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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江湖恩怨情、肆意浪荡之外,孑然一身之余再没什么留恋。或许当初自己无知时曾这般想过,可执拗如他,也无法想象几年后自己与这个人坐在灵武郡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铺里。容泯痕爱瞧他垂眸敛眉间不自知的风韵,但是自己欣赏,绝不喜欢他人窥探——邻桌令人生厌的笑声被不知何处射来的竹筷扎穿发髻时戛然止住了。柳央芙自然听到那些恼人声响,只是不想当众闹事,可那人出了手,他也没办法。没办法控制自己想要沉沦的心。---------------阿芙说我也去参加武林大会当个武林盟主怎么样。容太子说好呀好呀,我就当盟主相公吧。五十六、错相见两人出了茶肆后便沿着城中主街走。江湖儿女多豪迈,直接上来问亲的女侠不少,男侠也……嗯。容太子笑着说他还是要找知府谈一谈江湖的风气建设。没走得太久,柳央芙便觉得他们好像被人盯住了。借着翻看小摊上的物件,柳小公子确定了他们被人盯上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和容泯痕说,那股注视又突然撤走了。柳央芙正想着要和容泯痕说一声,白衣公子就握了他手指,轻声说:“和我来。”也不知怎么左窜右窜就站到一条巷子口,里面正有几个人在打群架,还是群殴那种。呃,看不出来容太子还是挺热血的嘛。柳央芙扫了两眼才发觉出奇怪来,睁圆了眼睛看他。眼看着那人有些不支,柳小公子都忍不住想上前一助,容太子拦了一下,让暗卫去了。那人缓了一会儿,便过来道谢,一双凤眸静美极了。感觉到身旁少年扯了扯他的衣袖,青年看向那人:“时近午间,不妨用个便饭?”对方救了自己,而他正想知道他们的意图,便是应下。五十七、赫阑衣城西的酒楼里人满为患,从尚武场里出来的人们热烈地议论着武林大会里的比试。三人从一楼而过,自然听到了这些热烈议论,边往雅间走,那男子边问他们:“二位也是来看武林大会的?”白衣公子略展长眉:“也算是。”又问:“阁下也是罢。”那人答了一句,神色间竟有些温柔之色。酒菜上齐,小厮柳央芙就只顾着吃东西,耳朵边听着两人淡淡交谈声。青年说起到灵武郡是为了给师父寻一味奇药,还带上眉间忧色:“师父被密召入宫为那位诊治。一月来无多进展,只望寻到那味药……”对面人在听到入宫诊治时就开始像有些走神的样子,直到容泯痕的话音都落了很久,才慢慢说:“这样……”容泯痕便不再说这件事。他做的说的已经足够,之后只能看个人造化。柳央芙却把容泯痕编的瞎话给听进去了。眼前的男子有着与容泯痕十分相似的样貌,但分明年长一些。他开始以为他是容泯痕的替身,现在也知道不会是了。男人走前问了二人的名字,又说:“在下赫阑衣,今日多谢痕公子的救命之恩。”--------------------啊这就是七夕那晚阿芙见到的“容泯痕”,你们肯定猜不到他是......五十八、戏谑语雅间里只剩下从碗里抬起头的少年和安静喝着茶的青年。气氛很冷静地沉默着。容太子打量了一下雅间内装潢,又看了看外头天气不错,终于等到少年猛地动了。柳小公子本来只想坐直身子好好说话,没想到动作太猛了变成给人投怀送抱的样子,而且还被人接住了搂在腰上。“……先松手。”容泯痕笑呵呵地松了手,然后就被人摁椅子上了,目光灼灼地望着人。“那是我们舅舅。”白衣公子捏了捏少年的尖下巴,缓声说到。不夸张的说,柳小公子现在的表情就是目瞪口呆,连话里的“我们”也忘了反驳。青年爱这猫儿咋呼呼的样子,现在呆愣愣的模样惹得他心痒痒,直接亲了一嘴上去。少年像是按了暂停键后又按下播放键,捂着嘴红着脸退了一米远,没忍住嘟囔了一句。青年还是听见了,眉梢猛地跳动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他今年三十有六,只是长得不明显罢了。”柳小公子禁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坐到他身边去,听他讲那过去的故事【大雾】。五十九、为浮欢是二十年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彻帝还是太子时,有一位十分要好的侍读,云国望族赫家的公子,赫阑衣。两个十三岁的少年,在冷漠宫闱中相逢,竹马情深化作炽热密情,以为私定便是永远。然而十七岁那年赫阑衣的胞妹与庆生酒醉后的容珉君春风一度,甚至还珠胎暗结有了如今的太子殿下,就什么也不复了。而后的太子大婚、阑衣出走、太后追杀......一切都随年月老去。铭记的人铭记,忘却的人散去。“我不过是长得像极了赫阑衣,才被允许活着,才为父皇所喜。”白衣公子的声音平静,因为已经领悟这个事实很久了。说不上恨谁,谁都身不由己。温度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柳央芙懂得那感受,不被祝福着生下,就算生活富足,有些时刻也会难过。“我不是因为你像谁才陪你在这里。”少年终于说话,舒展着眉眼。他看着那幽黑瞳仁,明白了那凤眸微挑眼波流转间不安的影子从何而来。尤其年少时,何不为浮欢呐。-------------------啊感觉就把故事写出来了卖不了关子了哼唧六十、沉宫门初冬的京师已是寒风萧瑟。一别京城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