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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突然从我背后贴了上来。 瞬间,我的睡意全消,映着床外的灯光我侧头看了眼紧贴在我背后的林瑾言,在他的双臂中翻了个身。 “怎么不睡?你明早不是要早起赶回去上早朝么?” 我原以为林瑾言跟我回来归宁是真的安排妥当了,没想到竟是直接带了朝服来陈家。我说来福来的时候那副表情,感情林瑾言都已经计划好了。说来这两人也太胡闹了点儿,若是让别人查到,那群老家伙不拆了我才怪呢,到时候扣在我头上的帽子可就不止独宠和恃宠而骄了。 “睡不着,你睡吧,不用管我。” “……”跟八脚章鱼一样,我睡得着才有鬼。 林瑾言见我看着他,默默地向前拱了两下伸手揽住我的腰又蹭进了我的怀里。想起白天林瑾言落泪的模样,我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将抱进怀里,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别想那么多,时间长了总会淡忘的。” “我不想忘掉,陈子玉,你跟我二皇兄太像了。在决定接你进宫的时候,我曾经犹豫过,我该不该这么做。可是你跟我二皇兄太像了,有时候我就觉得你们是一个人,如果错过了你,就好像真的错过了。” 听着林瑾言的话,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拍打着林瑾言的后背,仰头看着昏暗的床顶无声的叹了口气。 到今天,我依旧不知道自己哪里让这小子觉得跟我以前相似了。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我已经尽可能的收敛起自己以前的习惯,难道说林瑾言已经比我都了解我自己么?倘若如此,若是我没有死去,被他召回京城那我岂不是更无招应对? “人跟人都有些相似的,皇上想太多了。” 感觉怀中林瑾言点了点头,困倦不已的我依旧拍打着林瑾言的后背慢慢闭上了眼睛。睡意朦胧间我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掌在我脸上滑动,在我不耐的翻身之后才变得消停起来。 醒来的时候,不意外的林瑾言已经消失不见了。在陈府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我一直睡到老太太带人过来才睁开眼睛。 见老太太过来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本要起身的,不过却被她老人家给摁着脑袋给摁进了被窝。用她那双已经不复光滑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看着我笑的一脸慈祥。 “子玉啊,原本奶奶是不想你进宫的。不过看到看到皇上对你很好,奶奶也就放心了。虽然你不是我们陈家的孩子,可是也是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奶奶这辈子也没什么盼头,就是希望你们兄弟俩过得好。子玉,能在那皇宫里站住一脚的都不是一般人,你以后要千万多长点儿心。” “诶,我知道,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我说完,老太太一脸欣慰的摸了摸我的头。 “你身子也不好,注意多休息,奶奶也就不在你跟前儿唠叨了。让陈桥那小子送点儿吃的过来,你吃完继续睡吧。” 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升至半空的太阳,我实在不好意思听老太太的话继续睡。等老太太走了之后,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便起身了。 在京城除了李云烈之外,我也并无熟识的友人,与其一个人出去闲逛,还不如在家看看书打打拳来的自在。让陈桥搬了张竹椅放进秋枫院,着东厢的小厮叫了凌岳霄一同前去。 在我到达秋枫院的时候,凌岳霄正坐在竹椅上笑眯眯的看着我。旁边的小几上放着几盘水果,那模样好不逍遥自在。 “太太听说你要在秋枫院晒太阳专门让人送过来的,没想到你这一进宫在家里倒成了宝贝。”说着,凌岳霄从果盘里揪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没有进宫,我在家里也是一个宝贝。”我撩起衣摆在凌岳霄旁边的竹椅上坐下,摸了下茶壶,感觉里面的茶水已经不是很热,便叫了陈炯林去厨房重新取一壶过来。 “在进宫前我曾经收买了一个眼线,那令牌是什么模样的,你找时间画下来在我走之前给我。” 闻言,凌岳霄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因为陈炯林是林瑾言身边的人,我不得不在他回来之前让凌岳霄把关于那个令牌全部的信息讲给我听,所以在看到凌岳霄愣愣的看着我不说话,我用手敲了敲我和凌岳霄中间的小几,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我们之间的问题上。 “这个容易,不过你什么时候下的手,怎么的我不知道?” 我躺在竹椅上斜了凌岳霄一眼,开口说道:“什么事都让你知道那还了得?你只管画出令牌的模样,其他的一切都不用管。”说罢,我看着凌岳霄继续说道:“若是此次药方弄到手,那令牌怎么处理?是销毁还是找人带给你?” 听到我的话,凌岳霄凝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销毁吧,凌家已经不复存在,那东西留着百害而无一利。” 见凌岳霄这么说,我这才对凌岳霄真正的放了心。 当年凌家势力庞大超出人想象,我怕凌岳霄是是拿着找药方为幌子拿令牌。毕竟人都有欲|望,凌岳霄怎么想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一步步的来试探。此时看来,凌岳霄所说的一切都应该是真的,如若不然,那令牌他只会让我冒险带出宫而不是想办法销毁了。 “好,等我拿到东西就会传信给你。” 这边我们刚刚说完,陈炯林便端着一壶茶迈进秋枫院的大门。转头同凌岳霄相视一笑,我挥手示意陈炯林把东西放到小几上,提起旁边凌岳霄带来的兵器开始与他过招。 午饭的时候,林瑾言并没有过来,如此我倒也松了口气。于是和家里人一起吃了午饭便借口观赏凌岳霄作画为由去了他的房间。众人都知道凌岳霄即是我小叔叔,又是我的武师傅并未起疑。将陈炯林支在门口,我看着凌岳霄画出那个令牌的模样后,放进了里衣的口袋内。 在陈家住了两日,最终还是到了回宫的日子。老太太抱着我哭了一场,拉着我的手将我送上了马车,后面跟着的是陈府一车的回礼。 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进入了宫门,此时林瑾言正派了来福正守在宫门,见我回来便让侍卫放行,带着一车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齐宁宫。 将从陈府带回来的东西交给陈炯林整理,我让来福搬着从陈府带回来的东西,一路来到太后的慈宁宫。 俯身向太后和林瑾言以及皇后行礼,开口让来福将东西送到太后面前,见她点头便垂首在旁边站定。我不知林瑾言叫我来的原因,所以就站在一旁充当盆栽。 “皇上今年已经二十有五,却还只是一个皇子。这段时间政务不忙如不就多到各个宫中走走。” 太后说罢,转头一脸微笑的看向旁边绞着手帕的皇后,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我静静地看着林瑾言恭声应下,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微笑。 虽然林瑾言从来不说对皇后的看法,但从那日对皇后的态度,以及提起那女人时的表情,他若能常去坤宁宫那就有鬼了。不过刚刚听太后说林瑾言已经育有一个小皇子,说来我倒还从未见过我那小侄儿。也不知是哪个妃嫔所出,长的像林瑾言还是像他母妃。 失神中我听到太后唤我的名字,抬头看向上座心下一片茫然,但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 太后端着茶盏瞥了我一眼,说道:“渝妃进宫时间尚短,男人生子对身子损害极大,这孕子丹就暂且不要服用,等太医调理了身子再说。” 太后什么意思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而且我本就没想着给林瑾言生孩子,自然是乐的答应。目光扫过一脸得意的皇后,我转头看向林瑾言,见他皱眉看着我,我笑了笑低下头去。 林瑾言这小子虽说已经在皇位上磨砺了几年,可是跟太后这老精怪斗心眼儿却还差点儿火候。太后当年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燕国乃是我林家的天下,她若是敢动半分歪脑筋,我便是拼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 以下是防盗小短篇~可省略不用看 ☆、34·发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忙了,只写了一半。下班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洗漱吃饭花去了一个小时,咬牙终于写完了。因为太困了,这章没有修好,有什么问题留言给我,我晚上上班的时候会修改。万分的不好意思~~~~ 以下是正文: 自太后问过话之后,林瑾言来齐宁宫的次数便减少了。不用应付那个阴晴不定的臭小子,我自然轻松了许多。除了每日跟太后问安之外,便满院子溜达闲逛。不过预防遇到不想看到的人,一般我都挑一些偏僻一点的地方。 从慈宁宫出来我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天,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入冬已经有段日子了,估计再过不久便要下雪了。早上出来的时候陈炯林说今日会有裁缝来帮我量尺寸做冬衣,让我早一些回去。 握了握有些发凉的手指,我带着随行的小太监一步步回到齐宁宫。此时,裁缝已经候在客厅里,我看还是上次那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见我回来,裁缝忙躬身过来行礼。我开口让他起身,在他仰头的那瞬间对他使了个眼色。 恰好陈炯林有事要去办,我支开房内的两个宫女。在背对着门口让裁缝帮我量尺寸的时候将找令牌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听到我的话,我感觉到裁缝的手指一颤,低头看着我面前的人,我开口问道:“怎么?是不是难度大了?” 裁缝向身后记录的那少年比了个数字,开口说道:“不瞒公子这个任务确实有些难了,小的身份不够无法靠近皇上,更别说从他身边找东西了。” “与你街头的可还有其他人?联络一下他们试试。这件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这个令牌。”说着,我从怀中拿出那个令牌的图案,展开让裁缝看了一下。 “那个令牌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你现在尽可能的记住令牌的模样,联络好能帮忙的人画出来给他看一下。记住,看完之后要即可销毁不能让人发觉。” 闻言,那裁缝点了点头,抬手让我伸开双臂,将尺子绕我我的腰围,低声说道:“这个小的明白,不过小的不能保证能不能办成这件事儿,只能尽可能的试试。” “我知道,令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不要紧,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等裁缝说已经记住了那令牌的样子,我便让人送他除了齐宁宫。临走之际我递给他一锭银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有劳。见他笑着跟我寒暄眼神中透着坚定,便挥手让他走了。 坐在齐宁宫内空旷的客厅,心情莫名变得烦躁起来。让人拿来披风,我独自一人慢慢走出了齐宁宫。 沿着偏僻的小路,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那个已经早已无人居住的颐宁宫。此时颐宁宫外干枯的野草随风摇摆,叶子摩擦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抬头看着那棵无人照看的桃树,仿佛间又好似看到两个孩童在偷桃的场景,一个满脸是笑,另一个瘪着嘴巴用衣摆兜着鲜红的桃子,撅着小屁股去捡树上不时扔下的桃子…… 嘴角不觉慢慢勾起,心中隐隐泛着酸意。吸了吸鼻子,我转身离开。然而就在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个大约四五岁大的孩童正咬着手指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我。看着那个让我倍感熟悉的孩子,我差点失声叫出林瑾言的名字。猛地想起我们都早已长大,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我冲那孩子笑笑,转身朝另一个院门走去。 “你是父皇新接进宫的渝妃娘娘么?” 听到那孩子的话,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那个孩子点了点头。见我点头,那孩子扶着院门抬起两条小短腿儿迈过门槛,一溜儿小跑来到我身边。仰头歪着脑袋围着我观察了我一圈儿,喃喃自语道:“长得也不像那群女人说的那么难看啊。” 闻言,我不由笑了出来,就当我开口的时候,那孩子又继续说道:“那你会法术么?” “法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法术?”我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不过小娃娃却不耐烦的一把将我的手拍开了。 “别摸我的头!你骗人,不会法术怎么会把我父皇迷得团团转!”说完,那娃娃还撅着嘴巴哼了一声。 我听到他的话,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说不定又是哪些个宫女老嬷嬷在孩子面前乱嚼舌根。 在小娃娃的惊呼中,我弯腰将人抓着领子提起。怕勒着他的脖子,我左手还托着他rou呼呼的小屁股。 “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叫人了啊。”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我看着他跟只小螃蟹一般冲我张牙舞爪,开口问道。 那孩子是个识时务的,黑漆漆的眼珠转了一圈儿,嘟着嘴巴说道:“林启阳,你快放我下来。” 得到我要的信息,我将林启阳放到地上。看了看周围弯下腰对他说道:“这里荒僻,以后你一个小孩子不要再往这里跑,说不定会有危险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理会林启阳的挣扎,我一路牵着他来到颐宁宫外,还未等我开口,便见林启阳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痛。见状,我忙抱起林启阳从来时的小路一路跑回齐宁宫。 守门的侍卫见我抱个孩子出来,吓得齐齐变了脸色。见他们伸手要接过孩子,错开身将人闪到一边让他们去请太医。 陈炯林自然是认得林启阳的,托着我的手臂随着我将孩子放进了内室。此时的林启阳已经不再喊痛,只是脸色苍白的抱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