不大也好过聊胜于无。”刘大夫又给孟初霁开了张方子,让阿福煎给孟初霁喝,喝完黑汁苦药之后的孟初霁趴在床上,目光涣散,生无可恋。阿福给他挠痒,轻着点挠,上挠挠,下挠挠,问:“少爷,挠个七八天,这皮都要挠烂了吧,要不少爷你忍忍,也就七八天就好了。”“别,别停!”孟初霁异常焦躁难忍,“挠烂了也比痒死好,这痒是人能忍得住的吗?就算我不想挠它,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手。”阿福闭了嘴。孟初霁自个儿挠着前面,挠着挠着听到身后低闷的喉音,起来转了个身,黑了脸:“你个蠢丫头,你笑什么!”阿福本来极力忍笑,经他这么一说,竟是捧腹破了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得了癫痫。“少……少爷,对不起,我……哈哈哈……憋不住……”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孟初霁将衣服褪到腰下,背上红得跟关公一样,偏生有那么一道没涂到的位置是白的,看起来实在是太滑稽了。越看就越想笑,越看就越想笑……孟初霁气到吐血,抄起枕头往他脸上砸,骂道:“蠢丫头,少爷我变成这样你不同情就算了,还笑话我,给我滚!”“少爷对不起!!”阿福被追着砸,不得不一路逃出卧房。孟初霁赶走了人,将枕头扔下,“哎哟——”了一声,又开始翻天覆地的挠痒痒,挠得着就挠,挠不着就往床沿上蹭,这才能缓解一丝丝。……孟初霁是挠到筋疲力尽睡过去,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