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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残骸收集起来,统一封存好以便分析部进行相关研究。当然,他们也会忙里偷闲朝校长那边瞥上一眼,以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十分钟前,但我想他们失踪的时间恐怕更久。是我的失职,我……” “你不必太自责,我知道你尽力了。”柱间冲他笑了笑,“去和他们换班吧,辛苦你了。” 直到伊鲁卡走远,他才渐渐沉下了嘴角,手握成拳:“好一招调虎离山,我们还是太小瞧对手了。” “一只三代种绊住你,用死侍牵制住我,再加上塔楼那一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斑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凛冽暗含机锋,“必须马上找到他们。” 柱间思忖片刻,握了握他的手:“让我来。” 斑看着他俯下身,一手按在地面上,眉尖一挑:“地上可没肥皂。” 柱间笑着摇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张,言灵领域在一瞬间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只是纯粹的探寻。身处在这样的领域内,整个人都像是被柔和的阳光的包裹。领域范围铺张开来,迅速蔓延,遍及每一个角落,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学院。这个男人永远如此,他的强大从不显山露水,但无人能匹敌。 “八点钟方向有一个奇怪的言灵领域。”柱间抬头看了过去,“是实验楼那边,我们走!” 脑海里回荡的吟咏声消散,烈火熄灭,黑发少年眼眸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变作墨玉似的漆黑。目光混沌而茫然,直到一抹金黄进入眼帘,才渐渐有了聚焦。那个总是被他叫作白痴的少年倒在地上,虽然身上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但不难看出之前是怎样的一片血rou模糊,哪怕在昏迷中,他也死死的扣着他的手。 他的掌心被鳞片割得鲜血淋漓,可他始终不曾放开。 “你有着与众不同的血统,何必继续和这些平庸的混血种为伍?”白色的巨蟒口吐人言,滑动到佐助的身边,用喑哑的声音蛊惑着,“何况,这个样子的你,还能继续留在学院吗?他们会视你作怪物,把你当做异端囚禁起来。” 黑发少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看向自己被鸣人握紧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未完全剥落的鳞片。 大蛇盘绕起来,用猩红的信子舔舐着他的脸颊:“你不记得你刚才做了些什么吗?你在他怀里开始龙化,可是他却不肯撒手。你释放了言灵,大火烧得他挣扎翻滚,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佐助’。” “闭嘴!” “你可是沉睡的撒旦,怎么能被小小的学院束缚?和我走吧,我会让你彻底苏醒,成为君临世界的皇帝,无人不臣服于你。” 黑发少年弯下身,抱起鸣人,不理睬他的话语:“滚。” “魔鬼带来的只有灾难与伤害啊。”大蛇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金色的瞳仁里满是讽刺,“你与他的距离,等同于他与死亡的距离。你不是已经看到他身上的伤了吗?那些都是你带给他的啊。佐助君,你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那话语如同看不见的钢丝缠绕上身体,被拉扯得绷紧,稍稍动弹一下,都会被割得体无完肤。 黑发的掩映下,少年脸色苍白而凝固。 当柱间与斑赶到实验楼的时候,一楼的楼道坍塌了大半,上面满是被烧灼得漆黑的痕迹。鸣人昏迷在走廊上,周围是已然凝固的血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的手还维持在一个“抓住”的姿势上,可是手中空空如也。 “那个言灵消失了。”柱间停下脚步,沉声喘息着,汗水从额头滑落。虽然剧烈的奔跑并不算什么,但是之前大面积的释放言灵消耗了他不少体力,稳重如他,也难免感到心力交瘁。 斑扶了他一把,示意他可以靠着自己。他转头看着那一片废墟,最后目光落在了金发少年的身上,目光中暗含凛冽风雪:“我们来晚了。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居然是那个小子。” 柱间看了眼被严重破坏的走廊,随即蹲下身检查鸣人的状态——虽然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五脏六腑曾经受到过严重的伤害,不难想象那是怎样惨烈的搏斗。少年的t恤被割得破破烂烂,像是拥抱过一摞交错的利刃。柱间撕开他的衣物,审视着鸣人小腹上那个漩涡状的印记。 印记的纹案如故,只是螺旋的尾端似乎倒回去了一些。 “这是……”柱间低声沉吟着,一贯处变不惊的脸上带了些凝重。 “怎么?”斑低头看着他。 柱间用手指丈量了下印记的直径,眉头皱起,陷入沉默。斑也不再继续往下问,自顾自的检查起鸣人的手掌,果然从中发现了细碎的鳞片,可以想见他曾紧握过什么布满鳞片的东西。 从四周的混乱,加之现场的种种线索,这里发生过什么都渐渐明了。 ——那必然是大火腾起,四周封闭的场景,墙面被烧得噼啪作响,一场激斗在此展开。几番拳脚交搏后,金发少年被放倒在地,却还是死死的扣住那个化为龙形的少年的手。最后黑发少年或许是被动也或许是主动的离开,走时掰开了他收紧的手指,不给他挽留的余地。如果所料不错,他就是被那个古怪言灵的主人带走的。 “你知道龙族祭祀中的‘刹帝利’吗?”柱间终于开口,转头郑重的看着他。 斑目光微动:“典籍上记载,这是龙王为了控制后代强大的言灵而创造的封印。” “这种封印将言灵之力封存在循环的螺旋之中,彻底锁死,特征就是,会在腹部留下一个……” “大哥!” 扉间的突然赶到终止了这场谈话,他面色微寒,口吻里带了斥责与不善:“这是学院的秘密,兹事体大,不能告诉密党。”他的喘息急促,显然也是匆匆赶来。 斑微微眯起眼,站起身与他对视,冷笑扬之:“柱间和我可没有秘密。” “恬不知耻。”看得出扉间在成语的造诣上颇高。 柱间连忙好脾气的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能和平一点……” “闭嘴!” “……我不是说让你们异口同声的呛我啊。” 扉间看了自己大哥一眼,神情严肃,毫不退让:“你和他怎么样是你们的私事,但是大哥,你别忘了你还是学院的校长!” 斑呵的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冷然的锋芒,他看着扉间,倨傲而轻蔑:“我并不屑于知道你们的秘密,密党也对你们这群愚昧无能的废物没有兴趣。有空在这里防备我,不如去重装你们那糟糕透顶的安保系统。”说罢,他撞开扉间径直离去。 柱间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去哪里?” “……” “回家等我。”柱间说得温柔而又不容拒绝,“我没带钥匙,给我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