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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 脚下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小石子蹦蹦哒哒轻轻撞到了西南脚边。 西南脚步一滞,王天赐见了,快速跑了两步,打开双臂,借力冲到西南身后,一个起跳,挂在了西南身后。 没有预料到的,西南并没有接住他。 回应他的是冷冰冰的话语:“戴罪者,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你不是西南。”王天赐松开双臂,脚尖一点,轻轻落在了地上,这两年撒欢似的猛长,如今竟然自己达到了西南肩下一点的高度,只是一张脸稍显稚气。 “你知道我的打算?” 西南并没有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王天赐一眼,道:“时刻记着,你是有罪之人。” 戴罪之人,生来就是为了赎罪的。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我的打算。” 西南并没有说话,扫过王天赐一眼,又自顾自赶路了。这一道眼神扫过来,王天赐便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闹市街头被人用眼神杀死。 他只好咽了咽口水,略有些心虚道:“你有好久没有出现了。” “不是时机。” “那现在便是所谓的时机了?” “现在开始你牢记我的话,不要企图过和上世不一样的路线,你是一定要从军的,由于系统重置的原因,不排除会有意外情节出现,但是大体相同。随意篡改情节导致系统崩坏,你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当然,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见的,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系统崩坏了?”王天赐问道,“你不就是系统吗?” “我不是系统,我是系统执行人。” “那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告诉我们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吗?” “为宿主答疑解惑,助你早日赎完自己的罪过,找到自己的新郎。” 王天赐嘴角一抽,道:“你确定你是来帮助我的,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我的绊脚石啊?!所以你这次现身就是为了告诉我啥也不能做吗?我谢谢您嘞,干脆不要出现好了,我自己瞎琢磨说不定早就成功了。” 西南仍旧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是你必经之路,神是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一个戴罪者的。”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是我带过的第一个人,世间万般模样我都见过,只要你诚心,总有一天的。” 不能随意篡改自己的命运吗?王天赐心想。这是既定的惩罚,无法躲避吗?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西南问道。 “你不是说逃不掉吗?那就重新按部就班再来一次喽。”王天赐无所谓道,可他心中却想的是:“好男儿志在四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龙阳虽然生的可爱,但是自己也不弄把所有的生活全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啊,那多没劲。” 西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任务异常艰巨啊。 王天赐可以说是他带过的最难以控制的人,从来不会按照既定哦路线进行下去。可他好像也没什么错,他每一世都过地十分认真,像是走出了时间一般,坦然接受了一世一世的纠缠。 他像是一个旅行者,将所有的记忆打包起来,走过一段路便扔掉没用的行李,干净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这样想起来,说他是个薄情的人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怪不得……怪不得上帝会降罪于他。 …… 行到山下,闹市中央有一群人围绕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西南看着好奇,便拉着王天赐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王天赐是不想去的,可他听见西南说:“少爷,好像是有人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围观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要买下这个人,他到是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走到人群前看一眼,王天赐才恍然大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女孩看起来只有九岁的模样,头上插根草,整个人瘦巴巴的,两眼无神,皮肤黝黑,皮相也不好看,薄薄的一层脸皮紧紧地贴着颧骨,一双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道倔强的弧线。 她就这样跪在闹市中,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围观的人有看热闹的,也有唏嘘感叹的。却没有一个人出手买下她。 也不难理解,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候正是闹饥荒的时候,城外的难民一股脑儿涌进京城里来,这个时候,人们自身都难保,何谈多出一双碗筷养一个人呢?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西南看了那个姑娘,觉得心中可怜,可他尚且为奴,除了同情确实给不了任何东西了。 他只好道:“公子,走吧。” 王天赐站在原地恍若未闻,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个时候就离场呢。 这时候,一名妇人扭着肥胖的身躯走过来,一身的脂粉味老远就飘过来了。她先是在小姑娘的面前打量了一会,又绕着她转了两圈,从眼神上看她是对这个即将到手的猎物很是满意。 “小姑娘,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那小姑娘仍旧是低着头,妇人发出一声怪笑,道:“我看上你是抬举你,你莫要不识好歹,如今这乱世,除了我们芳菲楼没人来卖你了,早早把你爹安葬了,再放下去就要臭了。” 是了,这涂脂抹粉的妇人是个老鸨。 见那丫头仍旧不肯抬起头来,老鸨也不打算好言相劝了:“呦呵,小丫头片子,还挺有骨气的,阿三,给我把她头给我掰起来!” 那一张脸一映入眼帘,老鸨就紧皱了眉头,来以为捡到了个便宜,没想到是自己看走眼了,虽然小丫头还没长开的样子,但是这一脸的麻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转眼一想,尸体随便挖个坑给埋了,反正是个便宜货,买回来打杂也比男人吃饭少。 “把人给我带走!”老鸨身边的下人去拉那个姑娘的手,没成想被大力甩开了。这一反抗得到的必然是拳脚相加,可她也只是默默地挨打,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 “别打了!”西南叫道。那个老鸨的看门狗一听,不明所以地停地下来。西南赶紧去给人扶起来。他看着实在心疼,他当初也是因为家里穷,吃不上饭才被卖的,可他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吃喝不愁的主子,如今看到同病相怜的人受了欺辱,自然看不下去。 再说这西南虽然比王天赐大了两岁,可到底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少年,没等王天赐制止,便站了出去。 那老鸨也像是成了精似地,看到王天赐这一身穿着,想到这个不知道哪一家的小公子肯定非富即贵,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便变脸似地满脸堆笑道:“不知道这是哪家哪户的公子哥儿啊?” 王天赐并没有回答。反正就快要被贬了,他这个官二代拿出来卖弄实在没意思,便只道:“这个姑娘我要了。” “公子你看,这哪能啊,这是我先看上的。” “这跟谁,要看人家的意愿不是。”王天赐转过头,对小姑娘道:“我买了你,你在我家做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就好了,这袋钱你拿去给你爹厚葬,你看如何?”王天赐从西南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到小姑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