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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霁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过去,双手抄在脑后,慢悠悠的走远了。阿娇哼了一声,提步进了朝阳宫,李修宜侯在外头等着,宛如朝阳宫前的侍卫。孟初霁到了裴璟那处,看到裴璟孤身一人正如阿娇所说的在挨冻,他不撑伞,身旁也无一人,只是捡了根树枝,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只大手冻得通红。孟初霁过去就将他手里的树枝扔了,执着他的手揣到自己的袖子里,道:“怎么伞都不打,不是去清尘宫了么?”裴璟看着他,孟初霁同样也没打伞,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他的发上肩上,将他比女子还妖艳的容颜衬得昳丽。曝露真身之后,他鲜少涂脂粉,今天要出门施了薄薄一层,稍微扮得像个女子些。裴璟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耳朵,替他揉暖和,然后低声道:“没有去清尘宫,我想等你出来一起去。”虽然相信皇后应该也许不会对孟初霁动手,可他赌不起,就在这边转着,万一听到什么动静,就冲进去。孟初霁开玩笑道:“从母后那儿出来感觉自己褪了半层皮,清尘宫那儿要不咱们改日再去吧。”裴璟心中一提,喉咙也不自觉发紧:“母后为难你了?”孟初霁摇了摇头,看着他的样子好笑道:“想什么呢,都跟你说我是长辈斩了,母后也敌不过我的魅力,被我斩落马下,你看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出来了?”裴璟松了口气,心里更加心疼,他的母后他了解,孟初霁必定吃了苦头,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好在他顺顺利利出来了,这就代表皇后的态度应该有所软化,如此一想,着实欢喜,裴璟将孟初霁抱了起来。“好,回府。”孟初霁莫名其妙被抱了个双脚离地,死锤裴璟道:“太子府就算了,这是在宫里,你害不害臊?”他一个大男人,成日被这样抱着,不要面子的啊!“雪深,我抱着你,免得把鞋打湿了。”孟初霁一脸冷漠:“我鞋多。”“要节俭。”“破落户太子,给自己的妃子买鞋都买不起。”“……”两人走远,树根下用树枝划出的小字被新落的雪覆盖。——吾爱,孟初霁。孟初霁脸皮子太薄了,裴璟抱了他一段,不得不在人多的地方将他放下,改换成与他执手。登了马车,两人紧挨着坐,孟初霁想起什么似的,问:“秋瑜,你什么时候生辰啊?”裴璟道:“我十月初九,你呢?”孟初霁眼睛一亮,“我三月二十九。”裴璟笑:“原来你是春天出生的,怪不得为人热情温暖。”孟初霁掰着指头道:“三月二十九离刚好春暖,离现在也没多少时候了,你把政事排一排,我们赶着生辰那天回大楚,见我父母阿姊,你说好不好?”“好。”第126章126.不要脸(一更)大绥下了半年的雪,渐渐晴的日子开始多了,孟初霁终于可以不穿棉衣了,身着那红衣,如莲如火。裴璟原觉得他穿他那身墨绿色的衣裳就足以风流勾人,而当亲眼看着孟初霁穿着红衣招摇过市,引得街上的姑娘看直了眼时,他才知晓孟初霁根本就是一个妖孽。艳丽的红色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他的嘴角挂着散漫笑意,狭长凤眸眼波流转着春波,就连他自己见了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当机立断的,裴璟决定不带孟初霁出门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迷人好看可以,但只能他一个人欣赏。孟初霁待在太子府倒也不觉得闷,大约盼着春暖归家,根本没料到裴璟的小心思,体恤他忙立志要做一个贤夫,自个儿在太子府中怡然自得,闲得没事拉着阿福、刘大夫打牌,还养了一只狗,小生活倍儿滋润。狗是路边捡来的,灵性得很,被几个农夫追赶着要打着吃的时候,一眼瞅准了他,扑到他怀里,孟初霁让人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发现它还是个血统纯正的狗,浑身金色短毛,一点别毛都没有,孟初霁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黄豆”。然后问题就来了。黄豆是个母的,就爱缠着孟初霁,睡觉的时候也想同孟初霁一起睡,孟初霁疼它得厉害,和它形影不离,这可就苦了裴璟了。太子妃是男身的消息封锁得再隐蔽,也不免传出去一丝风声,朝中不乏胆大包天的官员,走了上个官员的老路,给他送了一套,裴璟收了。收受贿赂的太子殿下昧着良心将那官员擢升了一级,书房里偷偷看完了第一册,当日晚上跃跃欲试。结果一只狗霸占了他的位置。“……”裴璟好脾气的包容了两日,见孟初霁一直没有再准他上床的意思,第三日……把他的狗扔出了房外。孟初霁不高兴瞪他:“你这是干什么?”裴璟抱着他,好不委屈地道:“莫非在你心中,一只狗比我重要么?”“你拿自个儿和狗比?”孟初霁颇觉得好笑,“况且,前几天折腾得狠了,说好歇歇的,我这不是体恤你血气方刚,怕你忍得难受么?”裴璟挠了挠他的腰,嗓音低沉而暧昧:“还疼?”孟初霁冷睨他,一脸“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的表情。裴璟不仅不反省,反而低低笑出声,颇有点自豪的意思。孟初霁生气了,下了床就要把狗抱回来,裴璟眼疾手快,将他腰间一搂,贴着他的耳畔道:“今晚纯睡觉。”孟初霁欣喜回过头去:“真的?”裴璟点头:“嗯。”事实上,裴璟也没怎么折腾孟初霁,孟初霁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舍得弄坏了,动心忘情的时候都记得都是细嚼慢咽,只是孟初霁有负罪感,大概是未经父母同意,他一个大男人承欢另一个男人心坎上过不去,所以不愿意同他亲热,真正亲热的时候,孟初霁比谁都快活。裴璟纵容他这些想法,只盼着早点同孟初霁一起回大楚,见过家长征得同意,撒开了疯,不要命的做,他觉得孟初霁的本性该是比他浪的。今晚有月,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美人在怀,苦于不能下手,裴璟有些惆怅。觉察到裴璟的不对劲,孟初霁轻声问:“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裴璟只是唤了声:“阿霁。”孟初霁瞬间懂了,把他的被角掖严实了,严肃道:“不许想,睡觉!”孟初霁枕在裴璟的手臂上,裴璟将手臂稍稍一收,就能将他的脑袋带过来,然后低首问道:“亲一会儿总可以吧?”孟初霁抵着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十分冷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