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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表:“柱间校长。” “哦,是你。”柱间看了眼这个前来迎接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你是89年那一届毕业的吧,我记得你上过我的龙族血统论。” “是!能被校长记起是学生的荣幸。”执事激动的满脸通红,虽然他已经毕业很多年,成为一个大家族的管家,手底下一呼百应,可是在柱间面前,仿佛又变成了一个随时聆听教诲的学生。 大约是平时刷论坛刷多了,鸣人突然发现自己对于千手柱间的认知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他确实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谈起恋爱来十分不要脸,可是他始终是混血种社会中的一霸。这种霸道不在于他的手腕或是力量,而在与他遍布的势力——他的学生几乎存在于全球各地,必要的时候,几乎可以瞬间成为一支百万之师。 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混血种中的无冕之王。 下车后,执事躬身领着他们向内走去,两旁的侍者整齐的行礼。柱间坦然的走在红地毯上,踩过一地细碎的花瓣。其实自奥丁盛宴兴起后,他亲自出席的次数寥寥可数,多数时候都是扉间前来。因为他潜意识的排斥着这种好似群龙汇聚的地方,处处充斥着炫耀示威,暗藏杀机。 但这一次与别不同,他踩踏着权与力而来,拿出少有的气势,所到之处无不臣服。可他自己知道,他的目的并非是来耀武扬威。 在那个人眼里,从来没有弱者的余地,如果要让他眼里只有他,那么他就只有以此迎接他的到来。 哪怕是诸神云集的宴会,这里也将成为我们二人的舞台。 千手柱间觉得这辈子,一百多年的岁月里,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志在必得。 羽衣一族无论在血统和历史上都显得资历平平,但是比起昔年鼎盛一时后来没落的宇智波一族,这种中规中矩的默默无闻无疑是一种幸运。柱间想起了千手一族——记忆里父亲去世后,他和扉间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族人了。哪怕他成为了学院校长,对于家族的命运,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枯荣流转,盛极而衰。柱间也从来不会将眼界只局限于一个家族。 他在烫金的名册上优雅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目光往前面一扫,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只是他没有看见他想看的名字。仔细想想,那个人也不像会先到等人的样子。 迈巴赫62S Landaulet这种奢华到极致的车型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存在。车身是安提瓜白,而内里的部分修饰则是黑色钢琴烤漆面,点缀着金色的纹案——三勾玉状的纹案,这显然是应车主人要求专门设计的。 这样一辆豪车从拉斯维加斯大道的远处飞驰而来时,让人情不自禁的退避三舍。 “那是……”才把柱间迎进去的执事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这辆迈巴赫即将刹车停下。他连忙正了正自己的领结,赶在对方停车之前小跑过去。 就好像龙族历史上黑与白两位皇帝一样,混血种中也有着两位王者。 一直以来都流传着一种说法——学院和密党必将角逐出胜者,将另一方覆灭,重演当年黑白王座的血色历史。而颇为戏剧性的是,这两位王者从未同时出席过奥丁盛宴,这让一些企图揣度学院和密党实力高低的人很是失望。 车门被拉开,光可鉴人的veilisr手工皮鞋踏上地面,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下车。驼丝锦的面料裁剪得益,将肩部线条勾勒方正,一路延伸,在腰线处微微收拢。内里白色的衬衣没有丝毫多余的褶皱,领口扎着黑色的蝴蝶结。这样考究贵气的衣着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宣战的凌厉。 同样凌厉的是他那头漆黑的长发,额前垂下一撮遮去了他半边眼睛,而露出的那一只则是血色流转。 “斑大人是吗?这边请。”执事诚惶诚恐的低下头,眼前这个男人身上那种血统上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忍不住颤栗。 男人连半分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自顾自的走上通向里面红地毯。 那种傲慢与肃杀,就好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 执事识趣的没有跟上去,暗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苦笑着摇摇头。 鸣人从柱间手中接过笔,咬紧牙关的写正一笔一画,终于把自己的名字写得有模有样。 柱间正了正胸口的香槟玫瑰,微微一笑:“走吧。” 他刚一说完,突然觉得心底一颤,下意识回过头,正看见走进会场的宇智波斑。男人感受到有注视的目光,转头看去,正好与柱间对上。 他们的目光交汇只在一刹,随即又错开。 斑来到签到的长桌前,拿起侍者递上的笔,在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有名字。 这场景似曾相识—— 在某一堂龙族古代历史研究课上,这个男人也曾提笔在白板上写下了名字,一样优雅傲气的姿态。要说惟一的不同,就是后来,他又在名字前面缀上了千手这个姓氏。那场景柱间至今难以忘怀,心底还保留着那一刻的喜悦与满足。 鸣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痛心疾首的冲柱间低声道:“完了校长,我的名字把你和斑教授的名字隔开了。” 柱间轻笑一声:“隔开名字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能隔开我和他就行。” 鸣人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斑签完名后直起身,抬头看向这边,出人意料的缓步走了过来,抿成一线的唇似笑非笑,血红的瞳仁眸光凛冽让人捉摸不透:“千手柱间校长,是吗?” 柱间看着他的眼睛,那种独特的眸色古艳而妖冶,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荒唐而迷乱的梦境,还有那苍白的躯体,破碎的呻吟……但他很快平复下心神,回以一个得体有礼的微笑:“幸会,想必阁下一定是密党领袖了。”说着他伸出一只手。 双手交握的那一刻,柱间几乎想就此扣紧那只冰冷的手再不分开。 但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这种冲动,甚至没有多余的留恋便将手收回,谦逊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先行。 斑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半分踟蹰也无。 自始至终,两个人的表现都好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象征性的招呼后就漠然的擦身而过。 “校长,你们这是闹哪出?”鸣人终于得以喘息,刚才他们握手的那一刻,双方几乎是同时释放了言灵领域,在空气中无声的激烈碰撞着,而在他们相互收手时又默契的撤销了领域。 柱间看着斑离开的方向,玩笑道:“有句话叫做,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我是为了他而来的,当然要先顺着他的意思。”他顿了顿,眉头又微微皱起,“不过,他一个人前来,恐怕说明密党也没能找到佐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