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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柱间愣住了。 “十八年前,别林斯高晋海,学院比密党先一步击杀了海洋与水之王。我带人赶到时,出于谨慎下令进行打捞,看看会不会有残留的龙骸。结果捞起了一个右半边身体冻成冰块的小子,他的左眼被挖了出来,只剩下一口气。我在他身上感应到血统的共鸣,所以将他带回了佛罗里达。” 柱间终于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摸索自己的手机。 “你干啥?”斑一怔。 “……让资料库改档案啊。” 斑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目光一沉:“按他本人的意思,他希望学院的人觉得他已经死了。” “所以,你是信任我才告诉我这个秘密的对吗?”柱间微笑起来,反握住斑的手,“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把佐助留在学院,我能把他教导成一个优秀的男子汉呢?” 僵持的气氛渐渐有所缓和,但在宇智波的问题上,斑并不是一个会轻易退让的人。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被柱间这番柔和下来的话语说服了,但心底莫名的生出一种抗拒。他抽回手,连带着收回了目光,转身向卧房走去。 柱间看着他的背影,苦恼而又无可奈何。 他一手支着额头,隐隐约约觉得眼前闪过某些画面,可是又捕捉不到。依稀是一片漆黑惨淡的环境,只有一点明光闪烁。 柱间这才惊觉,和斑在一起后,自己再未做过奇怪的梦境。 ——无论是大片红莲绽放化作火焰,还是深海冰川下被封冻的人影。 斑带上卧房的门,隔绝了外面的灯光,把自己置身于昏暗的空间里。他躺在铺好的炕席上,却并没有多少睡意。身边空荡荡的,居然一时间会有些不适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把柔顺笔直的头发,把它们一圈圈绕在指尖,好似作结。斑翻了个身,盯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亮。 客厅里的灯熄灭了,随即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但并不是通向卧房的。 男人闭上眼,哼了一声,索性将两人份的被子全都裹给了自己,侧过身背对门口。就这样维持了五分钟,他又睁开眼,摸索着丢到一旁的手机,解锁了屏幕后一直盯着桌面。 大概过了一分钟,有了短信提示。 是柱间发来的,当然也只有可能是他发来的——早餐想吃点什么? 斑思索了一下自己是应该拉开门走出去把手机摔他脸上还是该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拽下来,最后还是选择了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晚安。” 他低声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开口。 熹微的晨光蔓进屋内,连带着还有牛奶蜂蜜的甜香。 斑是被厨房里鸡飞狗跳的动静吵醒的,在不必要的时刻,他的生物钟算不得有规律。他带着一腔起床气披衣拉开门,迈出一步才发现一双拖鞋被放在了门口。 侧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就算什么也看不见,也能想象那个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心头的火气消了些,斑穿过走廊来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边,在看到那个稳重淡然惯了的男人往锅里打鸡蛋的笨拙模样时,火气又去了大半。他看着柱间把一个鸡蛋在锅沿处磕破,然后打入锅里,热好的油溅起细碎的沫,煎蛋的香气弥散开来。 柱间回头冲他一笑:“鸡蛋你想吃几成熟的?” 连带着昨天晚上的火气也没了。 “我不吃鸡蛋。”斑看了眼锅里蛋黄和蛋白混在一块的煎蛋。 柱间又转身递给他一杯兑了蜂蜜的热牛奶:“这个呢?” 斑握着温暖的玻璃杯,并没有喝的意思——厨房里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多少下厨的经历。旁边还摆了切片面包与黄油,加上锅里的煎蛋,这些都是偏西式的早点。显然,这个男人还记得他常年生活在美国这个细节。 “这个也不喜欢的话……”柱间把斑的出神误作是拒绝,于是转身端了个盘子到他面前,上面整齐的码着一排饭团,“尝尝我做的这个?上次在银座,我看你很喜欢豆皮寿司。” 斑拿了一个放入口中,稻米还有些生硬,味道却很清甜。 那么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他和柱间不仅仅是谈恋爱,还是在过日子。没有什么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就是单纯的早上起床,有一个人拿着锅铲问你想吃几成熟的煎蛋,然后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挑剔,于是那个人就能如你所愿。 柱间看到他唇角微微扬起,也笑了:“喜欢吗?喜欢就亲一个。” 斑抬眼看着他,因为才起床的缘故,眉梢眼角都带了些散漫的妖冶。他拿过柱间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上前一步,把他抵在灶台边沿,径直吻了上去。 唇齿间还残留着豆皮寿司的味道,舌与舌的纠缠意蕴绵长。索取间又忍不住回味,进退有度,且细腻温和。 锅里的鸡蛋被彻底遗忘,直到泛出了焦糊的味道也无人理睬。 “啧啧啧,你快看校长。” “艾玛,嘴唇都咬破皮了,他对象挺辣啊。” “要不怎么说是密党领袖呢?不枉我压了半个月工资赌校长受。” “出息呢?为了学院的颜面也要压校长攻啊!” 柱间牵着斑走在校园里,就如同移动的照明弹,走哪里闪瞎哪里,而且两个人还毫无觉察。围观群众大多在讨论区下了赌注,一心都想求个真相,无奈那画面根本不能直视。敢于正视这一对年纪加起来已经两百多岁的情侣的人除了表示,除了天造地设一词简直找不出别的形容,至于攻受那就是个谜。 校董会那边三个被气晕了两个,只有团藏还巍然不倒,冷嘲一句伤风败俗。 据新闻部不完全统计,校长带着他对象强势回归的这几天,学院中的情侣分手率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我男朋友抱着我从三楼跳下来都崴了脚!”一位接受采访的同学这样陈述了他的分手理由。 木叶学院,委实是一片言论自由,思想开放,逻辑不能按常理判断的地方。 带土在那个占据了半个客厅的青铜落地钟面前站了一整晚,拿捏着手中那块被送回来的残片一点点比对着,寻找着最合适的位置。 “你已经拼了快十个小时了。”黑绝看了眼时间,“准确的说是九个小时五十三分。” “别吵,你当是拼拼图吗?”为了仔细观察青铜器上的纹理,带土并没有带上那可笑的面具。他横了黑绝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残片上。虽然隔了层手套,他仍能感觉到残片内部传来的,好似血脉流淌的细微动静,“老家伙这次弄回来的这个玩意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应该是挺关键的一块。” 黑绝诧异的看着他,好像看见了从西边升起的太阳。 带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