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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者,曲邑也不愿被对方见到自己不堪的样子,低着头,恳求的说道。耳边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哀叹,随即一个袍子落在他的身上,遮住了他的身体。曲邑有些惊讶,老人面无表情的将他扶了起来,说道:“跟我来!”曲邑裹紧身上的外衫,跟着老人来到一个房屋,老人给他拿出两套衣服,递给他,“这是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着穿吧!”“谢谢!”曲邑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拿着衣服穿上,只是他的动作很慢,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牵动身后私处的伤处,痛得他冒冷汗,可他仍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样的身体,恐怕撑不了那么重的体力活吧?“小伙子,我看你就休息一天好了,主子那里——我跟他解释一下——”曲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老人家,谢谢你的好意!”他心知肚明,端木离是在故意为难他,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他还不想让这个老人难做。拖着沉重的步伐,曲邑来到河边,提着两个水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的手腕也不能提太重的东西,曲邑只能少提一些水,多跑几趟。这样,也浪费了不少时间。天罗教的总坛设在高高的山峰之上,山路不好走,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对于曲邑现在的身体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天罗教不是没有下人,但是自从曲邑来了之后,端木离为了羞辱曲邑,特意把那些下人赶回家休息去了,所有下人干的活,全部落到了曲邑身上。这样的待遇,曲邑没有生气,只是漠然的接受。就连昨晚上的事,曲邑也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喝醉酒的人去计较。这样想想,曲邑心情好了不少,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端木离只是恨父亲,跟自己又无冤无仇,抓自己来纯属泄愤,过不了多久,他也许就会放了自己吧!天真的曲邑,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蓄势待发。。。。。。。摇摇晃晃的把水提了回去,倒在水缸里。曲邑拿起抹布,开始打扫厨房里以及大堂里灰尘,天罗教里的人,沉默寡言,好像不会说话的木偶一样,曲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感觉有点寂寞。他在大堂里擦地的时候,这些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跟看空气差不多。浑身酸痛的要死,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腹中饥肠辘辘,曲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许下一刻,自己可能就会倒下来吧。苦笑一下,曲邑深呼一口气,好不容易将大堂打扫干净,正准备站起身来,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没有想象中那样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软绵绵的怀抱,曲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帮了他,无奈脑子昏沉,眼皮沉重,就此彻底昏了过去。☆、番外7曲邑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浑身发烫难耐,像是在火里煎熬一番。不知何时,有人撬开他的嘴,一股清凉苦涩的药水沿着喉咙流了下去,随后,身上的不适减少了很多。四周很吵,隐隐还听到刀剑相交的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他仿佛置身在马车之中,颠簸摇晃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白色的纱帐,盘绕在床幔上方的金色飞龙,满目的金碧辉煌,以及身下柔软的棉被,让他觉得好像置身在梦中一样。这是哪里?曲邑紧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棉被滑落而下,露出赤裸的肌肤,吓得他赶紧又钻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四处张望。这里华丽的好像一个寝宫,屋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外面却有人在把守。试了试自己的身体,曲邑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恢复了,难道是端木离良心发现,把自己给放了?还是说,这里的主人救了自己?曲邑搔了搔脑袋,心想若是第二种可能,待会要好好感谢这里的主人,自己生病期间,多亏了这人的照顾否则自己还真要等死了。正想着,房门声响起,进来两个穿着宫装的少女,仔细一看,这两个女孩的服饰分明是海澜国女子的装扮,心下疑惑,那两个女孩见到曲邑醒了,惊喜的说道:“公子醒了?可有感觉不适?”“哦?谢谢,我已经没事了,两位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曲邑抓着被角,小心翼翼的问到。两个女孩面面相觑,说道:“这里是海澜国皇宫啊——”“皇宫!”曲邑惊讶的叫道,险些从床上蹦下来,“我怎么会在海澜国皇宫里?”“当然是陛下带你回来的。”曲邑闪过一丝疑惑,小声说道:“我又不认识端木澈,他干嘛要救我?”两个女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惶恐无措。曲邑有些奇怪,问道:“两位姑娘,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如今的海澜皇是端木离陛下,公子说话可要小心一些,不然的话,会被砍头的!”“端木离——”曲邑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他居然、居然成了海澜国的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为什么还把我带到这里来?”“当然是因为我还没玩够!”门外传来一阵得意的声音,曲邑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想起了那夜的事情,身体忍不住一抖。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门外,只见端木离一身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再加上他那出色的容颜,意气风发的神色,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端木离走到曲邑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阴冷的目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不敢直视端木离的双眼。“哼!还以为曲少侠多厉害,不过干了几天体力活而已,就撑不住了,这一病,就躺在床上了十几天,跟女人似的!这么娇弱!”端木离轻蔑的说道。曲邑苦笑一声,若不是那晚你折磨我了那么久,我怎么会倒下?我可是人,血rou之躯哪里经得起你那样对待,恐怕铁人也会撑不住吧?“怎么不说话?”端木离看到曲邑这平静的态度,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火,忍不住就想欺负他,就像那晚上一样,对他哭泣,对他求饶,想要撕破他那淡然平静的面孔,看到他不为所知的真实一面!曲邑叹了口气,抬起眼睛说道:“端木公子,我、我知道你恨家父,所以才对我百般刁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