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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拜托,练习很久,增一分太油,减一分太傻。 一般人要见了,估计再多火气都没,非一般人就会搭讪。先前遇到个毛没长齐的大学臭小子,还自称哥哥,安掬乐陪他玩了会,甜甜叫他哥,最後身分证亮出来,对方脸色有够精彩,足够配他三碗饭。 然而……面前的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 只是眼也不眨,迳自直望他。 安掬乐眨眨眼,像舞台上的演员吃螺丝,卡住了,演不下去,尴尬到了极点,那男人才缓慢接来一句:「对不起。」 「喔。」导致安掬乐的反应,也变得单纯。 很高。 这是安掬乐对撞到他的男人的第一印象。 他一七○、乔可南一七八,陆洐之一八几,但这男人……至少一九○,自己额头才堪堪抵到对方肩膀。 男人四肢俱长,比例都很好,穿了件单薄白T,牛仔裤很素,连一条代表流行的刷白都没有,鞋子是浅灰色的NIKE……更正,应该是白色穿到脏,再反覆洗涤,最终沉淀成这般颜色。 安掬乐身上是米味,这人身上,倒是肥皂味。 在彷佛各家男性香水展示会的同志酒吧门前,真是一股清流了。 「你没事吧?」男人又问了一声。 他声音……很特别,略低而沉,又带点亮度,不是那种浑然天成的哑,好像还在转变一样,安掬乐隐隐觉得熟悉,却想不起。 或许他曾搭过讪?然而一看清他的脸,安掬乐便否定了。 他虽无节cao,好歹上过床的人,长相如何、唧唧大小、技巧好坏,多少有记忆,男人生了一张很内敛刚硬的脸,头发短短,不求流行,却很精神。 安掬乐脑子里滴滴答答,飞快运转,纵横Gay场多年,他看人眼光可毒了,堪比砒霜,光看这人挺直修长的鼻,安掬乐就能猜到,他肯定有根好JJ。 上梁不正下梁歪,反之上梁很正,下梁……通常不会歪到哪去。 这不单单只是看鼻子高不高,更要看鼻骨直不直,鼻rou不能太厚重,亦不能太薄,里头包含诸多学问,整了也没用,安掬乐眼利,照样看得出。 绝世好J啊!有嚐过,安掬乐肯定忘不了。 他觉得自己这阵子的意兴阑珊,全在见到这个好J男的瞬间飘散,顿时干劲十足。 他勾勾唇,嘴角含笑,这次带足了引诱的意思,上挑眸眼在男人的鼻子、嘴唇、喉结处挪移,虽站直了身,但肩膀仍轻轻抵著男人厚实胸膛,恍若依偎。「哦,我没事。」 对方:「……」 安掬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咻」一声,有风刮过。 通常识趣点的都知这时该抱上来了,倘若不要就会默默退开,男人却一动不动……莫非走错了,一般人? 安掬乐只得硬著头皮,主动询问这位拥有绝世好J的通乐先生:「要进去?」他指酒吧门。 男人木著脸,怔了怔,最终点头。「嗯。」 很好,想进去就有戏,各方面来说。「第一次来?我没看过你。」这是圈内知名酒吧,好比宅男这辈子总要组团打一次魔兽,但凡同志,不管好奇也好,被人拉来壮胆也好,或多或少,都会想来朝圣一番。「你有卡吗?这里是会员制,自己没卡,朋友得有,才进得去。」 男人依然很木,面无表情,然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你是同性恋?」 「噗嗤。」问法太直率,安掬乐反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何况是事实,他不怕人讲。「是啊,你不是?」 男人没回答……仅一双眼,直直盯著安掬乐没放。 他目光直白,单纯仅在执行「看」这动作,不带任何其馀思想。安掬乐突然觉得怪怪的,他承接过各式各样不同看法,不管审视、打量、引诱、欣赏、不屑、排斥……怎样都好,却没遇过一个人,看得这般纯粹,然後你会忍不住在意,自己在他眼底,究竟是何种面貌。 很可怕、很危险。 纯真与无知,往往是最能伤人於无形的利器。 「好吧,我带你进去,好好玩。」Today isn’t my day. 安掬乐没兴致了,何况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很纯,估计刚进圈没多久,九成九还是个处的。 罢了罢了,不需要让他第一次体验,就遇自己这个高段数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套一句乔可南的话,凡事都要循序渐进,连小美冰淇淋都没嚐过,就一口气跳到哈根达司,太伤身了。 安掬乐手插进口袋捞了捞,却被握住了手。 他一怔,下意识把手抽出,男人的手正牢牢箍著他的……左手腕。 皮肤跟皮肤骤然相触,对方的手心十分粗糙,充满磨砺,体温很高,安掬乐腕心格外敏感,那儿有一道疤痕,导致皮rou稚嫩,如今被探触,他不禁连脊髓都麻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抬起脸来,那人犹在「看」著自己。 他单纯,却不单蠢,男人与男人间,相互诱引,多少能有感知,安掬乐心知自己眼下全身覆满发情气息,倘若不是刚被大米水浇灌,冷静了些,要不一进酒吧,勾搭个人,可能等不及开房,直接在厕所开干。 他心里诅咒好友不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回望男人。 ……不,青年。 尽管长相老成,可安掬乐能察知他身上那股年轻的、不谙世事的天真,他估计没二十,尤其此刻眼神,好若第一次出外打猎的小豹,边依本能伺机而动,边瞧望自己父母,探问下一步该怎做,局促不安里,又隐隐透露跃跃欲试的兴奋。 安掬乐不会傻得把老虎误认Kitty猫,虽说同科,但本质差异极大。 青年散发一股天生的掠夺气息,或许他本人并无自觉。 安掬乐眯眸,下腹那儿微微热了。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先干一场,诸多麻烦,之後再说。 思及此,他扬唇,眸眼一眯,用一副十足勾人的姿态道:「呐,你瞧,我湿了……要不要陪我找个地方……弄得更湿?」作家的话:系列文,相关角色出没,不过没看前文也不会有太多影响。全文我已写好,中间若有意见,欢迎挑错、挑BUG,提出意见问题讨论。不过情节上,**大体方向不会更改**,一样PO到我认为完结的程度。日更,晚上九点以後,固定周日休。老规矩,不必特意留言,投票就行。转文随意,但希望标明出处,全文完结後我会开放三天,给大家CO文,连载期间我就懒得动了。就酱,其他想到再补。大家圣诞快乐~ 03. 差一块 微H 妈咧。 安掬乐适才讲了一个荤笑话,无奈眼前人一点儿不懂捧场,他潋滟黑眸眨了眨,中肯说了句:「这样会感冒吧。」 安掬乐:「……」是没错啦。 两人在夜路上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最後是满身米味的安掬乐率先败退:「我们……走吧。」 「好。」 酒吧附近宾馆林立,素质由高到低任你选,好似某种共生系统,EX:养鸡场附近开著土窑鸡,这样的感觉。 安掬乐对环境没啥坚持,还不都干炮?当然,清洁很重要,谁都不想去那种一闻就知是孤儿院的地方。安掬乐在自己常去的Motel及休息四百的廉价旅馆上挣扎了一下,挣扎的原因为……他直觉,这人有好J,但没钱。 当然,由他来出不是不行,但这样很像嫖,安掬乐几大原则:他不嫖人,也不给人嫖。 於是他挑了四百元那间,瞟向青年:「一人两百,OK吧?」敢说不OK,管你J多赞,老子不奉陪! 「嗯。」青年仍无表情,仅是默默点头。 两人一前一後,在深夜透著糜烂气息的街路前行,安掬乐不时转头瞥瞥,发觉那人亦步亦趋,紧随在後。 挺直的背、稳健的步伐,恍若行军,有种微妙气势。安掬乐迷茫了下,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经验丰富得能纪录成姿势通鉴的人,却觉得……好像被一只德国狼犬盯上了? 毛毛的。 「这儿。」颇有年代的宾馆门口很古意地挂了块红布条,大喇喇印上白字:住宿八百、休息四百。 设备老旧的坏处就是没自动化柜台,进出得打照面,一个上了年纪戴著老花眼镜的阿伯在柜台里看报,客人来了,抬头瞟了一眼,道:「四小时四百。」 「嗯。」安掬乐从桃红色的皮夹里掏出两百,搁在桌上,看往青年。 青年手搁进口袋,捞了一会,终於捞出一张──更正,一坨红色纸钞,他将之摊开,只见本来面带微笑的国父都成一脸苦相,又见他掏出硬币,一个五十、三个十块、两个五块、一块…… 一、二、三、四、五……他数了数,黑亮的眸睬向安掬乐,问:「有一块吗?」 安掬乐:「……」 青年真是很坦然,丝毫没因缺钱而露出窘迫模样,买东西时差一块钱的感觉确实挺呕的,安掬乐决定当一回好人。「有,拿去吧。」 他曾经发誓,不在男人身上花一毛钱。 如今花了一块钱,也不知算不算破誓。 安掬乐拿了房卡,两人搭乘电梯上楼,过程里,同样没人说话。 青年身上有股叫人想保持沉默的魔力,不过完全不交谈,气氛实在太差,安掬乐只得没话找话,问道:「第一次?」 青年一愣,点点头。「嗯。」 「喀嚓」一声,房门打开,安掬乐摁亮房灯。 青年模样始终淡定,人在紧张时往往多话,他却不会,然而方才柜台点钱,同样的数,他数了好几次,进了电梯後,跟在他後头的步伐也慢了,现在对於房间,更是连一眼都不敢多瞄。 安掬乐忍俊不禁,年轻人,到底有可爱的地方。 房间很小,一张床,一间浴室,以及一对茶几跟座椅,没了。 「想被插,还是插人?」安掬乐解开围巾,脱下半湿外套,转而在廉价的床上坐下,发出「嘎吱」一声,很响。「我今天想被干,所以不管你计画当哪个,都先配合我,往後再介绍凶猛有力的大哥哥给你,好不?」 圈里有些人特别尬意处男,热好养成,说实话安掬乐倒是觉得麻烦,要先对号、一一调教、细细指导,还得小心不要给人落下创伤了,但……唉,寂寞有毒啊,身体上的寂寞也是毒,如今真是没鱼虾也好,他瞥了青年的鼻子跟他裤裆一眼,暗暗祈祷自己看J本事还在。 「如何,能cao我吗?」他嘴巴说著下流话,表情却很清爽。 到这个地步,要说不行,他准会把人绑起来强jian了。 青年细长的眼张了张,看著安掬乐姿态閒适地坐在床沿,他双手直直撑在背後,突出一点肩膀,形状很漂亮,他外套底下,一件T恤,略显宽松,有种若隐若现的……性感。 他改换姿势,翘了个二郎腿,腿部线条万分修长,他瘦,却不是贫弱的瘦,而是恰到好处,露出的线条相当美丽。他脸很小,下巴尖尖,五官鲜明,浏海覆盖住额,发色为棕,眸色亦偏浅,在旅馆昏黄而廉价灯光下,像颗棕色的云母。 好漂亮的人。 不仅仅是外观上的漂亮,也包含整体……气场。杜言陌不会说,可这个人似乎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漂亮,而活著的。 「算了,我当你同意了。」安掬乐搔搔头,沉默寡言到这般程度,也算美德,就拜托等下在床上也能维持,埋头苦干就好。「我先洗澡。」 说罢,他全副武装走进浴室──包含他的提包及钱包,总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浴厕门关上,杜言陌一脸好奇地盯望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宾馆,和估狗看到的描述不太一样,没有投射灯,没有会旋转的床,一切都很普通,跟家里一样,唯独清洁剂味道十分浓厚,和欲望长年累积下来的味道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他坐到床铺上,床板同样发出「嘎吱」一声,杜言陌被吓了跳,可又坐住,不敢乱弹。 他紧张吗?好像有一点,虽说是误打误撞、糊里糊涂被带来,但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非全然没底,他没经验,可另一位有,貌似他们会做到很深的那一步…… 他勃起了。 杜言陌脸有一点热,好在肤色较深,看不太出。 裤子里胀胀的,憋得难受,考虑了一会要不要先拿出来透透气,偏不知安掬乐何时出来,遂打消了念头。 然後,规规矩矩,坐在那儿等。 安掬乐在浴室里,身体简单抹了肥皂,继而洗去。 他没问青年的号,总归今天心情,他不想做一,何况是一个处男的一,累死了撑著。 他大致做了些清理,最近乐於找人通肠,饮食都很简单,尤其在一夜情之前,更加不会吃东西。 最後,安掬乐套上T恤、牛仔裤,走出浴室。 只见青年坐在床沿,姿势非常严谨,像一个长年练武的人。 他见安掬乐出来,当即扬眸,却没乱动。 德国狼犬……安掬乐噗嗤一声笑了。「该你了。」 青年呆了呆,应了一声。「哦。」 他和安掬乐交棒,入了满是湿气的浴室。 趁他洗澡空档,安掬乐把皮包里的保险套拿出来,其馀宾馆有提供,这附近是同志酒吧,老板又摆明了要做他们生意,润滑剂都是水性的,很上道。 牌子还行,安掬乐用过,不会太腻,事後清理也容易,据说还掺了保湿成分。 他倒出来,在手心里蹭了一会,脱下牛仔裤及内裤,抹在胯下,又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