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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长得几位清秀,鹅蛋脸,柳叶眉,颇带着些病态美感。只见她轻轻点头,双唇微启:“是,公子。”李半溪疑惑,这称呼有些乱,这一会儿太子,一会儿公子,究竟该怎么喊?麒麟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等那侍女走后方才坐下说:“那侍女是我父亲通房之用,虽地位底下但父亲又极为宠爱,故可以不称我为太子,只唤我为公子即可。”李半溪和连朔均是默然。这应龙这千百年来没亲自找过魃也就罢了,娶妻生子也罢了,自是可以为他找理由开脱,以为他身为应龙神身不由已,偏偏有了可以相守一生的妻子后又胡乱沾惹花草,这就和本性有关了。李半溪突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这次,能请得动应龙吗?扫晴娘听到这番话还是没说话,只是眼神更添了几分失望和落寞。麒麟见两人都不说话,便直接把话题挑开:“你们刚刚说的故人……我心想会不会为一女子?”李半溪点头。麒麟叹气道:“果真是父亲惹下的风流债,我也是不清楚,有了母亲一人还不够吗?”这话语之间隐约带着一股忿忿不平的怒意,似乎在为自己母亲嫁了此种人不值。“麒麟兄,”李半溪见他一贯挂在脸上的笑都消失,心想他肯定早已不满应龙此种做法,刚准备继续问下去便听见里屋有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何人喧哗?”话音刚落便有一身长玉立、矫健有力的男子从里屋走出,只见他面庞端正,眉宇中透露着威严,此时只身着一套半新长袍,未束腰带,虽看起来为家居服,但却透露出雍容。这便是应龙神了,李半溪想。第13章应龙“父亲。”麒麟忙站起身,弯腰向应龙行礼。只见应龙目光在麒麟身上扫了几眼,语气略微严厉道:“一个多月了,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不到我生辰你便在外面一直待着了?”麒麟低着头,没再说话,准备迎接父亲的责备。而那应龙王刚要继续责备时,发现了麒麟身后还站着两位少年郎,他稍微打量后问道:“这两位是?”“是的,父亲。”麒麟特意把李半溪连朔两人偷闯龙宫的事盖过去,说道,“这二位是您的客人,我在回东海的路上遇到,说是您的旧识,我便带回来与您会一面。”“哦?旧识?”应龙听到又仔仔细细得将两人的脸看了个清楚,但发现自己对两人毫无印象,便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面露疑惑道,“敢问两位贵客尊姓大名?”李半溪上前一步,微微躬腰执礼,他虽是不懂古代礼仪,但这神仙活了几千年,也应当把他当做长辈尊敬,开口道:“回龙王,在下与友人并非旧识,而这旧识另有其人。”应龙不急不缓往房间四周巡视一遍,发现并无第三人,问道:“敢问这旧人姓甚名谁?如今是否在这宫殿中?”李半溪垂眸,扫晴娘顺势跳出来,落在了那还泡着三杯茶的桌上。没想到应龙见了扫晴娘后,脸色微变,面部肌rou也变得不自然,但这只发生在一瞬,之后便立马恢复了正常。扫晴娘一出来就盯着他,眼神算不上友善,嘴上确问候道:“应龙神,这么多年,别来无恙啊!”应龙嘴角竟也挂起了一抹笑,但那笑看起来并非真心实意,此刻放在这张脸上更显诡异,他踱步过去,挑了个离扫晴娘最近的椅子坐下,才缓缓开口:“是啊!这都多少年了,你竟是一点也没变。”他这话虽是对着扫晴娘说的,却像是透过它对着另一个人诉说一般。扫晴娘自是看不惯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冷笑道:“我当然没变,但你却变了。”应龙脸上的那抹假笑再也挂不住了,而扫晴娘也不管他脸色什么样,也不和他虚与委蛇,直接挑明来意:“你近几日可否有时间?”应龙被这无礼的话弄得眉头紧皱,却也没说什么,示意让它继续说下去。扫晴娘继续道:“贵人多忘事。如今应龙神过得如此安逸幸福,娶妻生子,纵享荣华,单看这屋子便知生活有多富足。只是你可否记得,当年和你一起应战,被你许诺要长相守的天女魃?”应龙自见到扫晴娘后便猜到它是为谁而来,但真正听到这名字后难免心头一震,半晌,他才盯着地面道:“魃……她过得可好?”“她过得好不好,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扫晴娘声音寒冷入骨,似一把利刃穿过他的胸膛,“当年女娲将神果递与她时,第一个劝她答应的,不正是你吗?”李半溪在一旁站着,心道果然扫晴娘知道这一切。那扫晴娘继续似是要发泄这些年来的怒气,继续道:“她那时爱你如痴,只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她便不会拒绝,吞下那神果后,她果然变得神勇非凡,与蚩尤大战三天三夜后,她耗尽全力,终是胜了。然而她却再也回不了天庭,当不了天女,只留在这人间,所到之后必定大旱,生灵涂炭。而后人们咒骂它,丑化它,甚至人人喊打。”扫晴娘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也是,她这千年来过得好不好你当然不知道,你连儿子都有了,估计也妻妾成群了吧!哪里会记得一个见不得光的怪物?”应龙听后,也不急着反驳,他眼眸深沉,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屋内一时安静,气氛降到了冰点。麒麟站在一旁不敢大声喘气,连朔偷偷碰了碰李半溪的小手指,李半溪怕他在这关键时刻捣乱,忙抓住他的手,又将食指放在嘴唇正中央,轻轻“嘘”了一声。那应龙神终是叹了口气后,方才开口道:“所以如今,你需要我做什么?”扫晴娘盯着他:“过几日魃将自损神力,陷入长眠,她希望能在这之前最后见你一面。”应龙思虑半晌,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对不住,我自是不能答应。”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是麒麟,他惊讶连称呼都忘了:“为何不能答应?”自是说完这句话才觉自己反应过激,语气方才缓和道,“父亲,既然您和天女曾是旧识,如今她就要身陨了,这期间你和她发生过什么我也不可得知,但她颠沛流离这些年,您作为昔日好友都不能去看望他一下吗?”“孽子!”应龙王终于恼羞成怒,站起身对着麒麟大骂道,“反了你了,还不滚出去!”麒麟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李半溪怕应龙一气之下把麒麟伤着,忙行礼道:“应龙王,既是不去,可否告知晚辈们原因?”应龙盯着李半溪半晌,才正色道:“如今已过了上千年了,本是个秘密,不应该拿出来放在这里说,但你们硬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