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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颔首。贝克尔欣然,然而白了一心里想的却是找个机会甩开贝克尔。接下来的时间里,白了一一直把心思放在怎么甩掉贝克尔上,可是这家伙实在太粘了,以白了一对贝克尔的了解,他设想了多种可能,最后各种办法都胎死腹中。雅里大人,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多活一天是一天。白了一叹气,曾经万人膜拜的神使雅里,现在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阿布,我们现在往回走。白了一突然想到什么,这么对贝克尔说。您不是要去东方?不,往回走。他曾经跟卡尔说过自己来自东方,而且一直以来的路线也一直往东,路线太容易被猜测到了。两个人牵着自己的马匹,神使也是人,食物水源的补给很重要,他们进入这座城镇后,路旁两个戴头巾的人相互打了眼色,然后匆匆离开。一只鸽子从被抛向天空,翻山越岭之后,它落在了一座雄伟的建筑物门口。安瓦尔拿下卷在信鸽腿上的树叶,上面刻着赫梯文。陛下,得到雅里所在的位置了,贝克尔跟他在一起。好。卡尔微颔的眼睑仍盖不住眼中的狠厉。他早在附属国各城设置了信鸽传送消息,一旦看到类似白了一的人物,立刻上报。这样的天罗地网,你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公元前3000年左右,埃及人就开始用鸽子传递书信了。最早使用鸽子建立大规模通讯网络,始于公元前5世纪的叙利亚和波斯。所以不用怀疑,赫梯也赶了时髦,用上飞鸽传书了)已经暴露了方位的白了一和贝克尔正小心地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等他们完成补给准备离开这座城的时候,隐隐地发觉了不对劲,街道上已经了无人烟。阿布,一会不管谁冲出去,不要回头!一大波的士兵把他们围住,两个人背靠背,双方交锋后,两人一直是同进同退,相互顾着对方。尽管对方百来号人,对上一个搏击冠军和一个超强剑术家,两人拼一拼,竟然也险险杀出一条血路。贝克尔为了护白了一,手臂被划了条大口子。为了这个,白了一一直没给贝克尔好脸色。你傻啊,我自己会躲的,挡什么挡,你当自己是盾牌啊!白了一一脸怒气地替贝克尔包扎伤口,下次再这样就剁手!白了一突然想到自己还在逃命的路上,千万别乌鸦嘴,赶紧呸呸呸。下次不会了。贝克尔弱弱地回嘴。白了一白了他一眼,轻轻系好手里的碎布条。好了,rou盾美男子,上路了。雅里大人别开我玩笑......只要白了一一**他,贝克尔立刻变成腼腆的小媳妇状。有一个替自己挡刀讲义气的朋友,白了一也是很满足了。拿自己当rou盾,试问有几个能做到,白了一想起另一个为他挡过刀的人,心中只能叹气。突然白了一脑一抽,想起还有一位仁兄也干过这蠢事,不就是那个老不正经的普拉美斯吗,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指不定美姬艳妾在怀,早把自己忘了!这么一想,他这一遭也没算白走,好歹赫梯王和拉美西斯大帝都替他挡过刀,这待遇,简直酸爽!白了一在心里苦中作乐了一番。白了一和贝克尔不敢多作停留,立刻重新出发。卡尔带领自己的士兵很快赶到白了一才撤出的城镇,早知道这些人拦不住他们,却也不想他们会如此不堪,便下令好好cao练cao练这些没用的东西,然后循着士兵所提供的路线奋起直追。白了一的预感一向精准,中午已经遇到人,卡尔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位置,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白了一和贝克尔背靠背面对围上来的士兵,夕阳染红了这片高原上的山头,预示即将来临的杀戮。卡尔高坐在马背上,微眯扫视过的眼神中所带的阴狠劲让白了一喘不过气。士兵们手握武器,将孤立的两人团团围住,蓄势待发,只等卡尔一声令下。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一命。卡尔不高的声线足以让白了一听清楚。白了一沉吟了一会,这种情况下几乎不可能突围,他转头看了眼贝克尔,只怪自己太蠢,被这个骗,被那个利用,现在还连累身边的好兄弟。可以,但是与阿布无关,放他走。雅里大人!贝克尔情急之下抓住白了一的手。卡尔自然不会答应,他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两人。一直以来,贝克尔对于他来说,地位跟白了一的jian夫差不多,巴不得赶紧除之而后快。本来就是利用白了一是神使的身份为自己造势,效果意外地好,他不仅配合,甚至做得比他预期的更好。爱上白了一是个意外,但是对于一个心里装着整个国家的男人来说,舍弃一份爱,不难!何况,他是个叛徒!卡尔一遍一遍坚定自己的内心。相处十几年的人,白了一对他任何一丝变化都非常敏感,他能够明确感受到视线越来越冷厉,白了一心中苦笑,今天怕是要葬在这里了。作者有话要说:☆、第65章卡尔一挥手,士兵们一拥而上。行军十年,这里面混着太多太多熟悉的面孔,这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属下,此刻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招招要置他于死地。是啊,是应该!是他犯的错,让赫梯损失了五千兵力,他们有理由要让他死。贝克尔挑剑,紧急挡下横在白了一面门前的三把弯刀,雅里大人,你不是要回家吗,我一定送你回去!这句话的意思是,想回家,你我都得还有命才行。他知道白了一定然是下不了手,贝克尔横在白了一面前,替他挡下所有的攻击,然后一一回敬。白了一的军刺也很快染红,早就杀人不眨眼了,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圣母!这么想着,白了一也发起狠来。贝克尔与他天天形影不离,经常凑在一起耍剑较量,两人都很熟悉彼此的套路,此时更是合作无间,所向披靡。卡尔观战了一会,自是看不过去,驱马冲入战斗中心,士兵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贝克尔仍在应付身边的小喽啰,实在分不出身再对付卡尔,硬生生地挨了一重剑。卡尔也是剑术高手,青铜剑快准狠,一下穿进了贝克尔的右侧肩膀,白了一几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心惊阿布的肩胛骨肯定碎了。贝克尔的右手连剑都抬不起来,白了一战斗力大减,迎着卡尔睥睨示威的目光,无法还击,对于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他无法出手伤他,即便他要拿自己的命。面对即将刺来的青铜剑,白了一有片刻的失神,等他回神,军刺已经深深地没入马腹,并在它的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痛苦的马匹嘶啸,差点把马背上的人甩下来,卡尔勒住缰绳稳住自己,马儿的腹部血流如注,然后猛地歪倒在地,卡尔狼狈地被它压住了一条腿。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卡尔那边,白了一和贝克尔趁着这个档口,一鼓作气冲出重围。贝克尔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不支眼睛都已经看不清东西了。雅里大人,放下我,你快走!闭嘴!白了一架着贝克尔快步撤退。这片草木稀疏的高原上根本没有高大的遮掩物能供人躲避,两人暴露在大部队的追捕视野中。雅里大人,有机会,你会请我吃棉花糖和冰激凌的对吗?是,我答应你,一定请你吃。白了一一边应付追上来的甲乙丙丁,一边吃力地拖拽贝克尔。雅里大人,我走不动了。贝克尔气若游丝,他真的很想把眼睛睁得更大些,多看一眼雅里大人。我背你。白了一不由分说地扛起贝克尔。贝克尔紧紧地贴着白了一,这是他最后一次抱着雅里大人了,要紧紧地,抱很久很久......直到身后的箭雨掠过白了一的身侧,他恍然顿觉贝克尔主动说自己走不动了。阿布......你好傻......白了一一手紧握着军刺,一手抹了一把眼泪,把手搭在贝克尔的双手上,贝克尔从白了一背后滑下,背上插着十几只箭祤。雅里大人,便是死,我也要为你铺路!白了一一手扶着命悬一线的贝克尔,一手与追上来的士兵们缠斗。谁知一个大胖子冲了过来,白了一被撞飞了出去,越过山顶滚了下去,下面全是碎石块。虽然惊险,白了一还得感谢这位仁兄,他只是脑子被石头磕了个大包,有些头晕,但是暂时捡回一条命。卡尔和众士兵站在百米左右的高处俯视他,却不敢贸然下来。白了一抬头与卡尔对视了几秒,看了眼跌落的地方,对不起,阿布!白了一抓碎右手撑着的树皮,狠狠击了一拳,掉头扎进身后的林子。贝克尔灰白的脸上映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卡尔命人探了他的呼吸和心跳,手下摇摇头,几乎没救了。夕阳的余晖撒在贝克尔的脸上,左眼旁边的红色刺青瑰异艳丽地似乎会滴出血,惹眼得无法忽视。卡尔撂了眼,调转马头,下令继续追捕白了一。不过是一个按了神使名号的凡人,难道还能插翅飞了不成,我就不信抓不到他。面对千人围捕,玩了一天一夜的捉迷藏后,白了一已经穷途末路,横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水流湍急河面宽广的河流,已经没有退路了。白了一水性不错,他只能步入河道拼一拼,回首却看见马上那位王者拉满弓箭对着自己。箭未离弦,心已破碎!我今天若是死在这河里了,就当是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