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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对你的了解不够,有时候又觉得这样刚好。你是真心,我也是真心,何必再计较那么多呢?” 斑知道只要自己一用力就可以贯穿这个人的心脏,他一直以来想要掩盖的秘密就再无人知晓。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人连他的一丝一毫也舍不得伤害。 “柱间,你有多真心?” “不知道,你可以剖出来看看。” “你以为我不敢?” 柱间垂下目光微笑起来:“我知道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斑放在他胸前的手一点点使力,柱间拉住他的手用力按了下去,指甲陷入皮肤,沁出血来。男人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用冷漠掩饰那一瞬间的仓皇:“够了!” 柱间看着他,叹息一声,吻了吻他染血的指尖:“看清了吗?”他说这话时,平静里带了三分怅惘,似乎无比遗憾没能剖开胸腔,将那颗鲜活的脏器取出双手奉上。柱间知道换做平时自己断然不会这样逼迫他,可是醒来后一直有某种异样的情绪包裹在心头,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所爱的渴望。 “你还猜出什么了?”斑侧头看着他,声音冷涩。 “炼金领域发现了白王的图腾,说明那颗龙卵茧化成型前,曾是白王一脉。”柱间轻声开口,如他所愿说了下去,“能让龙类突然苏醒的,只有极高的血统共鸣和龙王的血缘召唤。所以……宇智波一族不是什么青铜与火之王的后代,而是,白王血裔。” 斑闭上眼,沉默半晌后,冷冷的笑了。 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的缝隙处洒落了些微月光。下铺传来鸣人的鼾声,但这并不是他不能入眠的原因。佐助翻了个身,伸手按上脖颈处的伤疤,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总是时断时续的。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明天还有古龙族语言研究与龙族血统论两堂大课,他烦躁的将胳膊搭在额头上,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便感到一声振动。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短信?佐助皱了皱眉,点开查阅。 “前来接引你的瓦尔基里⑴就在英灵殿门口——Jund。” 捏着手机的手腻出一层汗,另一只手握紧成拳。佐助凝视了一会儿屏幕,最后小心翼翼的穿衣起身,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柱间看着斑的笑容,有些难过——他知道自己触了斑的底线,可是某些话必须挑明了,他们才能迈过那道坎。 “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斑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柱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那好,我不问了。”柱间坐起身,握紧他的手不许他离开,“我们来谈谈。” “谈什么?” “你现在是定居在佛罗里达吧,暑假我们去加利福尼亚把证给领了,你看怎么样?” 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柱间想了想:“马萨诸塞也行,如果你不想在美国领证的话,加拿大,荷兰,丹麦,瑞典,比利时,你挑一个你喜欢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 “求婚啊,我是认真的。” 这个时刻学院里早已没有了人迹,风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响,掩盖了细微的脚步声。 巡逻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打着手电筒游走在学院的各个角落,看看有没有不老实的学生溜出来胡闹。他的身体并不好,一路上都在轻声咳嗽。路过英灵殿时,男人顿了顿脚步,停下来看了眼那块慰灵碑。 他叹了口气,继续挪着懒散的步子往前走。 风中依稀有极轻的衣料摩擦声响起,男人警觉的转过头,依稀看见有个黑影从附近一闪而过。 “什么人?”他立刻追了上去。 转过拐角处,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那个人似乎没有躲闪的意思,准确的说他是专门站在这里等他过来。 “是你!” 房间里僵持的气氛变得很诡异,这就好比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不相上下正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占优势的那一方突然打了暂停说我们别打了,猜拳定胜负吧。 坑爹呢这是! 斑伸手摸了摸柱间的额头,转身就要站起来:“我去拿点发烧药。” 柱间手上用力,不肯松开,索性把话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你听我说完,我知道我说得仓促了些,没有准备玫瑰花,也没有准备戒指什么的。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挑个好日子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定个座,配着烛光晚餐求婚的。但是我觉得现在我有必要先把话说出来,因为我想告诉你……”他换了口气,“别说你是白王血裔,哪怕你真是白王,我也会和你过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一脚踩入水中时,少年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冷风乍起,四遭无人,空气中弥散着一种腥涩的气味。 佐助觉得有些异样,俯下身伸手蘸了蘸地上的湿润,指尖染了一片粘稠。心底腾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惊诧,他低头嗅了嗅,是血。 他睁大眼,抬头看向前方。 一个男人倒在在英灵殿外的墙角处,鲜血从他的喉管心脏手腕处流出。他死死的看着前方的某一处,目眦欲裂。 佐助想要上前仔细查看,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柄武士刀。刀刃雪亮,染满鲜血。他下意识弯腰拾起。 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佐助提着刀蓦地转身,看到了身后十步外穿着睡衣一脸错愕的鸣人。 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激烈而不甘的咆哮着,几乎要占据了主导的情绪。斑按住眼睛,感觉似乎有热辣辣的血随时会淌出来。他知道一定是潜伏在他体内的那个声音苏醒了,似怨毒,又似喜极而泣,那感觉就好像是孑然一身守在亘古荒原里等待着一朵花的绽放,明知不可能,却漫长的过了那么多年。 最后,那朵花终于在眼前婉转开放,幽香氤氲。 他仔细看着眼前那个微笑的男人,目光恍惚了一下,觉得那张脸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曾将死木催开花朵,下意识的递到他手中。 斑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只觉得虚无飘渺,意识混沌一片。 不,不对。 他不是别人,他是千手柱间。他也没有送与他一朵转瞬即逝的花,他给他的是他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这样的念头就好像是破开混沌的一柄利刃,斩断了所有的纠缠不清,心底的翻江倒海被一点点按捺下去。 “柱间。”身体似乎渐渐受自己控制了,他艰难的开口,“你……” 能说些什么呢?说我要真是白王我还看不上你这个混血种呢?说一把年纪了玩什么浪漫还烛光晚餐玫瑰花钻戒?说求婚不该是单膝下跪吗你这坐着算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