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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报告。” 团藏冷冷笑了:“你有通天手段,难道还无法自己拿到这些情报吗?” “那一段记录和十八年前别林斯高晋海的行动都涉及到龙王,经过严格的加密,只有校长有权限查看。我对贵校并无恶意,所以也就不便采取太过粗鲁的方式。”男人沙哑的嗓音容易让人想起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既然能有你这样对等的合作者,我又何乐而不为?你应该也为千手柱间和密党领袖的亲密关系感到苦恼吧,十分凑巧,在这方面,我们都是一样的。” “密党本就是离经叛道的存在。”团藏口吻轻蔑,暗藏锋芒,“不过我也很好奇,阁下最后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男人看着自己的指尖,唇角笑意冰凉:“为了了却诸神的黄昏,迎来新的时代。” 龙族血统论是人气最高的校公选课,原因无他,单是授课教授那一栏填着的是“千手柱间”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学生们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挤进来。而今天的课比之往常,吸引人的缘故还有一桩。 所有人进教室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最靠近门口的那个座位处的校长对象。而校长正站在他身边和他研究讨论着什么,两个人都十分专注的样子。无奈他们的交流时而用拉丁语,时而用希伯来语,其间还夹杂了许多生僻的语言,旁人根本听不懂,只能默默捂住被这对沉浸于二人世界的狗男男闪瞎的眼。 “我还是不认同你的观点。”柱间指着分析报告上的一行数据,用希腊语飞快的阐述自己的理由,“如果把刀刃上这种特殊的物质解释为是毒药的话,为什么它只与活血和活性细胞发生发应?” 斑立刻反驳,他的俄语有着标准的发音,重音和元音些微拉长:“但是你所谓的言灵附着也是无稽之谈,没有哪一种言灵是可以脱离本体独立存在这么久的。” “但已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只是我们没想到而已。”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上课铃声响起。 斑合上了分析报告,抬眼看着他,换回了寻常交流的语言:“我再看看,你好好上课吧。” 柱间握了握他的手腕,给与一个温柔的眼神,然后拿起旁边的教案走上讲台。 站上讲台的千手柱间一如既往的优雅谦虚,只是没了日常相处时那种傻气——当然,某种意义上,也只有坐在台下的密党领袖真正领略过他的脱线。至少在外人眼里,柱间校长时不时的犯蠢其实是幽默的体现。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这个站在台上,翻开教案准备侃侃而谈的男人是英挺而迷人的。 斑漫不经心的把桌上的分析报告挪开,露出一个备课本,唇角带着戏谑的笑。 “上节课我们谈到了龙类基因对人类基因的改写,这节课我们将……”柱间随意扫了眼教案,语句不易察觉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流利的接上,“就龙类的‘茧化’传承进行深入的讲解。”他说着,合上了备课本被拿走的文件夹,放在讲台上,目光落在门口处悠哉坐着的那人身上,抿出一个浅浅的笑,“这可是斑教授要求的。” 拿走了备课本的始作俑者毫不介意周围炸开了锅一般的议论,还以一个“你奈我何”的微笑。 柱间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可是又忍不住笑得深了些。 “咳,好了,让我们回归正题。”柱间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拿起一支白板笔工整的开始板书。他没有拿回备课本的意思,不紧不慢的开始授课。每一个语句都顺畅而连贯,连半分不合时宜的停顿也没有。 斑手指交叉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柱间。他想起很久之前听贤二和黑绝嚼舌根,内容大致就是“他一定是眼光太挑剔才打了那么久光棍”“能忍得了他那火爆脾气的一定是释迦摩尼转世”“咱们家到他这里就算是绝了后了”云云。现在看来,除了绝后这一条,其他都是不靠谱的。 比如他眼光确实很挑剔,看着柱间就忍不住嫌弃这嫌弃那,但还是想和他过日子;再比如,柱间就很会消受他的脾气,总能在第一时间恰到好处的顺毛。 “但是‘茧化’之间也各有不同。龙类舍弃自己的躯壳,将‘精神’孕化为卵这一过程粗略分为被动和主动。大部分的时候,龙类如果预感到危机或者力量衰竭决定进入长眠,就会在一个它们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主动的‘茧化’,留下龙卵。”柱间的语速控制得刚好,他总是能把最朴素的言辞讲得像是一首极富韵律的诗,“而龙类被动‘茧化’则是个很微妙的过程,在它们重伤垂死的情况下,有一定几率精神与躯壳脱离,化为龙卵。也许只需三五日就能苏醒,也有可能就此以卵的形态死去。” “而接下来我们就需要对‘精神’这个概念有更深的理解。它一开始的定义是‘soul’,曾被解释为‘灵魂’,后来被译为‘精神’。它是火风土水外的第五元素,某种意义上可以杀死任何概念。也就是说,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它就能令它们死去;已经失去活性的东西,它也能加以破坏。所以,一直以来都流传着由精神元素炼制的贤者之石是杀死龙王的唯一利器的说法。而贤者之石对于混血种,更是……” 柱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这个断句并不恰当,但思绪间像是被一道闪电划破混沌,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斑。 斑也在他说出“贤者之石”四个字的时候目光一凝,他与柱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头翻开那柄武士刀的化验分析,片刻后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柱间用微笑巧妙带过了刚才的停顿,继续讲起了贤者之石的一些典故。 而斑则低下头,重读了一遍上面的报告——刀刃能与活血及活性细胞反应并将它们杀死,与死物虽无反应,却能将它们轻易斩切。这已经不是炼金技术能冶炼出来的兵器了,它的刃上带了血红的痕迹,似漆非漆,像是血丝。 居然真的有人提炼出来了贤者之石……男人眯起眼,手指收紧,紧握成拳。 位于西北角的实验室已经被尘封很多年了,窗前花坛里的植物早被疯狂生长的杂草取而代之。因为位置偏僻的缘故,哪怕是在阳光明朗的白日,远远看去也格外阴森。学院里但凡有点资历的教授都是知道其中缘故的,于是对于这里的忌讳也就更深。 一个包裹着长袍的男人却在此时出现于实验室门口。四下无人,他的到来神不知鬼不觉。 苍白的手将封条撕开一半,露出锁孔,他摸索出一把老旧的钥匙插了进去。 推开门,积攒了多年的灰尘迎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视线所及的一切都还保留着他当年离开时的样子,桌上试管里的液体都已经干涸,台子上的仪器早就因为蒙灰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