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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这角度和火光的映照下,确多少看到了一点。” 心中却在嘀咕,这些话颇带有点男女挑情的味道,难道她要色诱自己,好使他去为她办某一件事? 这庄夫人使他联想到平原夫人和晶王后,像她们这种成熟和年纪较大美莱性,再不像少女时代的纯洁,想法便实际多了,最懂利用本身的条件,以美色去达到某一目的。 庄夫人垂下螓首,幽幽道:“壮士今次往楚,真的是去收购黄金吗?” 项少龙想不到她这么直截了当,不敢迟疑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为了黄金,谁愿长途跋涉,仆仆风尘呢?” 庄夫人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句精警句子,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道:“项壮士出口成文,言之有物,当是非常之人,况且两位夫人均为人间绝色,气质高雅,贵属更无一不是高手,若说会为区区财货四处奔波,妾身应该相信吗?” 项少龙矢口不认道:“黄金岂是区区财货,夫人错了。” 庄夫人轻纱后的美目一瞬不瞬盯着他,缓缓道:“既是如此,只要项壮士把我们护送往滇国,我便以千两黄金酬谢壮士,妾身可立下毒誓,绝不食言。” 项少龙心中一震,想起纪嫣然说过由于楚人东侵受挫,故转向西南开发,而主事者的大将庄矫,正与庄夫人的夫君同姓。 后来楚势转弱,庄矫便与其他诸侯坐地称王,庄矫不正就是滇王吗? 愕然半晌后,淡淡道:“不知夫人和滇王庄矫有何关系呢?” 庄夫人低声道:“先王乃妾身家翁。” 项少龙暗忖看来又是一宗争夺王位的王室悲剧,那还有心情去听,叹道:“夫人的提议,确令人心动,不过这千两黄金太不易赚了。我更不愿两位本是随在下来游山玩水的娇妻冒上生命之险,恕在下有心无力了。” 庄夫人也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只是试试你吧!项少龙有乌家作后盾,那会把千两黄金放在眼内呢?” 项少龙苦笑道:“原来你早知我是谁,却故意来耍我。” 庄夫人“噗哧”笑道:“像你那种相貌体型的人,固是万中无一,纪才女更是瞒不过人,你们又都那么名遍遐迩,妾身真奇怪项先生竟以为可以骗过我们。” 又微笑道:“若换了是一般男人,妾身或会以身体来换取你的帮助,但却知这一着对你毫不管用。故而不若明卖明买,大家作个对双方均有利的交易好吗?” 项少龙忽然涌起古怪的感觉,这庄夫人不但有平原夫人和晶王后的特质,还是包含了赵雅在内的混合体。一副不怕你不合作的俏样儿,使人既刺激又充满了挑逗性。 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后道:“坦白说,我倒看不出你可以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易。” 庄夫人胸有成竹道:“项先生今次来楚,目标究竟是李园还是田单呢?若是后者的话,妾身便不愁你不答应这交易了。” 项少龙立时瞪目结舌,须知自己要对付田单一事,虽是很多人知道的秘密,亦只限于咸阳军方与王族的一撮小圈子里,这庄夫人怎能知道这秘密呢? 庄夫人轻轻道:“项先生若知华阳夫人乃我的亲婶母,就不会如此吃惊了。”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道:“夫人是否由咸阳来的呢?” 庄夫人避而不答道:“先生请先告诉我今趟是否为田单而来,若答案是‘否’的话,妾身再无可与先生交易的条件,此事就作罢好了。” 项少龙心念电传,听她语气,似乎在田单一事的背后上大有文章,不由有点心动,叹道:“夫人真厉害,何碍说来听听。” 庄夫人欣然道:“妾身信任先生是正直君子,纵使知道妾身的秘密,即管不作交易,亦不会泄漏出去,会是这样吗?” 项少龙苦笑道:“难道我项少龙会害你这些妇人和孺子吗?” 庄夫人精神一振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秘密,皆因李园的心腹里,有我的人在,先生现在明白了吧!” 项少龙恍然大悟,庄夫人本身是楚人,又是庄矫的媳妇,更是华阳夫人的近亲,李园的心腹里有来自她那系统的人,绝非不合理的事,难怪她会知道自己是要对付田单了。 庄夫人微微笑道:“项先生可否拉起妾身的遮面纱,妾身要面对面告诉你一个梦想不到的秘密。” 项少龙皱眉道:“夫人乃身有所属的人,我这么做,恐怕于礼不合吧?” 庄夫人黯然道:“先夫已于五年前被叛军在闹市中斩首,妾身现在不属于任何人了。否则何须离乡别井,避到秦国来呢?若不是有华阳夫人护着我,妾身早给楚人擒回去了。”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揭起了她的面纱,一张宜喜宜嗔,充满成熟美女风韵的俏脸,呈现眼前。 她的玉脸稍嫌长了点,可是由于粉颈像天鹅般优美修长,却配合得恰到好处,形成一种特具魅力的吸引力。 再加上下颔一颗有如点漆的小小美人痣,把一切都平衡得完美无缺。 她的眼睛果然是水汪汪的,可令任何男人见而心跳。 古典的美态虽逊于琴清,却多了琴清所没有的大胆和野性,使人生出一见便和她上床的冲动。 难怪她要以面纱遮脸了。 庄夫人见他目不转睛打量自己,大感满意,含羞道:“先生觉得妾身的容色尚可入眼吧!” 项少龙暗自警惕,她虽开宗明义表示不会色诱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这么做着,不过也难怪她,以她如此一个弱质女流,为了复国和让儿子重登王位,除了天赋的本钱外,还可倚靠什么呢? 可想像由亡国到现今这一刻,她必然曾多次利用美丽的身体,来换取男人的帮助。 不由叹一口气道:“夫人何须妄自菲薄,你还未说那天大的秘密哩!” 庄夫人眼中掠过惊异之色,轻轻道:“到这刻我才明白为何连寡妇清都对先生情难自禁,说话正代表一个人的胸怀修养,只听先生谈吐别出枢机,就知先生非常人也。” 项少龙暗叫惭愧,苦笑道:“复国为重,夫人千万别看上在下,致自招烦恼。” 庄夫人掩嘴媚笑道:“你对自己本颇有信心,但人家欣赏你也要心惊胆跳吗?且还出言警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