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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像谁?”“我也像mama。”关藏开心地笑一笑,“美美这么好看,像谁?”“像我自己。”他说。走到把地暖前面把温度调高,一口气调到最高档,听关藏“啊”了一声。“你啊个屁,你不怕冷我怕,以前不开空调也就罢了,都他妈冬天还不开供暖?你是雪人啊,怕化吗?”“……会坏得比较快。”“什么玩意儿坏得快,放冰箱不行吗?”“冰箱放不下。”“什么东西放不下?”他说着打开了冰箱,“你冰箱里都是草,我要吃rou。”“身体。”他看关藏,关藏看他。慢慢走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他又问:“是身体,还是尸体?”关藏眼睛转了转,“没呼吸的身体。”冰箱门开得太久了,发出嘀嘀嘀的警报。他把冰箱门一摔:“那是你的冰箱不够大。”走过关藏身边,听见关藏轻轻地说:“美美不害怕呢。”他回身,打开冰箱冷藏,揪住关藏的衣领把人往里一掼,冷藏格和冰箱门里码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蔬菜水果,噼里啪啦往下掉。“想看我害怕是吗?我有害怕的时候,但跟你没关系。想cao我就脱裤子,想杀我就亮刀子,想说的话就直接说,不要试探我。听见了吗?”看关藏不说话,他又一掼,“说话!”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他赤身裸体。“听见了,对不起。”关藏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他“哼”一声松开了衣领,关藏从地上捡起毯子把他包裹起来,一把抱住,脸贴着他的胸口,“美美的心跳很激烈,美美生气了吗?”“不是生气,是愤怒。”他冷冷地说,挣开关藏,去拿空调遥控器,开取暖,三十度。“怕坏怕腐烂,那他妈等我死了再说,老子现在活着,就要热呼呼。不爽就忍着,你不是很擅长吗?”关藏关上冰箱门,摘下眼镜:“有时候擅长,有时候不擅长。”他被压在沙发上,看关藏沉迷的脸,问:“你……遇见我之前,没有cao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关藏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没有。”“该不会是处男吧?”关藏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很老实地回答:“嗯。”他哈哈哈地笑起来:“那还问我什么同性性经验,还以为你异性性经验很厉害呢!”关藏并不生气,反而认真地问道:“那现在……有厉害一点了吗?”他发出“嗯嗯”的鼻音,不知道是舒服,还是回答。揽住关藏的脖子靠近自己,动手解开关藏所剩不多的衬衫纽扣,也去摸心脏:“在我的里面,什么感觉?”关藏突然皱眉,仿佛在抵抗着什么,“唔”了一声。“说呀,”他扯住关藏的衬衫,催促道,“回答我。”“很紧……然后,热。”“很棒吧?”关藏又皱眉,难以克制地叫他:“美美……!”“说呀。”“很,很棒。”他娇俏地一笑,猛劲儿把关藏推开,按倒,起身跨上,坐下去。俯身看着关藏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幻的表情,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一边舔一边笑。“我也觉得很棒,热的,会动的,”他伸手按住了关藏的心脏部分,“让你cao是因为我允许你,是因为美美准了——”看关藏点头,他又说:“所以,不要试图掌控我,谁cao谁,可不是由谁的几把插了谁决定的,懂吗?”“嗯。”关藏被他往下坐的力度搞得有些痛苦,却浑然不觉地盯着他,心脏跳得很快。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关藏背后都是汗,衬衫都湿透了。“美美,你喜欢这么热的吗?”他在沙发上笑得直不起腰,笑完关掉了空调。关藏去洗澡,他也钻进浴室一起站在莲蓬头下面,问:“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过了现在,我未必想听。”关藏非常难得的,犹豫了一会儿。“美美,我——”水流的声音敲打着浴室地面,蒸腾起一片雾气,将他们两个包裹在一起。第二天早上,关藏按时去学校了。书桌上摊着一堆期刊、资料,他翻了翻,嘀咕道:“总算有点文化人的样子。”宿舍冷,自己又不能上台,他于是没打算回去,开了关藏的电脑,一边敷面膜一边喝牛奶,一边跟新姐聊QQ。新姐问他最近怎么样,说他上新闻的事情又在东宁传开了,最近来的学生都在聊。“聊就聊呗,随他们去,虱子多了不怕痒。”他说。“姓关的助教,你们认识吗?我记得你打听过他。”他扁扁嘴,“认识啊,怎么了?”“我看见有人来问人文的学生,好像是记者。”“采访一下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宣传一下好人好事呗。”“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上次那个手册做完了吗?”他停顿了一下,敲下几个字:“不做了。”“为什么?”“人家不想要了。”等了半天,新姐回了一句:“多不公平啊,这世道。”他笑了笑,轻声说:“怎么会呢,这世道最公平了。”门铃响,他跟新姐告别去开门,是马千家。马千家被他吓得“哎”一声,他反应过来把面膜拿掉,忍不住笑。“关藏跟你说过了吧,我要来的事。”“说了,这不等着你吗。”他洗了脸,从关藏衣柜里掏出一条裤子和T恤衫换掉羊绒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关藏做的三明治,加了很多火腿片。马千家正对着钢琴发呆,摸摸琴键,低声说:“到底还是买了。他弹过吗?”“弹了啊,。”手掌突然按下去,钢琴代替马千家发出一阵鸣叫:“什么?”“什么‘什么’,他不是有个meimei叫爱丽丝吗?”“他跟你说他有个meimei叫爱丽丝?!”马千家仿佛听到惊天机密一般。他停止了咀嚼,问道:“他不该说吗?”“还说了什么?关于爱丽丝的?”“身体不好,已经不在了,还说像mama。”“别的呢?有详细描述过她的长相吗?”他摇摇头,“没有。”马千家略略松了口气,“他买钢琴,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不是啊,”他继续吃三明治,发现还挺好吃的,“为了打炮,钢琴炮。”马千家噌地把手抬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看了噗噗笑。马千家脱了外套,看了一眼温度计,坐到他对面,说:“关藏很信任你,他有说过其他的事情吗?关于他家人,或者他自己。”他把整个三明治吃完,舔舔手指头:“没有,什么都没说。”马千家看着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