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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雪尘真的变了许多,呃,变得有些幼稚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蓝墨颜恶狠狠地说道,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刀杀死他,太便宜他了!“是吗?但是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颜儿呢,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欧阳雪尘收起了一脸痞样,又露出了原本邪恶的神情。正准备把手伸进怀里,脖子上的剑又近了几分,出现了一道殷红的伤口,一滴鲜血沿着脖子落了下来。“别动!”身后传来警告声。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警告。欧阳雪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笑吟吟地说道:“哎呀,你的手下还真是谨慎呢!剑都架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还能耍什么花样呢?若是不放心,你可以亲自来取东西。”蓝墨颜刚才已经在这老狐狸身上吃了亏,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脸警惕。“怎么?颜儿怕了吗?”该死的欧阳雪尘!居然故意激怒他!他就不信,落网的鱼还能做出什么垂死挣扎!蓝墨颜伸手揣进他的衣服里,一股灼热的温度从指间传入到他的身体里,令人留恋。如此近的距离,一抬眼,欧阳雪尘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那张放大的俊脸几乎贴着自己的脸,露着迷人的笑容,蓝墨颜心跳不禁有些加快,没想到这家伙近看之下,还挺好看的——见鬼!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蓝墨颜立刻抛掉心中的歪念,很快从他衣服里摸出三个令牌出来,一看之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夜岚和流看到那些令牌之后,也露出了同样的神情。这三样东西是鬼门上层人物所随身携带的令牌,可以调动各分堂的势力,对于鬼门弟子来说,非常重要。而且这三个令牌是霓裳、蓝惜和煜的,他们三个不会把这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令牌随便弄丢的,除非他们——“你把他们三个怎么了!”蓝墨颜抬头质问道。他怎么忘了,当初自己把他们留在的那家客栈,刚好与易容成楼满飞的欧阳雪尘是在一起,真是失策!“没怎么样,不过就是请他们到流云阁去做客而已!”“你——”“不过,如果我有个什么意外,我就不能保证你那三个手下的安全了!”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蓝墨颜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居然又被他给扭转了局势。难怪他从头到尾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居然是有备而来。“你到底想怎么样!”蓝墨颜问道。“你先放了我,我再告诉你。”欧阳雪尘狡黠一笑。蓝墨颜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将欧阳雪尘放开。恢复了自由的欧阳雪尘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戏谑的说道:“上次颜儿就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次居然还是同样的地方,难不成你比较喜欢我的脖子?”“少废话!快说出你的条件!”如果他的要求太过分,他就先宰了这混蛋,再想办法去救蓝惜他们。“啧啧,颜儿现在还真是变得不可爱了,还是以前那个听话的你比较讨人喜欢!”无视蓝墨颜双眼里的怒火,欧阳雪尘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说道。突然,趁着蓝墨颜愤怒分神之际,欧阳雪尘快速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后翩然一跃,身子已经落到了数十丈外之远。流和夜岚那两张万年木头脸居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家的门主居然被人家给调戏了!?蓝墨颜用手背狠狠的擦着嘴唇,好似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到擦到红肿才罢手。抬起头时,满脸杀意,“欧阳雪尘!我迟早杀了你!”“哈哈——我等着那一天!”欧阳雪尘张狂的大笑起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颜儿的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美!颜儿若想要救回你的手下,就来流云阁吧领人,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哈哈——”说完,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一阵狂妄的笑声。蓝墨颜站在那里,一张俊秀的脸扭曲的异常恐怖,吓得身旁的夜岚和流都不敢靠近他十步之内,还没见过有人能把主子气成这样的呢!第二天,蓝墨颜急匆匆的跟萧律道别。萧律有些奇怪,问道:“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多住些日子吗?你大哥也许就快醒了——”蓝墨颜只好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萧律,但是他却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说欧阳雪尘抓走了他的三个部下,他要去流云阁救人而已。萧律听了以后,说道:“你不打算和他父子相认吗?毕竟他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蓝墨颜打断了他的话,“没这个必要!”开玩笑,他恨不得和欧阳雪尘撇清关系呢,怎么可能会和他相认!想起昨晚那家伙面对自己所露出来的露骨欲望,他心里就一阵发寒,若是再加上血缘这层关系,他岂不是一辈子都逃不开了!走出大门,夜染大叫着追了过来。他也想跟蓝墨颜一起离开,却被萧律一把给揪了回来。“夜染,你不准走!你身为正派之首,理应和我们一起对抗邪教!”萧律义正言辞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夜染仰天长叫——离开萧家之后,蓝墨颜改骑快马,不到三日便回到了鬼门总堂。叫人呈上关于流云阁的一切情报,蓝墨颜连夜查看,却发现关于流云阁的信息记载,并不是很详细。除了知道它是江湖上的一大情报组织外,以及阁主的名字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笔而过,没有实质性的用处。当然,流云阁的具体位置,上面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有这点就足够了。合上册子,蓝墨颜心中了然。这流云阁其实就是欧阳雪尘在江湖中的所在势力,他才是流云阁实际的主人,楼满飞恐怕也是欧阳雪尘的手下。那么,曲邑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曲邑那小子之前说要去萧家,可是那天他根本就没看到曲邑。若说欧阳雪尘怎么会知道蓝惜他们的身份的,除非是曲邑告诉他的,这一切就可以解释清楚了。“咳咳——”昏暗的烛光下,蓝墨颜脸色苍白,右手捂着嘴,咳个不停。因为三日来不分昼夜的赶路,再加上初春的寒气,他又再次生病了。如今,没有了蓝惜在身旁唠叨他,催促他吃药,他便就这样敷衍了事,完全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熄了灯,蓝墨颜赶紧躺进厚厚的被子里,却仍冷得发抖。叫人在屋里添了炭炉,房内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有了一丝暖意,蓝墨颜才慢慢进入了梦境。梦中,他似乎感觉到一个温暖而又有些熟悉的身体抱着他,那人的怀抱很舒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