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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消散,4L微怔,便看着屏幕上显示出了一间白色的殿堂。 而后。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张严渊放大的容颜。 “这是……是大人!?他在哪里,我得去追随大人!” 全神贯注,激动万分的4L根本没有注意到,在战车之内,还有着别的东西。 市政大楼外。 5K端着一台小平板,津津有味地看着向整个机械王国境内直播的授剑仪式。 “啊啊啊,大人真是太帅气了!”他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捧着脸,整个人看上去花痴得不行。 带仪式结束,画面转换到了负责详细说明的4N那边后,5K吹了声口哨,直接将平板一关便揣进了衣兜里。他只想看看大人挺拔俊逸的身姿,对机械同类的长篇累述根本没有半分兴趣。 估摸着直播终止后严渊离开厅堂的时间,5K深呼吸,给自己作了一番心理准备工作,这才乐呵呵地拿起了放在身侧的一把鲜花花束,一鼓作气地冲进了市政大楼。 险些撞翻一台进行着清扫工作的机械马纳吉后,5K站在了集会大厅的正门外。 令他稍感意外的是,在大门口,竟然早已站好了数名机械人。他们都穿着正装,发型端正,在5K看来,各个都打扮得人模狗样。 这些人手中无一例外地都握着花束,他们侯在大门外,翘首以盼。 5K:“……” 靠,怎么感觉就他的花看上去最磕馋啊? “让一让,让一让。” 此时,突然有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5K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一身sao包燕尾服的康巴特四号迈步走了过来。5K并不认识4N,但这会儿倒是从他的外貌长相分辨出了这货是康巴特四号,只是…… 5K:“???”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4N,居然大张旗鼓地—— 推了一辆花车来。 5K甘甜的心情突然变得苦涩起来。 总觉得,好像不管哪里都已经输了个底朝天。 4N气势汹汹,他推着巨大花车,仗着自己身为康巴特四号战斗力强悍,途径之处惊走一众机械。待在大门口盘踞了一个顶好的风水宝地后,4N这才停下了脚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花瓣。 哼哼,虽然之前他讨好大人的计划被该死的星灵二号截胡,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过没关系…… 他还有Pn B! 这辆花车,一定会在这一干寒酸的花束里脱颖而出,大人势必会为他的用心感动不已。 什么星灵二号,在他4N面前都是垃圾! 计划通! 4N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妄想中无法自拔。 他站直身体,又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花瓣,算算时间,大人马上就会出来了—— 嘭! 门开了。 然后。 4N的花车被推门的人直接一脚踹开,滚轮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对方的力量极大,即使是4N这样专用作战的康巴特四号一时之间都有些无法抵挡,瞬间便和花车一起,顺势滑远了。 踹飞花车后,穿着黑色军装的二号率先迈出了厅堂。他沉下脸,面色不愉地环视了周遭一圈,5K等机械人被他这么冷冰冰地一盯,只觉得像是被最凶残的机械掠夺者锁定了一样,心中惊惧不已,便是连后背,都被恐惧的冷汗浸得湿透了。 二号压低声音怒斥:“滚!” 机械们赶忙作鸟兽散,徒留下一地凌乱的花瓣。 待机械们散得干干净净了,他才微微躬身,做邀请状,让把玩着手中剑刃的严渊出门。 严渊抬眼瞥了他一下:“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二号浅笑:“先生,应该只是您的错觉。” “是么……” 第61章 摇了摇头, 严渊将剑刃收起,迈步走了出去。 在二号温和的注视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犹豫片刻, 偏头问道:“我说……是不是把咱俩的事情公布出去比较好?” 说实话,严渊真心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渣。 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家伙,虽然模样长得薄情寡义, 但本质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个好人。 通俗一点来说, 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以前在星舰战队中时, 虽说严渊也曾因为行事过于专`制与我行我素而被下属诟病,但一旦舰队出了什么事,向来都是他第一个出面担下来。 二号对他各方面的感情表露让严渊百感交集, 即使世界改变,对方依旧会用热忱的眼神注视他。 又或许是因为即将与巨舰正面接触让严渊心中不安,使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 他才会在那晚对二号说,想和对方试试。 到了这个份上,都和不同种族搞上了, 严渊也不再在乎自己那理论上的直男属性,可是…… 这对二号来说并不公平。 严渊明白,如果基站上的未知存在没有诓骗他的话,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回到自己原本应在的地方。 可当他回归之后, 二号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们俩人并不属于同一时间,甚至连中间还有着人与机械的物种隔阂。 为了找寻自己,二号能用整整十年的时间,在荒原上建立起对抗巨舰的机械王国战线,可他再如何的强大,归根结底,不过是荒原上的生命而已。 即使是如基站上那个怪异信号般的未知存在,也只能靠着所谓的时间列车,让自己短暂地重返过去,修正历史罢了。 就算是无边无际的沧海,数千年的时光,也足以让其化为桑田。 听到严渊的话,二号微微一怔,旋即应声:“如果先生想的话,我没有意见,全看先生您的意愿。” 严渊拉了拉军装衣领。 这几日他和二号一直在处理交接的事务,忙得如同旋转陀螺,也没什么时间说些闲话。 两人的关系一度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让严渊甚至都产生了那天晚上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他的错觉。只是当夜他明明喝得是白水,怎么可能喝醉。 给自己做了点儿心理建设,严渊将剑刃别在腰侧,压下心中的别扭不适,靠到了二号身边。 他拉住了二号的手。 严渊没有像二号那样戴着手套,这会儿他直接触碰到的是手套特有的粗布感,不算特别舒服。 发觉严渊在拉自己,二号觉得自己的引擎似乎开始过载了,他慌张了一下,忙道:“先生……请您先松一下手。” 严渊以为二号不喜自己牵他,手僵在半空中,一时尴尬。 谁知他松手之后,却见二号将手套给脱了下来。 发觉自己的手上竟然因为被先生牵了一下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