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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带土愤怒的咆哮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从日本回来?我还要给你当家到什么时候?” “我大爷也还是你祖宗。” 柱间将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笑着调侃:“怎么,催你回去干正事了?” 斑哼了一声:“小孩子的撒娇而已。”他话一说完,那头又是一阵歇斯底里,听到最后他自己都微微弯了弯嘴角。 柱间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拿过斑的手机。斑一挑眉,没有拒绝。 “他暂时是不会回去了。”柱间微笑着说,顺手开了外放,“他得和我回学院待一段时间,我缺一位龙族古代历史研究课的代课老师。” 斑先是事不关己的听着柱间给那贤二会心一击,然后在听到代课老师这个词后登时炸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去代课了?” 柱间一脸无辜:“扉间已经去阿瑜陀耶考察了,他的课学院里没人能接手。” “你回去不就行了。” “我龙族古代历史研究可是弱项,当初我是靠……” “别拿实践学分毕业诳我,你能写出论证黑王和世界之树关联的论文却不了解龙类历史?不是人人都蠢得像电话那头那个家伙一样。”斑冷笑的点破柱间的话,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我必须得再次提醒你,我是密党的人。密党和学院那么多年的恩怨,你居然还指望我去帮你带一群小屁孩?” 柱间微微一笑,对于这番话不以为意:“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只是宇智波斑。无论你是秘党的领袖,还是龙王的血裔。” “哪怕我是龙类?” “哪怕你是龙类。” 斑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他想应该是空调的温度有些高了,但随即他发现车内吹的是冷空调,这让他有些火大,别过脸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闷声闷气的开口:“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听懂。” 柱间瞥到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心里被一种欢喜撑得满满的:“你可以的。” “不要脸的狗男男。”被遗忘在电话另一边的带土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 柱间低头看了眼斑的手机,发现桌面是一张自己睡着时候的照片:“咦,你什么时候照的?” 斑继续看着车窗外:“今天早上。” 柱间笑得更开心了,斑啧了一声:“好好开车。” “校董会负隅顽抗了一周终于坐不住了。”柱间收回目光,神色渐渐严肃,“他们从来都是如此,虽然是富有心机的政客,可惜到底上了年纪,不可避免的优柔寡断。只是这一次涉及龙骨,他们不会轻易让步。” “利字当头,真是可笑。他们电话里那副嘴脸太难看了,好像你需要为你能回去对他们感恩戴德一样。” “他们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罢了。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轻易和他们翻脸。龙骨我不会交出去,那可是你送我的。” “对啊,为了包养你。” 柱间听着他的揶揄,微笑不语,一踩油门加快了车速,拐过一个路口,远处已经渐渐能看见飞弹山脉的一角。连绵的山峦远看如女子的眉黛,勾勒出一抹深色。这一刻,没有比“抱得美人归”更幸福的形容了。 “家主他……”黑绝看着带土恶狠狠的挂了电话,有些诧异。 “那老混蛋去度蜜月了!你知道吗?他居然要去学院代课!他到底有没有身为秘党领袖的自觉啊!”带土憋了一肚子火,摘下脸上的面具往桌子上一摔,“明明是为了冰海铜柱的残片才去巴黎的,结果现在呆在日本不肯回来了。好歹也活了一个多世纪,怎么就被个大老爷们迷得七荤八素的,腻味起来矫情得跟什么一样!” 黑绝面不改色:“爱情使人年轻。” “……滚。” 于是黑绝抱着文件夹向门口走去。 “滚回来。”带土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嘱咐完,“老家伙弄回来的那个残片研究得怎么样了?上面的龙文有破解思路了吗?” 黑绝埋头在一堆文件中找出一摞资料递给他:“这次的残片很大,他们现在都还处于复原残损纹路的阶段。目前拓印下来的龙文有这几处,”他顿了顿,好心补充了一句,“你看不懂不要勉强。” “现在你可以真的滚了。”带土麻木的开口。 “需要给家主传过去吗?” “等有眉目再说,你把这堆鬼画符给他他难道能比那群专门研究龙文的搞得更明白不成?” 黑绝自豪的挺起胸膛:“家主不仅精通龙类历史,对古龙族语言也很有研究,如果混血种中设立诺贝尔奖的话,他一定能包揽所有奖项。” “别给我提龙族古代历史研究,我当初所有科目都擦边过了,就这一科挂得惨不忍睹。”带土想起过去的黑历史,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你都不知道那门课有多可怕,我补考的分比正考还低。我现在都还记得一道大题的题目——就远古龙类政治体系推测白王叛乱的背景及原因。” “……” “不过让老混蛋去代龙古史挂科率应该会更高吧。”带土突然觉得找到了某种心理安慰。 黑绝言辞凿凿:“家主会是一名无可挑剔的老师。” 带土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狗腿样,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黑绝默默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冰海铜柱……啧。”男子冷笑起来,脸上的伤痕显得他的神情有些扭曲,他低声吟咏着古老的诗歌,讥讽中带了缅怀,“那火焰的君主如此张狂,傲慢的杀死金属,熔铸青铜的雕像,双翼后是血红的夕阳。” 他翻开龙文资料,注视着上面抽象而发散的符号,有些不屑。 “真可悲。”他撇撇嘴,将纸张撕得粉碎。 亚斯格特⑵礼堂是木叶学院最大的集会场所,流畅的线条和纹理分明的建筑材料强烈的反映了简洁自然的北欧风格。墙体上的花纹没有刻意的雕琢,上面深浅不一的细碎痕迹全靠着时间的风化,构成一幅幅斑驳瑰丽的画——建筑者早将画的轮廓描摹其上,以轻浅的刻痕做引导,几十年之后,这些讲述北欧神话的雕刻才渐渐浮现在人们眼前。 礼堂内部的穹顶上装点着色彩明艳的琉璃,阳光照进来时,七彩的光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带着某种宗教的肃穆与圣洁。 而在礼堂的地下,有着一片宽阔的空间。 没有灯光,只以烛火照明,古铜色的烛台形状像是巨龙的利爪,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烛光在它的指尖跳跃明灭。环形的黑木桌围出的圈直径大概有十来米,只在面向入口的地方留出一块缺口,供人走进中间的空地。 圆心处摆放着一张椅子,看起来孤立无援。 这里是“艾达华尔”,北欧神话中亚斯格特的中心,诸神聚集商榷重大事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