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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回家哪!” 善柔泠哼道:“不解温柔的男人,致致是想你留下陪她共渡春宵呀!还在装糊涂。” 善柔长身而起,往房间走去,到了帘前,才停步转身,倚着房门道:“我的房就在隔壁,只有这道帘子隔着房门,若你不怕吃刀子,就过来找我善柔吧!” 言罢“噗哧”娇笑,俏脸微红的掀帘溜了进去。 项少龙看着霞烧玉颊,差不自胜的赵致,禁不住色心大动,暗忖事已至此,自己也不用客气,何况赵致身世凄凉,爱情方面又不如意,自己岂无怜惜之意。 横竖这时代谁不是三妻四妾,歌姬成群,只要你情我愿,谁可怪我。不过又想到在此留宿有点不妥,轻轻道:“随我回去好吗?” 赵致羞得额头差点藏在胸脯里,微一点头。 无限温馨涌上心头。 项少龙朝善柔的香闺唤道:“致致随我回去,姊姊有何打算?” 善柔的声音传来道:“人家很困,你们去吧!记得你只有两天时间为我安排。” 项少龙摇头失笑,挽着赵致下楼去了 第六章 置诸死地 回到住处,又给乌果截着。 这爱开玩笑的人神色凝重道:“雅夫人刚来找你,神色很不妥,坚持要在内堂等你回来。” 项少龙想不到赵雅会芳驾再临,现在那特为欢迎田单而设的宴会应尚未完毕,为何她会半席中途溜来找他呢? 柔声向赵致道:“致致你先到东轩等我!” 赵致此时对他千依百顺,毫无异议随乌果去了。 项少龙直赴内堂,才跨入门槛,赵雅已霍地转过身来,俏脸不见半点血色,一对美眸充满彷徨绝望的神色。 他看得心头剧震,迎过去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夫人脸色如此难看?” 赵雅像变了另一个人,以泠静得使人吃惊的声音沉声道:“董匡!赵雅来和你作个你难以拒绝的交易。” 项少龙生出戒心,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嘴角偏逸出一丝笑意,若无其事道:“就算与董某生死有关,董某也可以拒绝。” 赵雅深切感受到对手的难惹,叹了口气,软化下来道:“那就换一种形式,就算求你帮一个忙。只要你肯答应,由此刻起赵雅唯你之命是从。董先生意下如何?” 项少龙大惑不解,有什么事可使这荡女不惜牺牲一切,拚死相求呢?皱眉道:“先说那请求来听听。” 赵雅以跟她苍白凄惶的玉容绝不相衬的平静语气温柔地道:“董匡你或者不知道你已身陷险境,李园得悉自己成为国舅后,正式向大王提出要把你押回楚国,否则休想他会赞成合从之议。” 项少龙心中大怒,若今午一剑把他杀了,那就干手净脚,除去后患。 赵雅见他沉吟不语,但神色泠静,丝毫不露出内心想法,亦是心中佩服,柔声道:“王兄仍是犹豫不决,他最怕是即使牺牲了你,楚人会像上几次般临阵悔约,那就两下都有损失了。” 项少龙忽然很想大笑一场。 天下荒谬之事,莫过于此。由此可知孝成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从不当别人是一个“人”般来看待的。 若他现在手头上有支精锐的秦兵,定会立即去找孝成和李园晦气,这两个都是卑鄙的小人。 赵雅续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影响王兄,使你能快活地在邯郸活下去,所以若赵雅死心塌地的依随你,可令董先生得到很多好处。” 项少龙记起了当日击败连后,赵雅来找他谈判时痛陈利害的神情,正是眼前这副样子,失笑道:“我知夫人在榻上榻外都是妙用无穷,只不过你仍未说出求本人做什么事。” 赵雅俏目射出坚决的神色,淡淡道:“我要你给我截着一个人,警告他不要来邯郸,因为大王已得到密报,知道他正在来邯郸的途上,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他送上门来。” 项少龙虎躯剧震,瞪大眼睛看着赵雅。 他终弄清楚是什么一回事。 赵大说得对,赵雅终不能忘情于他。所以当知道赵穆得到了秦人的秘密消息后,竟不惜一切,要他向项少龙发出警示,免致落入赵人的陷阱里。 赵雅再镇定地道:“现在邯郸只有你董匡一人有那胆色和力量达成此事,你的手下都长驻城外,又擅于荒野活动,故惟有你们才有本领截着项少龙和他的从人。” 项少龙差点想把她搂入怀里,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去拯救的项少龙。 赵雅有点受不了他的眼光,垂头道:“董匡,你快给我一个答案,不过却要提醒你,若赵雅被拒绝,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的了。” 项少龙领教过她厉害的一面,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赵雅呆了一呆,喃喃把这几句话念了两遍,泪水再忍不住挂满脸颊,凄然悲叹道:“因为赵雅再不想第二次出卖他。” 项少龙心头一阵激动,冲前一把抓着她的香肩,声色俱厉道:“看着我!” 赵雅吃了一惊,愕然望着他道:“董先生为何这么激动?” “我就是项少龙”这六个字立时给吞回了肚内去。项少龙颓然道:“夫人放心吧!我绝不是因受你的威胁而答应你,而是被你对项少龙那种不顾一切的爱感动了。我董匡可在此立誓,若让项少龙踏入邯郸半步,我董匡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赵雅颤声道:“董匡!你知否赵雅是如何感激你。”由怀内掏出一卷帛画,递给项少龙道:“这是他的图像,不过他当然会用其他身份和化装掩人耳目的。” 项少龙接过摊开一看,那种形神兼备的传神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道:“谁画的?” 赵雅道:“是赵雅画的。” 项少龙道:“看着这张画就像看着一个真的人,由此可见项少龙在夫人脑海里是多么深刻了。” 赵雅目射奇光,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后,缓缓道:“你这人的眼力,怕也可与少龙相媲了。” 项少龙微笑道:“夫人毫不掩饰对项少龙的爱意,不怕鄙人忌吗?”赵雅悲戚不已地道:“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在赵雅所遇的男人中,只有你可使我面对着时能忘掉了项少龙,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