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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以及深陷迷雾,欲盖弥彰的鲲鹏巨舰一直是悬在严渊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他不得不担心,说不定,在江漓塔境内也有着和4N相似的变态机械人。 普通的猎手,他能打得过,再不济还有二号帮忙解决问题。 但4N……就算是武力运用能力高于2C的D型,严渊估摸着对方也只能和4N这一型号的机械人打个五五分成。更何况貌似康巴特四号N型这一机型,数量还十分庞大……双拳难敌四手。 “去把游轮上的救生艇找出来,把船停在公海上,带上必要的装备,我们先坐救生艇,潜入江漓塔看看。” 二号任劳任怨地降下了装配在游轮上的救生艇,待严渊先踏入艇内后,这才带上必备品,小心翼翼地乘了上去。救生艇的规格不大,两个大男人乘在上面,外带一个大背包,隐约有些拥挤。不得已,二号只能伸出手环抱住严渊,以节省空间。 严渊:“……等等,我们俩换个位置。” 他总觉得这样怪怪的。 “好的,严先生。” 这次变成严渊抱着二号了。 只是换了姿势后,严渊心中的怪异之感丝毫没有减轻,反倒更严重了些。 他虽说是个初哥,但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就算没怎么和联邦军中的基佬们有所接触,但多多少少的,严渊也在某些脱了团的军士的女友老婆未婚妻等等来军内探亲秀恩爱时被冷冰冰的狗粮抽过脸。 他皱起眉头,有那么一丝丝的纠结。 严渊一直是把二号视作普通机械的,否则的话当初也不会留下二号待在自己身边。但再怎么想……这么搂搂抱抱的,是不是有点不妥? 试着把和自己抱在一起的二号想象成了秃瓢机器人,严渊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压力,可…… 还是很奇怪啊。 二号虽然是机械类人,但,总归是有着人类男性的外表的。 而且他有感情,有思想,有自己的意志,甚至还是个精分…… 除了机种特性之外,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么……机械人,究竟算不算人呢? 严渊陷入了纠结。 把二号视作“机器”来对待的话,他应对自如。但如果把二号在自己眼里的身份转换一下,将对方当成不同于人类种族的独立生命来对待的话…… 摇了摇头,严渊想不通透,只得先把自己的纠结放在一边。 现在,有比到底该把二号当做什么来看待更为迫切的问题。 他马上就要抵达江漓塔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严渊目光灼灼地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高塔。 他来了。 这艘小型逃生艇因为体积小的缘故,耗费的能源不多,因此对于游轮而言捉襟见肘的燃油反倒在小船上变得十分充足了起来。严渊离心似箭,忍不住让二号将逃生艇开得快了些。不到两小时,二人特意绕了个弯,便在江漓塔海港的一处隐蔽的断崖下停了船,准备从这里偷偷进入江漓塔的市区境内。 这一次,为了不重蹈之前在泠水市发生的破事儿的覆辙,严渊特别提醒了二号要保持冷静,安安静静地跟在他后面当保镖就好,其他事情有自己来做决断。 比起保存得几乎完好如初的泠水市,江漓塔周遭的情况明显要糟糕许多。 从断崖下攀上市区内的公路,这里的道路处处都有断裂的迹象,和严渊一开始在荒原上途行过的废弃高速路有些相似。 道路坑洼不平,水泥开裂,甚至露出了些许混凝土里的钢筋。 二号的体力比严渊好,因此是他先攀上公路的。 待被二号拽着手,从断崖下拉上来后,严渊忽然心中一动,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也许是指挥官出身的缘故,让严渊有了极为敏锐的直感。 奇怪。 为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 突然! “举起手来!”有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严渊一惊,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一个冷冰冰的管状物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背对着那东西,严渊只能看到和自己面对面的二号瞬间变了脸色。 二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阴沉得厉害。 “把枪放下。”二号的语气生冷,他甚至不动声色地抬起手,露出了一小截军刺,做好了随时攻击胆敢偷袭严渊的敌人的准备。 “冷静点二号,”严渊倒是不怎么害怕,他好歹也曾是个联邦军官,狂徒悍匪见得海了去了,应敌经验丰富。像这种会持枪威胁的人,一般来说肯定有所企图,不会立刻对他造成什么危害,而且……对准他后脑的枪还有些颤抖,似乎袭击之人是个不善此道的新手,“这位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都好商量的……” 严渊示弱,将双手微曲,举起一半来。 发现严渊似乎有意投降,那枪管微微垂下去了些。 趁此机会,严渊赶紧转头。 他对上一张年轻的面庞。 那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严渊对男性的外貌美丑没什么直接概念,所有同性在他眼里基本跟马赛克差不多。在看到严渊的面容后,那无甚特殊的年轻人却瞬间有些呆滞了。 “你……你是天使吗?”他讷讷,眼神也恍惚了点儿。 发现自己还拿枪指着严渊,青年吓得赶紧把枪收了回去,背在了背后藏起来,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架势。 严渊:“……” 他一直想不通。 真的。 为什么自己明明长了张看上去刻薄寡情,攻击性极强,不苟言笑时完完全全就是个大反派的脸,怎么在这些废土居民的眼里,他就被打了无数柔光,美化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啊! 第30章 见青年收起了枪, 一直蓄势待发的二号立刻躬身上前,挥动着军刺,一把打掉了青年手里的火器。 他手上的军刺虽然不是三棱结构, 但因为带了血槽的关系, 攻击力一样惊人。 青年的手被军刺的侧边划到,不消片刻便涌出来鲜血。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 青年吃疼地捂住了手,也没来得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枪支。 二号冷着眼, 捞起了地上的枪。 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严渊耸耸肩, 把手揣进身上穿着的风衣的口袋里, 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号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还有些懵逼的青年。 形式陡然逆转,让那青年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片刻功夫,局势就从他威胁严渊和二号, 变成自己反被这两人针对了? “把手举起来。”二号威胁道。 青年讪讪,只得投降。 接着,二号又把枪递给了严渊:“严先生,你来定夺。” “可以啊, ”严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