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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示自己后继有人。”他说到这里微微扬起唇角,“他说你心底藏着一只狮子,无需再磨砺,只要好好期待你的成长就够了。” 搭在龙卵上的手颤了颤,黑发少年闭了闭眼,漠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微动容。这一刻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符合他少年外貌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忐忑不安:“他如果知道……” “那也不会改变什么。”柱间站起身,抚上他的头顶,目光温和,“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还会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小子什么的。” 佐助抱着龙卵,最后点点头:“好,我会回去,继承密党。” “会很辛苦,你有足够的觉悟了吗?”柱间看着他。 “作为人活着,总是有无法避免的辛苦。但难道就要因为辛苦,而放弃活着的机会吗?”黑发少年低下头,将脸贴在龙卵上,闭上眼,“何况我并非孤身一人。” 柱间转身侍弄着旁边的一株酒瓶兰,抚过它茂密的长叶,安静的听着少年的话,最后轻声道:“他会很欣慰的。” “我想去见见他。” “好。” 庭院里的花草被侍弄得很好,浅浅的水塘里不时泛起涟漪,垒砌在旁边的鹅卵石上生出细腻的青苔。阳光洒在和风的院子里,偶尔有鸟雀停栖在廊下。哪怕是最偏僻的墙角,也开着细碎的花朵。 柱间领着佐助穿过庭院,拉开门进了屋。 少年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素雅的布置,屋子被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摆着水杯,沙发上还摊着一本书。他看着柱间拿起水杯,将里面的水倒掉,接了一杯新的,重新放回桌上。他扫了眼那本被翻到一半的书,是。 “这边。”柱间把沙发上的靠枕揉的更蓬松了些放好,然后带他来到了卧室。 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平缓的呼吸昭示了他睡得正沉。那英挺的五官看起来分毫未改,只是肤色在身后黑发的映衬下略显苍白。 “佐助来看你了。”柱间在床边坐下,手探入薄被中握住男人冰凉的手。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曾回应。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 柱间微微笑了笑,低头专注的看着沉睡的宇智波斑:“那个时候因陀罗与他的人格胶着在一个身体里,我们投鼠忌器。阿修罗告诉我,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两全之策,但如果是在我们两个都找回身体主动权的时候动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从尼伯龙根出来后,我很快就苏醒了,但他……却再没有醒过来。” 佐助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只有等待。”柱间平静的开口,伸手抚上那俊美的眉目,“这是唯一的选择。” “你要一直等下去?” 柱间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怀中的龙卵上,轻声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少年唇线紧抿,走到床前。 “你想同他说几句话吗?”柱间了然,让开了一个位置。 佐助却并没有坐下,只是把龙卵暂时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他看着那个一度高傲张扬的男人,沉默很久,终于发话:“我不会让你失望。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送少年离开时,柱间还是多嘱咐了两句:“你那三个朋友一直安顿在佛罗里达的宅子里,他们如果愿意辅佐你,那当然是很好的助力。还有黑绝,他也会帮你的。密党领袖的位置毕竟不是那么好坐的,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佐助并没有觉得不耐,只安静的点点头。 柱间轻抚过他怀中的龙卵:“他也劳你多照顾了。” “我会的。” “听说他从前总喜欢缠着你?” “恩。”少年点点头,“可烦了。” 重新回到家中,柱间简单拾掇了一下屋子后,来到床边再度坐下。 他温柔凝视着他的面容,最后低头轻轻吻过那没有温度的唇,笑得安心又满足。 “听见佐助刚才说的了吗?他是真的长大了。印象里他本来还是个有些傲气的孩子,现在也会尝试着走上你留下的路了。从前的话,我一定不会放心他去接手密党,可是今天看来,我不用多cao这份心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缓慢而深情,“当然,我会悄悄看顾着的,直到他的羽翼彻底丰满。” “啊,对,今天扉间也走了。你知道的,这次留下了一堆乱摊子,本来是该我一桩桩收拾的,他却替我去了,还一并辞了龙族古代历史研究的授课。这个位置可是给你留的,我会先代着课。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他想要进到尼伯龙根里来找我们,引水为媒,打通了两世的道路,阴差阳错的把我们接了回来。当时一片紧急,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现在尘埃落定了,我想他还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放下吧。让他出去走走也好,时间久了,总能抹平他心中的褶。 “他走的时候还问我,需不需要龙骨重新打磨对戒指。吓得我以为他是想不开要把自己给拆了。他给我说,如果遇到合适的,会寄回来的。 “说起来,今天我应该和佐助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剥两块鳞片刻结婚证。 “唔,还是等你醒了再说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好好睡吧,天荒地老我都等你。 夕阳缓慢的向下沉去,没入天地的尽头,又是一日过去了。日复一日。 苍茫的旷野上滋生出凌乱的杂草,将铜色的骸骨隐没,将被战火灼烧过的大地覆盖。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又要去往何处,漫无目的的刮着。空气中氤氲起淡淡的冷香,很远的地方传来浪潮声。 倾倒腐朽的世界之树如同伫立于此地的墓碑。 在根茎的最深处,有两位皇帝相互陪伴长眠,没有什么能惊扰他们。 青翠的嫩芽从树干之上缓慢而固执的生出,一点点长成枝桠,绽放出血色的花。 ⑴:第三幕第五场罗密欧的台词,意为:“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这一切悲哀痛苦,到将来便是握手谈心的资料。” 尾声 阳光从窗外照上讲台与白板,在地上投下那个授课的男人高挑的身影。 柱间板书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问着座下的学生,温和的开口:“后面的同学看得清楚吗?需不需要把帘子拉上?” 见大家统一的摇了摇头,他这才转身继续在白板上写完一行时间地点。 “1921年,冰海铜柱最大的残片在巴伦支海被打捞起来,被当作普通的青铜器收藏在威尼斯的圣马可大教堂。”柱间走下讲台,慢慢讲述着要点,“那个时候混血种对于冰海铜柱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对龙类的很多历史尚且存疑。随着对冰海铜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