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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可跟少年的吻,从一开始,就是可爱的、温馨的……透著甜甜浅浅薄荷香气,原谅另一个形容词他讲不出来,讲出来就不对了。 他吁一口气,歇了吻。 杜言陌不解他忽然流露的感伤,倒是安掬乐很快收拾好心情,起身道:「我肚子饿了,走,去吃点东西。」 27. 黑白切 深夜近一点,路边附近还有在营业的,除了便利商店,就是黑白切。 黑白切跟面店是通称的,安掬乐自从上回吃面怕到,就没再涉足,但此刻还真别无选择……面摊隔壁还有咸酥鸡,他点了几样,领着少年,进到面店,拿来菜单,推到杜言陌面前:「吃啥?」 杜言陌沉默地望了一会,推回去。「不必了。」 「不饿?」安掬乐惊诧,难道少年不食人间烟火……呸,从家里跑来,射完精还服侍他,不管哪个都耗体力,外加这年纪,正是胃若无底时候,要讲少年不饿,安掬乐打死都不信。 果然,杜言陌看了看菜单,点了一颗卤蛋──十五元,刚好今天宾馆打九折,找了三十,他们对拆之后的金额。 「换我点。」安掬乐拿起笔,刷刷在上头挑了几样菜,大约两三个,一人份刚好。 他走到摊主面前。「老板,我要这些,划起来的通通不要,其馀各来一盘。」 「蛤?!」老板吓到,见安掬乐笑笑,貌似清醒,并无酒意,遂道:「行,你先结帐。」 「OK.」安掬乐付了钞,坐回位置,杜言陌背对柜台,并不知这出。 安掬乐把玩鲜红色的指甲,状若无意地道:「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很不好的习惯。」 杜言陌:「嗯?」 安掬乐:「就是花心、不满足,每次点菜,我都想像那古代帝王,一桌子七八九十道,占得满满,不过我怕胖,所以每个用筷子沾一点,吃个味道就好……」 杜言陌:「那太浪费了,粒粒皆辛苦。」 安掬乐笑:「是啊,不过我很乐意被愤怒农民的棍棒鞭打,一边从背后……我一边哭着说:对不起,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喔喔喔。」 他表情下流,还做了个十分低级的手势,杜言陌和他相处到现在,倒是完全听得懂也看得懂了。 「菊花先生,你是M呢……」在床上也很喜欢被弄到哭,每次嘴巴咿咿呜呜叫不行了不行了会坏掉,内里却越缠越紧,压根儿不是那回事。 「宾果!」安掬乐不否认,反倒一脸开心。「所以你太沉默了,去多学点下流话。你啊,很喜欢我的屁股对吧?下次多称赞称赞它嘛,它会高兴的流泪、抽颤,把里面都缩紧喔……」 杜言陌:「……」 在深夜的面摊,跟眼前的面瘫讨论这种猥亵话题,安掬乐很乐,老板开始上菜,一盘接一盘,在杜言陌尚不及诧异前,临摊的咸酥鸡老板来问:「先生,屁股辣吗?」 安掬乐眯眸一笑──杜言陌现在几乎能肯定,他这笑法,通常别有深意。「辣,谢谢你。」 完全不知自己被下流言语调戏一把的中年老板回到摊前,杜言陌在旁真是……「菊花先生,你兴趣真差。」 「欸~哪有,他问我屁股辣不辣,我回答辣,难道你想否定?」 杜言陌:「……」他确实否定不了,不管哪方面。 他盯着一桌子的菜,空虚的胃部难受收缩,满嘴涎液。安掬乐没招理他,只迳自这边吃点、那边吃点,大抵每盘都沾了一口,然后搁筷道:「本宫饱了。」 「?????」杜言陌:「那……这些菜……」 「谁看到,谁处理。」他瘫在椅子上,一副老子不想动。 杜言陌:「……」 安掬乐笑笑,把一双免洗筷递到他面前。「粒粒皆辛苦,老师教的,嗯?」 这意思很明确了,杜言陌无言以对。他知道,安掬乐这是在顾虑他。 顾虑到连美美台阶都给你层层搭好,做工精实,无懈可击,他虽有年少尊严,却没白目到无视人家一番用心的地步,何况点都点了,退不回去,杜言陌摭起筷子,拆开包装,正要动箸,安掬乐:「欸,等等。」 他接过竹筷,将两根并拢,放进手心,相互转搓──像钻木取火那样,过一会,他把筷子递还给杜言陌。「这样比较不扎手。」 杜言陌:「……」 安掬乐倒也不是刻意要做温情举动,纯粹被爱照顾人的堂哥感染。他搔搔头,道:「习惯了而已,没别的意思……行了,吃吧。」 「……嗯。」杜言陌接过筷子。如何习惯?对谁习惯?他心有好奇、疑虑……在意,最后那一点,令他一怔,抬眸瞟向眼前人,他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垂落的睫毛、淡笑的样子,还有床笫间另一副模样,是不是有很多人知道? 安掬乐发现他的目光,疑惑:「怎?」 杜言陌:「……没事。」 他不敢问。问了是越界,他直觉……安掬乐不会喜欢。 他低垂着头,开始夹菜,默默吃食,安掬乐盯着,少年用筷子的姿势很漂亮,食不言,嘴巴紧闭,不发出多馀的咬合声响,在在显示少年拥有良好家教……或许是早逝的父亲教导? 对于杜父,杜言陌仅提一次,可他把那分感情,展现在他生活习惯、待人接物上,承继下去。安掬乐瞥了眼自己的红色指甲,心想,面对亲情,人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圣母。 「下次别耗这么晚了,早点回家,省得你妈担心。」 杜言陌用筷动作停了一下,继而淡淡道:「她相信我,不会担心我的。」 安掬乐一怔,转而一想,这个时间,少年还在外头……是真的被信任?可信任的背后,往往是一种漠不关心: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你应该不需要我的担心…… 眼前明显是个缺乏关爱的少年,安掬乐心生疼惜,夹了一块rou,送至他嘴边。「喏。」 杜言陌吃了。 安掬乐嘻嘻。「这叫嘴边rou,俗称菊花rou……」 杜言陌:「噗!」 他又挟了另一盘。「大肠,敢不敢吃?应该敢吧,看你舔我的舔得挺欢……」 「咳咳咳咳咳!」杜言陌大呛。 闹了一场,吃饱喝足,两人走出面摊。 隔壁坐了对情侣,看他们的目光越来越欧买尬,安掬乐早不以为意,少年却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坦然反应,取悦了安掬乐,他心情很好,抓着杜言陌,就在街上转圈圈。「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杜言陌完全放弃,随他去了。 安掬乐指着前处便利店。「呐,请我喝瓶饮料?」他知道,少年身上剩十五块。 杜言陌问:「喝什么?」 安掬乐:「都可以。」 杜言陌应一声,就去了。 不久之后他回来,两手空空,安掬乐见了,莫名其妙。「饮料咧?」 杜言陌:「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安掬乐:「嗯?都可以……」 杜言陌握住他的手,拉往便利店。一整排的饮料,琳琅满目,杜言陌:「你挑吧。」 「……」安掬乐看了很久,他一般只喝现泡咖啡,便利店饮料他只喝一种:橘子芬达,小罐一瓶,刚好十五。 安掬乐令他买了,杜言陌似乎对这拥有奇异颜色的饮料敬谢不敏,前者倒是很喜欢。「你看颜色这么鲜艳漂亮,用了多少色素?喝下去,会不会也把我染得这么好看?」 橘色的……「那应该不叫好看,叫恐怖了。」 「也是。」安掬乐嘻嘻笑,他喝了一口,继而拉过少年肩膀,令他靠近,嘴对嘴将饮料哺喂出去。 碳酸的刺激令两人同时一震,浓厚的香精味吓得杜言陌咂舌,眉头一皱。 安掬乐:「不喜欢?」 杜言陌想了想,答:「不会。」只是一开始,还不习惯。 「那给你喝了。」他把罐子递给他。「伤口刚好,得少喝刺激性饮料。」 杜言陌接过,问:「还痛吗?」 安掬乐摇头。「不痛了。」 杜言陌亲他耳朵。「你好棒。」 这种彷佛老师在称赞小学生的说法,令安掬乐哭笑不得。「其实,我把肝捐给了一个垃圾。」 杜言陌扬眸,迷惑了一会,却道:「对方是垃圾你都肯捐,不是更棒吗?」 安掬乐真无力了,好像自己不论怎做,在少年眼底,都是好的。 他无奈一笑。「傻瓜。」这孩子,有时精明,然而多数时候,越见他越傻,傻傻惹人疼。想着,不禁再亲上去,也不知吻了多久,久得嘴都疼了,才稍歇。 他晃晃手里饮料,这种东西,其实随便买买就成,少年偏要确认他喜欢什么……这大概是年轻人才能有的认真和执着吧。 就像当年……当年他对扬哥,也是这样。 傻傻的。 安掬乐就着他的手,再喝了口,到此为止。 那橘子的芬芳甜味,到底是青春滋味,他这个味蕾老化的大人,终归只能浅尝,不能多饮了。 28. 隐之章 1 整理房间或衣柜时,每个人应该都有一个经验,可能会有一两件衣服,价格高昂,然而不知为何,分明每个月的薪水分一分,压根儿不在预算内,可就是很想得到,最终不顾一切买下。 一开始还很爱惜地穿了几次,之后可能难搭、可能喜好改变、可能各种理由,束之高阁,有天再看见,只觉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当年鬼遮眼,究竟为何买这件? 回顾感情,其实也是差不多的。 安掬乐早已忘记自己迷恋利曜扬的原因,大抵他真的是M体质,自小不被对方正眼看待,就越是痴缠,上赶着贱,不管那人生活多糜烂、多不学无术,甚至跑去混帮派,把父母气得扬言断绝关系……在他心底,扬哥仍是最棒的。 利曜扬很早就在混,那时他还只是帮派小弟,谈不上地位,浑身的流氓土匪气,安掬乐却能将之解读为狂放不羁,傻得不清,迷恋入骨。 即便他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哥。 利曜扬是直的,或说上过他以后,才成双,一开始安掬乐还真没奢想,纯粹妄想,只一日刚好,他买了一袋卤味,兴冲冲去找扬哥,刚巧看见全裸的利曜扬被另一个半裸女人甩了一巴掌:「没钱就别想上老娘!」 那女人拉下身上紧身洋装,遮住胸脯,出房就走,走前还撞了安掬乐一下。 安掬乐心想你谁啊,怎能打我扬哥? 他一脸不平,往敞开的房门看去,只见利曜扬一脸烦躁不快,边抽烟边给自己打手枪,这赤裸裸一幕,令安掬乐傻在当场,却移不开眼。 被人注视,很难无感,利曜扬停下动作,一转头就瞥见自己那养尊处优的小表弟,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你又来干么?!」 「我、我……」卤味落地,安掬乐完全忘了自己原始目的,只一迳盯着利曜扬竖直性具。 与他十五岁还在抽长的不同,那是完全属于成人的yinjing,色泽偏深,赤红青紫,guitou暴胀,上头有些黏液,反射灯光,荧亮亮的。利曜扬:「干,看啥小,这玩意儿你没有?」 他甩了甩rou,阳水沾落在地,安掬乐竟想去舔。 「我、我有!」他为自己龌龊念头红了脸,嚷:「但……长得不一样。」 也不知这句何故戳中利曜扬笑点,他原先不大愉快的表情转而露出笑意,安掬乐就爱看他这般,分明烦得不行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在外对谁都能发狠的扬哥,却从不打女人小孩,尤其面对他,只能骂骂两句,心情好的时候,则会揉揉他的头,喊他一声「小乐」。 那是安掬乐最快乐最快乐的时候。 「给扬哥看看哪里不同,嗯?」利曜扬一旦用这种有些痞又有些坏的语调说话,安掬乐便不行了,当即鬼使神差,走了上前。 男人之间比大小,互相看看对方有何宝具,多属常见,遑论他们这款在混的,更随性。利曜扬单纯只被安掬乐那句「不一样」勾起好奇,他拉下他裤子,连同内裤,那尚在发育的稚嫩性具坦露,粉白红润,连皮都未褪。 利曜扬刹时就愣了一下,问:「出过精没?」 「有、有。」他第一次,便是梦着扬哥射的。 他像只八哥,一句话得重复多遍,利曜扬将他性器搁于手心,大抵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狰狞丑陋,看着像个玩具,并不惹人恶心。 利曜扬揉了两下,那玉茎便有抬头迹象,粉色的龟rou探出个头,安掬乐体毛偏少,大腿雪白,不似女人充满脂肪,却另有劲瘦美感。 利曜扬也不知怎了,忽地就道:「小乐,你全脱给扬哥看看?」 安掬乐很听话地脱了。 这一脱,利曜扬眸子更加张大,不禁咽了口口水。他这表弟,相貌秀致,肤白莹润,胸前乳粒小巧两点,粉嫩得像个少女,若非腿间性具,真能叫人误判性别。 连在女人身上都没见过这般粉嫩奶子,欲望尚未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