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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离道:“所以呢?”商略道:“我创造了另一个你,他叫做灼灼。”聂离看着商略,只觉得他可笑至极,剑从冰上冲了过来,贯穿海水,这海底被破灭,人去了哪儿?商略宛如水中的鱼儿,动作极快,而凌珑也仗剑加入战阵,商略道:“我的老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对的吗?”聂离看着商略的眼睛,他毫无悔过之意,道:“我认为是错的。”商略叹息道:“我以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可没有想到,你竟然不认为我们是朋友吗?”聂离道:“从未认为过。”“大海无量,不知有多少沉浮其中的故人,你认为那些故人都死了吗?”聂离质问道:“你认为他们死了的,其实他们活在你的内心,你的梦魇!”什么是梦魇?什么也不是梦魇,商略过的很开心,很快乐,这就足够了,可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什么驱使商略成为这种鬼样子?他变成了这种怪物,这一切是罪孽,还是万恶之源?叮——剑不知道从何处来到,可是商略很是随便的挡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是对的,但是聂离认为商略是错的。一个人正直的人,可是正直的人之中,有的时候也会迷茫,因为聂离太苦了。他在远远的一个世界里,他是最厉害的剑客,修道剑客,可是商略是个修剑的巫师,他们到底是怎样成为朋友?嗖嗖——海水如游鱼的商略,太强大了,如果在陆地,凌珑根本不是对手,在海水之上,有好多艘大船开来。一个剑客背着剑,道:“他们正在大战。”“是呀,剑阁的加入,蓬莱岛的人鱼族必定会被淹没。”七对着秦川道。秦川笑了笑,道:“好像青衣门也来了。”青衣门来的是谁?那是一个青衣剑客——楚凝。自从洛国被灭了之后,他就在天剑峰上修行,带着楚凌皇帝的遗孤来了,他指着前面的蓬莱岛,道:“取来圣火,这掌门就是你的了。”青衣门的规矩,这就是审核,楚凝对楚逍遥的审核。“是,师父。”楚逍遥仗剑冲了出去,南国大将军飞城对身边的一个灰袍人,道:“你去杀了那些人鱼,一个不留。”“是,将军。”这灰袍人叫雍难,乃是南国皇室血脉,但却是最后一位君储。嗖——他就是寒风,这厚冰之上的寒风,青国的阵营里,一个人指着前面的炉火,道:“谢略空,你去试一试。”谢略空拱手,道:“好的,叔父!”郁姬与商略对视一眼,道:“何必呢?圣火本就是不能给任何人的,你为何苦苦相逼?”聂离道:“因为他是个疯子,一个真正的疯子,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杀了他!”商略看着聂离认真的样子,道:“你和我本就是朋友,只不过你改变的办法太慢了。”改变什么?改变这个世界。可是他们并没有,两个人都没有。只要一个人成功了,当今的天下要么和平,要么战乱不止。古来今往,那些帝王究竟死了多少?帝陵的枯骨又埋葬了多少?寒夜下,天空繁星点点,谁知道这北方的叹息海,到底得到了什么?大战不止,谁也没有让步。叮——天空上的星光,真的消逝了。暗了。这海到底有了什么!玄武睁开眼,看着商略,吐出无尽的冰雹:“你们太烦了。”赢国的大将军垒屠,看着一道冰棱飞了出来,他提起长枪,宛如一道凌厉的风。一切都破灭了!那无边的大海,好似发生了一场千军万马的斗争。一个人也没有出来,他们淡淡的看着海面,那些封印已经解开了。聂离忽地从水中跳了出来,道:“好啊,真是美丽极了。”商略浑身是血,疲惫的躺在海水中,渐渐地沉入海水之中。凌珑拿着十二珠宝剑,看着聂离,道:“他快要死了。”聂离道:“是的,他快要死了,因为他气数已尽。”商略笑了笑,道:“纵然我死了,这圣火还是会被带走。”凌珑化作郁姬,道:“还有谁会来?”大帆船又多了。秦川下了船,在厚冰上行走,来到聂离的面前,郁姬紧张的看着他,道:“你们……也是来夺走宝物的吗?”“是的。”秦川淡淡的道。他本来就是无情的人,他举起了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鞘了,道:“这个世上有许多珍重之人,可你忘记了,我们不一定要非要这样,沉醉于其中,离开蓬莱岛,你们还可以去别处生存。”无情看着郁姬,道:“你看看你身边还有谁在?”谁也没有了,只有一些尸体。人鱼族还有未来,在水底下,还有他们的族人。“我们会离开,但不是现在,你们要是可以让圣火承认,你们可以拿走。”郁姬对秦川道。一个黑袍人在大军中走了出来,叹息道:“我十分抱歉,因为圣火带来了灾难,我要带走圣火,你们人鱼族可以去到最深处的一片净土,我发誓那里不会有圣物。”郁姬看着黑袍人,道:“你是谁?”黑袍人不回答,径直的踏入蓬莱岛,随后穿过了圣火的屏障,圣火的大鼎不见了,圣火也消失了,这海水翻涌,可却无法动黑袍人分毫。他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商略都已经死了,他双目很是不甘。可是又带着微笑。这海水仿佛消失了,玄武从水中浮了上来,道:“主人……”黑袍人道:“你做的很好,现在你可以带着人鱼族离开这里了。”蓬莱岛成了水底下的城,一切的往事都被尘封了,郁姬看着黑袍人,道:“你为何不早来?”如果早一些,那么人鱼族的人怎么会死的那么干净?黑袍人叹息道:“我很抱歉。”郁姬冷笑:“抱歉有用的话,那么还要手里的剑做什么?”黑袍人露出面容,道:“你可以选择杀了我。”郁姬看着眼前人,道:“怎么是你。”那个人是谁?郁姬为何那么惊讶?因为她本来就认识他。这个人叫做逐年。一次偶然的时间,他们相见了,两个人看着彼此。“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快要死掉了。”“你没有家吗?”“没有家,家不知道在哪儿……”“我可以带你去。”“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