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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价收购玉箫,凡是被他买走的,再也没有退还过。林州的大小师傅们虽然都觉得价格是低了点,但有得赚总比什么都入不敷出的好,所以也更乐意为他提供货物。那四年来,明乐阁的阁主也换了两个,但是来林州收购玉萧的行程却从来没有取消。可是,连续四年的山体矿石开产,导致在尉徵三年初期,一场暴雨冲垮了山脉,爆发从未有过的泥石流灾难。山脚下的林州百姓无一幸免,靠近中心的房屋也基本被波及到。没有一条完整的道路,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更没有一间像样的屋子。惶恐开始蔓延,百姓开始往林州外逃窜,大量涌入附近的榭州城,疾病、瘟疫这些无法避免的事开始在两个城市里滋长蔓延。之后,墨家两兄弟以难民的身份,穿过榭州城,在琼州遇到了隽夫人。洛隐带着这份消息去和墨仙交谈,墨仙震惊了片刻后,还是说到:那后来的四年,林州黔城并没有停止制萧。倾麟玉的贪污案似乎也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恶劣的影响,百姓依然为自己能通过制萧获得收入而开心。那这件事朝廷知道吗?如果不知道,cao纵的人又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贪污案被查后还能继续大张旗鼓做事的,是皇城中的人吗?这些问题,墨仙一概不知,他唯一承认的就是自己正是为了此事做了这一切。苏离也不在,洛隐不能离开墨仙太久,于是一切不得不再次停滞,直到几日后的一些谣言,推翻了洛隐太过稳定的计划。那时,从金城传来一些似真似假的谣言,一说图南城发生连环杀人案,案中被取了首级的皆是武艺不弱的军机重臣,传言当下年轻有为的王爷中有人意图谋反;二说皇族的巫祭暴毙,天象有异,双重印证了谋反之事。与此同时,洛隐暗中截下了墨仙的飞鸽传书,得知墨银耳就在图南城,且身陷危机。银耳乃任务重点,不得有任何闪失。是夜,他骑上从墨玉那儿借来的烈云,又趁着城门关闭前的最后时刻冲了出去。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的心急被墨玉看穿。墨玉在他离开后不久,骑上另外一匹马,抄了山林近路,悄无声息地与洛隐同日到达。图南城之所以会成为金城养兵选兵的重地,并非是权势所为,也并非兵强马壮。是因为,那儿曾经在很多年前,是从金城划出去的,用来赈济灾民难民之地。后来,灾难连续两年未能好转,当时的宰相——路梁,提议将此地划为图南城,专用来给金城养兵选兵。而这些难民男的正好可以参军,女的可以提供军需,可谓一举两得。从而多年来,图南城是重兵之地,现在出现的连环杀手案简直是天方夜谭。但,这个天方夜谭还就真的存在着,金城的刑部竟然都无法侦破。洛隐自然无法直接闯入军营要人。就在距离军营一里之外就近寻了客栈住下。三楼这一层,正好可以远远地看见军营围墙顶层的门防换班情况。小二端了洗澡水进来,洛隐婉转地留住他,绕着圈子问了些问题。“最近生意好吗?”“哎,就那样吧。”“我听说连环杀手特别猖獗,你们都不害怕?”洛隐故作惊讶装。小二无奈地摇头:“原本生意就平淡,闹了这事更加没人敢来了。不过,听说今日被军队抓了去,不知是真是假。”“不是吧?这事儿怎么让军队插手?衙门不管?”“谁知道呢。据说长得像模像样,嗨,真看不出来现在杀人的比我们还富贵。”洛隐这一听,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谢了他,合上门。第二日,洛隐在小镇子上买了两把匕首,花了一天的功夫,寻到营墙和门防的漏洞,准备好攀爬的绳索和小型暗器,在深夜溜了进去。军营的结构非常规整。他甩上绳索后,几步蹬爬,就跃到营墙之上。一处巡逻从远处拐弯,举着火把往他的方向行进。他速度将绳索收起,手掌撑在内侧的墙头,双腿交替翻转,整个人挂在了内墙里侧。待巡逻走过,他松开一只手,调转身体,连踩几步墙体缝隙,瞬间落到地面。落地处是军营训练场。没有地图,只能自己摸索。连续三次摸到了不同兵种的军营后,凭借现代的军旅常识他也基本可以确定主帅的位置所在。史说主帅叫傅洛,为人严苛,手段狠辣,经他手亲自□□的士兵,以后一个个皆是人中之龙。此时,傅洛的居所还有微弱的烛光,从窗口的剪影看,他正在宽衣准备入睡。现在应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居所外侧有三名士兵进行不间断地执勤。无论是前门和窗户都进行巡防。但只要是人员交替,就一定会出现破绽。洛隐在居所对面的屋顶猫了一刻时辰后,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匕首,一个纵跃轻巧入地,猫腰疾步前行,在人员交替的瞬间快速翻入傅洛居所窗户。一枚暗器迅速熄灭了一根烛火,正好将门口笼罩在阴影里。傅洛警惕地从床上跃起来,在他眨眼看到洛隐的瞬间,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大动脉上。“不想死就别说话。”傅洛不但不畏惧,反而轻松地笑出声。他的面庞因终年训兵打仗而被晒得黝黑,五官端正,目光刚直,嘴角噙着一丝高深莫测地笑意。他身经百战,视生死为身外之物,洛隐的威胁对他而言可能根本就是儿戏,至少他自认为身手无人能及,方才不过是睡前的一时失手。傅洛顿时浑身放松:“勇士,有勇可取,无谋就失策了。昨日方抓住一人,今日就又来自投罗网?一伙的吧?你以为凭你单枪匹马就能从这上万人的军营中救人?你以为一把匕首就能控制住我?”话音未落他的手肘和双腿齐齐向洛隐攻来,目标狠辣精确,腿风阵阵足有霸蛮之势。洛隐冷笑浮上脸颊,另一把匕首从腰间抽出,以雷霆之势分割了傅洛身上的亵衣,动作快他数倍。在他转身的一刹,傅洛身上的衣服尽数脱落,肌rou尽显,军人的裸姿果然非常有看头。年近五十的傅洛,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ou,身体的每一处皆是流线型。傅洛顿时停止进攻,伸手撩过一侧的外套披上,眼神紧致,盯着洛隐的眼睛几乎不眨一下。“傅主帅意下如何?是我绑着你去呢,还是你直接带路?”洛隐把玩着匕首,忽而横转,忽而摇摆,烛光下闪过一道道冷冽的银光,一如他此刻的双眸。傅洛做着心理挣扎。他征战沙场数年,如此败在一个普通人手下,自尊皆毁。若喊人求助,更是颜面尽失。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能是和他谈条件,顺便……“是他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