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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边说边起身,打算让开些位置方便沈存过去。 沈存本来打算跨过去,一条腿都迈到床边了,没料到顾厌迷迷糊糊地曲起膝盖,冷不防往沈存膝弯后顶了下。沈存一个没留神,迎面就冲着顾厌单膝跪下了,下巴颌直接撞在顾厌头顶上! 两人瞬间都cao了声。 “没事吧你。”沈存揉着下巴问。 “没事你大爷。”顾厌一睁眼就是沈存近在咫尺的喉结,盯了两秒,慢慢地说,“还跪着,你真想唱?” 沈存叹了口气,慢慢翻下床:“顾哥,您这嘴是开过光吧,一说一个准儿。” 顾厌哼了一声:“知道顾哥的厉害了。” “知道了。”沈存用力揉了揉他头顶,笑着说,“天下无敌的铁头功。” “滚。”顾厌笑着指了他一下。 沈存皮完就去卫生间防水了。 顾厌呆坐在床上,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感觉没有沈存的性感……顾厌不想承认,刚才沈存半扑在他身上时,整个人几乎要产生一种迷离般的眩晕…… cao!看个喉结都想耍流氓,顾厌你是憋大发了吧! 不光是憋大发,还特么假纯情!! 顾厌有些暴躁,决定尽快回房撸一发,相信抒发过后就会心如止水笑看天涯,红尘作伴潇潇洒洒。 他沉着脸搓了搓发烫的耳朵。 稳住,小场面。 ☆、美女与野兽(十) W市的灯火喧嚣随着更漏滴答逐渐消隐, 男人拖着饥肠辘辘的躯体, 一步步走向绿湖。 今晚没有找到多少能吃的东西,品尝过一夜的美食之后,再次恢复了食物贫瘠的日常。男人坐在湖边重重叹息, 岸边生满苍劲古朴的榕树, 高大深绿,盘根错节,他拽过一片叶子放入口中,咀嚼几下, 一口呸出来。 ……好饿。 男子缓缓沉入水中,激荡出圈圈涟漪,昏黑水面突然闪过一道赤红光亮, 奇异诡谲,转瞬即逝。 睡着后或许就不再感到饥饿了……这样想着,它静静沉入湖底,怀抱干瘪空荡的肠胃阖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腥甜膻sao之气透过微亮的湖面隐隐传来。它蓦地醒来, 口齿之中唾液狂泌,摆动尾鳍迅速游升而上。 “来了。” 古澄一身利落短打, 长发高拢,晶亮双眸狠狠地盯着湖中怪鱼,冷声道:“开始吧。” 岸边垒着小山高的牛羊rou,诱人的味道直往横公鱼鼻子中钻,强烈的刺激令它头脑发胀, 张嘴便向岸边扑咬去! 五六丈长的赤红鱼身跃出水面,赤红鳞片在晨雾中闪烁出森然水光。一众手下面露惊骇,忍住心中恐惧狠命地拉动板车,累累牛羊rou便往榕树林处挪了一大截,横公鱼一口扑空,滑腻肥硕的身躯砰地砸在松软泥泞的地面上。 古澄拔出短刀,迎面挥臂刺入,锋利的刀口甫一接触鱼鳞就呲溜滑开。横公鱼一个摆头,女子被一把甩开,踉跄两步撞入结实的胸怀里。 古琅沉声道:“小心。”他轻轻拨开女子手心,接过短刀:“我来。” 言罢,古琅助跑几步,一手扯住长长的鱼须揉身而上,手臂肌rou微拢,短刀划破稀薄雾气,直直刺向左侧的硕大鱼瞳,横公鱼连忙放下眼皮,毫发无伤地躲过这凌厉一袭。连番挑衅之下,横公鱼霍然大怒,摇头摆尾,滑腻鱼身令古琅无处下手,好几次被险险甩飞。只得咬牙扯住鱼须,挥动刀柄砸向它的眼睛。 古琅向来拥有惊人臂力,他奋力击出的一拳能够砸晕一只棕熊,但落到这怪鱼身上却被诡异地化去了。 “小姐,要不要用枪?”一名手下问道。 古澄沉吟道:“不。用火。”她比了个手势,古琅自鱼背跃下,横公鱼笨拙地挪动躯体,朝着膻气四溢的牛羊rou张大嘴巴,不想倏地被一桶刺鼻液体浇了个正着。 古琅和手下一起搬动油桶,很快将汽油浇满怪鱼的整条身躯,它不明所以,仍是奋力扑向食物,撕扯下一条羊腿大口咀嚼。 古澄冷冷一笑,细长火柴带着小簇光亮,远远抛向横公鱼。 红亮火光瞬间将怪鱼吞噬,热浪滚滚,湖边湿润的空气迅速干燥灼热起来。众人与怪鱼拉开一段距离,紧张观望。 “小姐,这怪鱼似乎承受不住了。” 古澄面色冷凝,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疯狂撕扯的怪鱼,眼瞳中倒映出熊熊火焰。 “……不,它竟然,竟然还在咀嚼食物……!” 众人大惊! 横公鱼表皮满布一层诡异液体,竟然将身体与火焰隔离开来,不惧热浪高温,狼吞虎咽地撕扯面前生rou。 古琅从一人手中拿过铁链:“准备钉桩。” ========================================== 沈存眼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脑子比身体慢了半拍,坐起身来的时候还有点发蒙。 顾厌正歪在椅子上睡觉,毛绒绒的睫毛下有一小片阴影。他皮肤白,出一点黑眼圈都会很明显。 看样子是没有休息好。 沈存突然觉得特别窝心。他自小没有生过病,受伤也很快就会好,从来没被人守着睡觉,第一次有了被细心照顾的感觉。 顾哥很够意思了,没打服的小弟也会罩着。 沈存静静看了他半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他竟然睡了一天两夜!?还是中途不带醒的那种! 沈存刚睡醒还带着懵的脑袋更懵了。以前听说感冒药吃了容易犯困,他生平第一次尝试,威力果然不容小觑。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毛巾被,穿好鞋,一阵细微的嗡鸣声突然响了起来。 顾厌眉头皱了皱,眼还没睁开,右手已经迅速摸进口袋把闹钟掐灭了。 “醒了。”顾厌余光瞥到了沈存。 “嗯。”沈存顿了顿,“你一直守着?” “怎么,要感动哭吗。”顾厌起身,伸了个懒腰,“没见过比你更能睡的,一躺下就跟不省人事了一样。” 沈存比他更纳闷。 顾厌扬扬下巴:“身上还挂着个温度计呢,没感觉?” 他一说沈存才察觉出来腋下有东西,拿出来看了看。 “多少?”顾厌问。 “三十七度二。”沈存把体温计甩了回去。 “觉没白睡。”顾厌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懒洋洋地说,“退烧了就好,我回去躺一会儿。” “好好休息。”沈存在他脖子后面捏了捏,爽麻的感觉一下子驱走僵酸,顾厌眯起眼睛哼了声。 “肌rou都僵硬了。”沈存把他往床边带了一下,“躺着,我帮你按一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