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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这个空旷的小屋子里。道年察觉到沈长安的视线,疑惑地转头看他:“怎么了?”沈长安摇头:“你现在睡觉吗?”道年疑惑更甚:“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的,还是工作上受了委屈?”沈长安愣了愣,道年究竟是怎么把思维发散到这上面的?以他的武力值,谁会让他受委屈?“不下去?”道年驱动轮椅,在床头上拿起一本书放到膝盖上,“你的生蚝,一会就烤好了。”“没事,让他们先吃着,我陪你坐一会儿。”沈长安在屋子里四周看了看,屋里连个沙发都没有,他只好盯向了床。“坐。”道年指了指床,“有话说?”“没,就是想单纯地陪你坐一坐。”沈长安看着空荡荡的柜子,“你花粉过敏吗?”道年默默摇头。“我看楼下的花开得很漂亮,明天早上我找个花瓶,给你剪几支放在房间里吧。”沈长安在屋子里看了看,“你有讨厌的花吗?”“没有。”“那剪什么花也交给我做主了。”道年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你今天晚上,遇到了什么其他人?”道年翻了一页书,忽然问。“什么?”沈长安愣了愣,见道年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太感兴趣,就道,“晚上在楼下张大爷家吃的饭,接到刘哥的电话后,我就赶过来了。路上遇到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顺便把她背过了马路。”“老太太?”道年挑了挑眉,又翻了一页书,“你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陪。”他早就习惯了无尽岁月的孤寂,这种夜晚对他而言,再平常不过。“那我下去了?”沈长安见道年好像真的不需要自己陪,起身道,“有事到窗边叫我,我马上就上来。”道年看了眼掩上的窗帘,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听着沈长安欢快地下楼脚步声,道年继续低头看书,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看了不到五秒钟,他放下书,驱动轮椅来到床边,伸手碰触到了窗帘边缘,又收了回来。沈长安跑下楼的时候,看到一只白毛的动物正准备伸爪子抓鸟架上的鹦鹉,快步上前拎住他脖子后面的软rou:“这个不可以吃。”白毛四脚动物在沈长安手里,拼命地抖着腿挣扎,可是怎么都无法逃脱魔爪。“这是什么?”沈长安打开旁边的灯,把这只白毛动物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狐、狐狸?他赶紧一手拎着狐狸,一手掏出手机,查狐狸的相关资料。“奇怪,白毛狐狸好像是北极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查清这只狐狸有可能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沈长安赶紧跑到外面院子里,对正在吃吃喝喝的众人道,“我捡到了一只北极狐,怎么办?”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热闹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齐齐扭头看向被沈长安拎在手里,浑身写满“生无可恋”的白毛狐。“这个……可能是不小心跑进小区的,要不给他放生了?”刘茅扫了众人一眼,众人齐齐收回自己的视线,气氛恢复如常。“我们这边不是北极狐的主要生活区域吧?”沈长安看了眼毛绒绒的狐狸,“就这么放生,万一它被车撞了,被坏人捉走了怎么办,还是报警吧。”生无可恋的白毛胡:?!众人:“……”“沈先生说得有道理。”刘茅点头道,“我这就安排人把它送到警察局,警察工作繁忙,我们要尽量缩减警务人员的工作量。”“也对。”沈长安把狐狸交给刘茅,“那就麻烦刘哥了。”想了想,他低头瞥了眼狐狸腹部某处,伸手摸了把它脑袋上的毛:“原来还是个男孩子,以后不要乱跑了。”胡明:沈长安,你这个王八蛋,你听到了没有,你是个王八蛋。“他叫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害怕了?”沈长安见狐狸忽然吱吱乱叫,四条腿儿还在乱踢,“饿了?”“我觉得它可能是吃得太多,不然怎么会乱跑乱叫。”刘茅低头微笑看着白狐,语气温和,“安静点。”胡明:“……”等人开车把白毛狐送走,沈长安洗了手继续坐在烤架旁,吃赵叔烤的生蚝,一边吃还一边跟大家讨论,白狐究竟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幸好是我发现了它,这只狐狸皮毛长得这么好,万一被人抓走剥皮做围巾可就惨了。”沈长安开玩笑道,“电视剧里经常有白狐报恩的情节,不知道明天早上醒来,我的床边会不会多了一堆金银财宝?”“沈先生,咱们要相信科学。”刘茅把几个扇贝放到沈长安碗里,“世界上没有妖。”“开玩笑嘛,不要当真。”沈长安低头准备吃扇贝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道年所在的房间方向。当与道年的视线对上时,他楞了一下,起身用大盘子夹了一大堆烤好的烤串,还有一个空盘子,端着跑上了楼。众人看着空荡荡的烤架,再抬头看了眼先生住的房间窗户,那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窗帘在夜风中微微抖动。半分钟后,道年看着气喘吁吁站在自己门口的长安,面无表情道:“怎么又上来了?”“想跟你一起吃呀。”沈长安把烤串放到桌子上,回自己房间拖了一个懒人沙发过来,“你不在,我吃不好。”道年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还这么黏人?算了,自己都收了他钥匙了,也、也只能依着他了。见道年一脸别扭,却没有让自己走的样子,沈长安就知道,他其实还是很喜欢跟人相处的,可能是因为独处太久,所以才变得越来越不跟人交流。“蒜蓉扇贝,我的最爱。”沈长安数了数碗里的扇贝数量,总共只有五个,“我三个,分你两个。”道年面无表情地夹走了第三个扇贝。“喂!”沈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夹走的扇贝,“你就不能看在我比你小的份上,让一让我吗?”“要敬老。”道年淡定的把扇贝放进盘子里。“你又不老。”沈长安哼唧一声,“你还不爱幼呢。”道年很严肃地看着沈长安:“我很老。”沈长安:“……”为了一个扇贝,竟然说自己老,这是何等的魄力?刚才还说不吃了,要回房间休息,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房门外,端着一盘扇贝的刘茅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转身悄悄下了楼,路过鸟架时,分了两个给鹦鹉绯莹:“东海龙族养殖的极品扇贝,便宜你了。”绯莹也不要面子的,啄过扇贝,就道了一声谢:“胡明那个傻逼被送到哪儿去了?”“大概是警察局吧。”刘茅又分了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