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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黄昏’为什么会对他失效!”但这样的失态也仅仅是这么短暂的一瞬,他很快又恢复到了一贯肃杀凛冽的状态,“还是说,千手柱间的血统已经足以和龙类抗衡了?” “他确实一直被称为最接近龙的混血种。”兜站在后面回答,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同样表示惊讶,“从目前我们的实验体来看,凡是被‘诸神的黄昏’侵蚀的生物,都会产生强大的龙化现象。没有想到会在他身上出了意外。” 大蛇丸转身走到架子前,一条粗壮的白蛇从他的长袍钻出,伸出猩红的信子舔舐着地上残留的液体。他取下一个厚重的档案簿,翻开第一页就是千手柱间的资料,苍白细长的手指沿着那些记录一行行滑下,最后停留在血统等级那一栏的“S”上:“我从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个过分出色的混血种,这次真是令我吃惊。” “他是否也是某位君王的……” “还有什么会比宇智波家族的血统更加高贵?”大蛇丸打断了他的话,用长得夸张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们可是那位皇帝的血脉,他们体内流淌的血液生来就是凌驾于所有混血种之上的。” 兜耸了耸肩,笑了笑:“真遗憾,如果刚才千手柱间也被侵蚀为死侍,将‘诸神的黄昏’注入那一位的体内的话,想必新的时代已经开始。现在这样,也许我们的目的已经被他发现,以后他必定有所提防,再想接近可就难了。” “或许不用那么一蹴而就。”大蛇丸合上了档案,薄薄的唇角笑意森然,“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家族虽然已经在历史上销声匿迹,但它的血裔却不止我们这位密党领袖一个。” “哦,您是说,那个孩子。” “是一棵很不错的苗子,呆在学院里真是屈才了。没有比我更适合教导他的人,看到他,我都会想起年轻的自己。” “可是密党那边应该也会对他采取一定措施吧。” 大蛇丸——他的瞳孔是金色的,眼角上紫色的眼影一直蔓延到了鼻翼两侧,将他的双眼衬得如蛇一般细长,病态的惨白肤色看起来像是死去很久了——转身看着自己的得意下属:“兜,你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有那么多的混血种,明明知道一旦突破临界血限就会人间失格,还是争先恐后的想要提升自己的血统吗?” “那是龙类留下的本能。”兜就像是进行答辩一般不紧不慢的回答,“黑王被杀死在王座上后,龙类成了弃族,陷入长眠。它们骨子里怀着怨恨与不甘,被孤独逼得绝望,渴求更强大的力量。混血种身为龙的后代,或多或少都继承了这样的心理暗示。只是大多数时候,这样阴暗的一面都被人性所压制罢了。” “所以,我们只需要去唤醒那个孩子。”大蛇丸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越过兜的肩头,看着银屏上紧紧拥抱的两人,漫天的火光间,他们只剩下彼此:“混血种就是这样复杂而充满矛盾的生物,明明孤高得特立独行,却又忍不住想要找一个足以比肩的存在。这是何其愚蠢的想法啊,这个世界容不下两个强者,就好像那一对黑与白的帝王,它们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由杀戮来书写。” 酒店里豪华套房的空调温度把握得很好,靠在松软的床头垫子上,下身搭一条毯子感觉分外舒适。柱间抖开报纸,一目十行的扫过:“给的报道是意外失火,因为那个时候观众大多已经离场了,也没有人员伤亡。”他手臂的伤口早已愈合,但还是抹了厚厚的药膏,被斑勒令躺在床上休息。 此时斑坐在床边拿着水果刀研究如何削苹果皮,手上力道一时没收住,把苹果切成了两半:“收尾工作做得不错,看来他们在东京有点势力。” “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来挑衅你?”柱间顺手拿过一半苹果,“从前我一直以为日本的混血种都在学院的控制下,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斑放下水果刀,看了眼他缠着绷带的手臂:“那个男演员呢?” “我看看。”柱间把苹果叼在嘴里,又倒回去仔细的看了一遍新闻内容。斑看着他认真读报纸的样子,将他拿着报纸的手按低,凑上去把他叼着的半截苹果咬了一口。“你手上还有一半居然还和我抢。”柱间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苹果,把自己的那一口咬下。 斑一脸心满意足的坐回去,挑眉看着他:“我吃不得?” 柱间笑了起来,目光落回报纸上:“没有提到他,恐怕这场歌剧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那个装龙血血清的瓶子我交给东京的密党分部化验了,三天之内应该能拿到结果。”斑站起身,“这段时间你都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真的。”柱间苦笑着辩解,“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斑一言不发,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穿好,把长发从后衣领里顺出来:“我出去一趟。” 柱间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低头默默的啃苹果看报纸,满是委屈落寞。斑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贯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那个时候,”斑想了想,还是开口,“你靠着我倒下去的时候。” 柱间感觉到他的语气没有往日的淡漠尖利,抬起头注视着他,耐心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一想到你会在我面前变成死侍,柱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错开柱间专注的目光,背对着他,黑色的西服将那修长的身材包裹起来,显得挺拔而消瘦,“但我不得不承认,我为自己的力不从心感到害怕。” 拿着报纸的手收紧,柱间听着他几乎是在剖白真心的话语,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剧烈。他明白那一刻他的不安,因为他落在他唇边的那个吻深切而绝望。他知道斑是一个怎样高傲的人,而现在他垂下高傲的头颅承认自己的害怕,柱间简直可以设身处地的想见那种苍凉的情绪。 “那时我突然想,我们的相遇,就是为了某一刻的别离。就像花朵的盛放只是为了凋零。” 那样诗意的比喻,听起来有些哀伤。 柱间坐直了身子,拉住他的手,手指从他的指缝穿过,与他十指相扣,目光坚定而温和:“花朵凋零后还会有再开的一日,如果我们真的分别了,也必定能再见。” 斑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 “这是中国的一句哲言。”柱间说得有鼻子有眼,瞒下了这是他翻墙刷微博看到的段子的事实,认真而诚恳,“世界上没有哪一种感情比爱情来得还要不可捉摸,它的神秘注定了它的美丽。不管它是短暂还是漫长,惊艳还是平淡,只要还拥有,就仍然是幸福的。哪怕是天涯海角阴阳永隔的分别,只要还爱着彼此,就没有什么可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