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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记一份这时想的东西,日后翻翻也挺有意思的。这活儿越往后做越麻烦,因为看的书越多,想起来的东西也就越多了。” 这下我知道为何沈林薄特喜欢在宋丞相的书房里看书了,他看的也不是书,他是喜欢看宋丞相做的批。 我又趴下去睡,睡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对宋清平说:“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和我说话。” 宋清平只是笑,然后把蜡烛端开些,省得我烧了自己的头发。 我愣了一会儿,又问他:“现在我是在梦里吗?” 宋清平却点头说:“是。我在梦里与殿下说话,现在不是定平二年,匈奴畏我国威,不会再进犯北疆,不须殿下亲临战场,更不须殿下以死谢罪。” “宋清平你疯了?” 他躲闪开我的目光,低头专心抄写,轻声说:“我再不许有这样的事了。” 这时候我算是醒了,也不便问他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装作真以为自己在做梦,抛开不去管它,只问宋清平晚上想吃些什么。 宋清平合上书册,又吹熄了蜡烛:“前几日刚卖出去几张字画,我请殿下吃饭。” “算了罢,就你那两间铺子能挣多少钱,给你留下存着,用来盘下隔壁的铺子。今日赶圩,我们去城外吃一碗羊杂。”我看见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这时候出城肯定回不来了,那我们去书院睡一个晚上,对宫里说我在宋府睡,对宋府说你在宫里睡,明日一早我们就回来,没人会知道。” 于是我们就慢悠悠地往外走,到的时候碰见沈清净也在羊杂摊子上捧着碗喝汤,我从后边绕过去,然后坐在他边上,伸手拧了一把他的大腿:“公子哥儿一个人哟!” 沈清净捧着碗,看也不看来人,便道:“沈风浓你这个傻子。” “你坐过去点儿,给我让让位置。” 他一边往边上挪,一边抱怨:“这板凳这么长,你一个人非得占这么多……” 我突然站起来,长凳往一边歪去,沈清净还捧着碗就坐到地上去了。这时候连羊杂也顾不上吃,我拉着宋清平就跑了。等沈清净站起来我非被他弄死不成。 最后我们上山回书院去,我随口说:“陈夫子不会罚我们……” 这时我才想起,我们已经不在书院念书了,陈夫子也不会因为我们回去迟了罚我们背书了。 第22章 这章说到出游 回书院去的那个晚上,我和宋清平蹲在假山上说话。 我们没地方去,因为房间早就被新来的学子占了,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并不因为我是太子就被保存下来。 因为得罪了沈清净,他不让我们进他的房间去睡。三弟沈燕鸣早早的就吹了灯,这时候睡得正好,也就不好去打扰他,所以我们就蹲在假山上吹风。 我说:“宋清平,等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告诉你我一直瞒着你的一件事情。” 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四海为家去了,所以我得告诉他我要出一趟门的事儿。父皇让我缓缓跟他说,我提前了一年预知他,大概算是缓缓的罢。 “那我也……” 宋清平大概想说自他落水之后,他中邪的事儿,还有他知道秋狩时我摔断了腿的事儿。 但我转头看他:“你说的话我就信,不用勉强,你说是做梦梦见的就是梦见的。” 他问:“殿下信神佛么?” 最好的回答应该是这样的:我不信神,也不信佛,我信你。 而且说这话时我还得深情款款的望着宋清平。 可是这样的话说起来怪rou麻的,于是我说:“就算我信神佛,你还能找个神或佛出来跟我说话么?他们既不能跟我说话,他们的话和你的话比起来,也就没什么可信的了。” “我是说,殿下信这世上有神佛么?” “我还以为你问我是信神佛,还是信你。”我想了一会儿,又说,“这么说罢,如果有个算命的说我的好话,那我就信,他若说我的坏话,那我就不信。不过若是算命的说我的好话,你说我的坏话,那我还是信你。” 我又不自觉说到之前我以为的那个问题去了。 宋清平不再说话了,我说:“我们下山去罢。今晚你我也风流一回,我们提着灯笼唱着歌儿下山去,下去的时候再吃一碗羊杂,吃完了摊子也就该收了,我们就蹲在山丘上看他们收摊。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就提着灯笼慢慢地走回城去。回去早了也不要紧,我们就找个避风的城墙角蹲着等城门开。” 宋清平笑我:“殿下这算什么风流?” 我挑眉看他:“清平儿想怎么风流?”说完这话我就手脚并用爬下假山,好容易才落了地:“这算是前朝风流,我们秉烛出游,穿着宽袍大袖在山林里边唱边跳,到了山下说不定还能遇上大善人赏给我们几个铜板。” 宋清平也跳下假山来,拂了拂衣袍:“殿下还是这样喜欢玩耍。” “走了走了。”我伸手揽他的肩,把他带着往前走,“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灯笼,我们就把书院门口挂着的摘下来借用一下,明早再差人还回去,总归现在陈夫子没法罚我们背书了。” 可惜我们在书院门口试了很久,都没能把挂着的灯笼给取下来,再加上书院新添了巡士,他们还以为我们是附近山上溜来玩儿的少年人,就拿□□指着我们,把我们给轰走了。 他们一直看着我们走出去很远才肯离开。我想要的灯笼也就没有了。 俗谚说十六的月亮才圆,这句话是不错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进树林,将周围都镀上一层银白的光。 我指着月亮说:“宋清平,你看本太子送给你的灯笼。”我又朝空气中抓了一把,然后拉起他的手,装出把月亮放进他袖子里的样子:“现在灯笼在你的衣袖里了,捂严实了,不要把我送你的东西丢了。” 宋清平一笑,果真就拢着手,倒是生怕散了月光。 我先前很不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的人看见月亮都容易想事儿,现在看来,我有些明白了。 月亮这种东西是天底下最干净的东西,它配得上你放在心尖儿的最好的那一点东西,什么情、什么爱、什么离愁、什么别恨,大约还有什么人。 唉,看来我真是有点疯了。 宋清平问我:“殿下用手指着月亮,怎么不怕天狗咬耳朵了?” 我想宋清平也是疯了,拿哄小孩子的话来哄我。 我笑说:“这儿倒是没有别人,也没有天狗,我不能咬自己的耳朵,莫非是你要咬我耳朵?” 仍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山风吹过来教人好一个哆嗦。我也就裹紧了衣服,拢着袖子走路。 我们是从后山下去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