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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遗失了御赐物品,宣家里两位老爷进宫去问罪了。” 听了这话众人就是一惊。贾母只觉眼前一黑,就往后倒去。众人急忙拥上去,扶助贾母。这下一屋子人更是慌了,拿药的拿药,传太医的传太医。忙乱了好半日,贾母才顺过了这口气,醒了过来。 王熙凤心里也是一惊,本来听琏二说是打算在冷子兴的古董铺子里定是能找到家里老库里的物件。原想叫外面的人吵嚷出来,把事情闹大,再传进府里,就能找道借口核查府库。想着揪出府里那些蛀虫,能得一笔外财,好归还朝廷欠款。谁知这帮没王法的奴才,居然敢动御赐的物件。这可是杀头的罪啊,想着想着心里不免也害怕起来。 一旁的王夫人也是心里慌乱的不行,这一府里的库房这么多年都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拿了多少还是有数的。谁知道这帮自奴才手伸的那么长,一下子叫人揪着错儿闹出了这个事情,自己可不是脱不了干系么。 一家子惶惶的在荣庆堂等了半日。终于外面又跑进来一个小丫鬟急急的报,“大老爷、二老爷都回府了,已然进了二门儿。” “快,快叫他们进来。”贾母赶紧说道。 正说话间,贾赦和贾政已经掀帘子进来了。两人进屋就看见贾母靠在榻上,邢氏和王氏并着王熙凤、李纨、宝玉、三春都围在跟前侍候。 俩人连忙跪在贾母榻前,周围女眷们忙忙的避开了。李纨见此,便悄悄的带着三春并宝玉避到碧纱橱去了。贾政直接向磕头道:“是儿子不孝,连累老太太受苦了。”说着更是眼圈儿都红了,母子两个泪眼相望只差抱头痛哭了。 一旁贾赦看见那母子俩这个情形,嘴巴一撇,就说:“回老太太,原是那五城兵马司奉命查抄周瑞女婿的古董铺子,结果不但抄出许多有我们府里印记的老物件,还抄出一柄内造的玉如意。上面虽是没有御赐的印记,可根据内务府记档这确实是老圣人当年赏给父亲的。” 看着贾政只是低着头不言语,贾赦继续说道:“圣人宣我二人进宫,本是要直接问罪的。幸得老圣人跟前太监传来老圣人口谕,说念在父亲当年护驾有功,只罚了我们一年俸禄,并叫先免了差事,只回府把家里整顿好再说。” 听贾赦这么说,一屋子人才把心放下来。知道这事老圣人还是顾念旧情的。 贾母也放下心来,就对着贾赦道:“往常我就说你,别放着官不好好做,成日家只知道和小老婆吃酒,如今到底出了事。” “老太太明鉴,自琏儿她娘没了,府里可都是二弟两口子cao持。那库房钥匙可从来没到我手里过。怎么如今出了事情,到成我的不是了。”贾赦连忙叫屈。 贾母听了这话,哪里能受的住,手指着贾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我还说不得你了。这是看着我老婆子碍眼了。”说着又哭起老国公来,只说儿子容不下他了,要回金陵去陪他。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忙跪了一地。贾赦只道:“老太太息怒,儿子再是不敢的。只是如今两位圣人,都因为我们兄弟治家不利,下旨斥责,并免了二弟的差事只叫我们在府里把家事管好,才能出府上差。府里这些年来确实二弟两口子管着,如今看来不光遗失御赐之物,还有不少我们老库里的物件也都丢了。既然二位圣人已经下旨,如今我们只能开库查账了!” 贾母闻言就是一噎,自己叫老二两口子管家,本就是看着老大袭了爵位,想着自己老了以后二房也只能分三成家产出府另居,怕亏欠了小儿子并宝玉。才叫他们趁自己还在,多积攒一些家底。还有自己的一份梯己给了宝玉,这样就算将来自己没了,也不用担心二房生计。 如今要开府库对账,自己是万般不愿的。可是老大张口闭口就搬出两位圣人,看来再是不能阻拦了。思虑半晌只得开口道:“既是圣人旨意,我也不阻拦你。你们明日就开始对账把。可老大,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偏着你兄弟。可老二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国公爷的嫡子,将来只能拿着点产业被分出府,所以我平日里才偏颇一二。如今府里只能靠你们兄弟齐心才能度过这个坎儿了。” 听贾母这么说,众人心思各异,但贾赦明白,这是要给老二两口子时间补漏呢。当下也只口说不敢就不在多说,只带了邢夫人并贾琏夫妻回了东院。 大房一家子坐在贾赦书房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贾赦忽然问道:“琏儿,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周全的?” “回老爷,庄子上那些老人儿并着临时找来的那些健仆和几十个账房,如今都候在那个宅子里。随时都能使用的。”贾琏连忙回道。 贾赦闻言就道:“既是得了圣旨,你这就去做该做的把。抓紧时间,别叫那些奴才偷了空子。” 贾琏忙应是,拿了贾赦的帖子扭头就出去了。只邢夫人虽听得糊涂,却也跟着紧张起来。 原来贾琏拿了贾赦名帖出去,直接去了五城兵马司,给足了指挥使和一干衙役好处,只说是要拿家贼的外应。因着满京城都听说了荣国府因丢失御赐之物叫圣上下了圣旨责罚,那边见此倒也配合。只把冷子兴家和有赖尚荣的赖家直接围了,家下人等一齐拿去了大牢,抄没的两家的家产也让官府帮着登记造册,单独拿封条先封着。 其余荣国府那些大小管事、有头有脸的奴才,都是由贾琏带着预先准备好的的人,兵分几路全都抄了个干净。不论周瑞家、林之孝家、单大良家、吴新登家,一个都不放过。把捆了的管事和他们的家人并抄出来的东西财务,直接拉到提前准备好的宅子里。 荣国府各个门口都有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健仆守着,许出不许进。有闹事的要进府里告状的一律直接捆起来带走。 贾琏这边看着那源源不断运进来的一箱箱的金子银子,珠宝首饰,古玩字画,还有那成摞的房契地契直运气。心里骂道:这帮黑心的奴才,一个个的手都伸的老长,贪的比自己这个没有什么私产的主子有钱的多。真真是可恨,就都该卖到矿里叫挖煤去。 越看越气,就扭头对着那些不停盘点的账房先生还有那些往院子里抬东西的壮汉们道:“大伙再加把劲,辛苦这两日,完事之后再好好犒劳大伙儿。”这帮人听了果然更有干劲了。 虽然提前做了准备,找来不少的人手,竟也直抄到了掌灯时分才将将抄完。贾琏也来不及休息,直熬到后半夜,才跟着几十个账房一起把这些东西盘点清楚。 看着手里的账目,贾琏只觉得心头一口老血。单那周瑞一家就抄出十来万现银,还有其他田地铺子,珠宝古董。是了那周瑞管着所有田地庄子春秋两季租子,每每只听他们说今年旱了,明年涝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