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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让一个下人来代她说话呢?项少龙当然知道凤菲是考较他,却是心中叫苦。现在他舌底多了一粒果核,只要一开嘴,立会使凤菲这聪明女发觉自己怕石素芳认出他的声音来,若还不生疑,就是怪事。只好道:“我刚才咬损了舌头。不便说话,还是大小姐……嘿!”见到三人无不瞪大眼睛看他,只好收口,尴尬的摊了摊手。 见到他耸肩摊手的潇洒动作,石素芳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仍未想到眼前此人是项少龙,只奇道:“原来沈先生也是行家,有机会倒要请教。” 金老大笑道:“我也给大小姐引出兴趣来哩。” 凤菲狠狠盯了项少龙一眼后,油然道:“妙舞清歌。皓齿明眸。指的不过是色艺两事。两者合而为“风致”。以闲静温雅为理想。才能使人入迷,妹子不要考较人嘛,你自己便是个中能手啊!” 石素芳摇头道:“菲姐万勿谦让,我们三大名姬中,论色艺才情,见者无不推菲姐为首,可见早有公论,故闻得菲姐要退隐田园,怎都要来拜会菲姐。恭聆清诲。” 金老大道:“敢问大小姐因人献艺,拿手绝活又作何解?” 项少龙看看凤菲,又瞧石素芳,饱食秀色,毫不觉累,还但愿时间愈长愈好。 想不到极难相与的三绝女石索芳,在凤菲面前表现得这么虚心,若不是真想偷师,就是别有居心。 不过凤菲也是厉害之极。石素芳想从她身上沾便宜。绝非易事。 凤菲淡淡道:“不同的阶层。有不同的审美趣味。若演出于宫廷,当以喜庆吉祥为主;文墨之士,则偏爱清幽的格调,悠深缠绵的情思;但观者只是普通大众时,就必须沉重热烈的气氛,加强悲欢离合的渲染,才能激起观者的情绪。” 金老大击几叹道:“只这几句话,素芳便受用不尽。” 石素芳欣然道:“拿手绝活当如菲姐般。建立起自己个人的手法格调,任人怎么学都只形似而神非。” 项少龙想起凤菲离经叛道,独树一格的唱功。不由心中举手同意。 凤菲不以他们的赞美为荣般淡淡道:“闲话说过,金老大今趟偕妹子来,究竟有什么可指点凤菲之处?” 金老大肃容道:“不知大小姐有否听过以风流著称叫齐雨的名公子呢?” 凤非皱眉道:“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是公卿之后。凭着一张俊脸和三寸不烂之舌,迷倒了无数可怜女子,不知老大为何忽然提起此人。” 项少龙听到齐雨,想起当初赵穆透过他迷倒赵雅。如今伊人已逝。先是心中一痛;按着见凤菲说“三寸不烂之舌”一时粉脸微红。知她想到自己,又是心中一荡。 两种不能相容的感受纷至沓来。教他真不知是何滋味。 金老大续道:“此人现在与某宫女兰宫媛打得火热,前两晚在这里最大的青楼倚雅院酒醉后还大发狂言。说今趟兰宫媛必可盖过大小姐的光芒。且使大小姐饮恨收埸,言语奇怪。” 凤非在这种情况下显示出她的修养脸上仍是平静无波,只是露出深思的神色。 石素芳柔声道:“我们不禁为菲姐担心起来,他的话只提菲姐而不说素芳,似乎正进行某种阴谋。且更似成功在望,教人奇怪。” 项少龙听得大为懔然。猜到是与曲谱泄出一事有关,但照理歌谱该仍在董淑贞手上,齐雨怎能这么有把握呢?。愈想愈是不妥,那还有心情坐下去,长身而起。 三人均讶然瞧来。 项少龙告了个罪,便迳自离开去找董淑贞,这美女正在房中休息,项少龙直闯进去,遣走婢女后,劈面道:“你秘密抄下的歌谱在哪里?” 董淑贞不悦道:“你是否想动刑迫供?” 项少龙压下怒火,坐下道:“齐雨公然声称可令大小姐饮恨收场,若非有歌谱在手,怎敢出此狂言?” 董淑贞脸色微变,接着坚定的摇头道:“歌谱仍在这里,唉:人家刚向秀贞要了回来。正准备交你烧毁哩!” 项少龙道:“那就立即拿出来吧!” 董淑贞愤怒的瞪了他好一会,才移到一角的箱子前,取出一个竹筒子,发脾气的朝他掷来。 项少龙轻松接着,拔起塞盖。取出一卷帛卷。 打开一看,立时色变。骇然道:“这上面为何半个字都没有?。” 今次轮到董淑贞脸色剧变,凄惶挨了过来,大惊下呻吟道:“天,谁人把歌谱掉了包呢?” 项少龙的心直沉下去,除非凤菲能在表演前这十天内另创新谱,否则就只能够在人后重唱旧曲,自是大为失色,因这新谱是专为贺齐王之寿而作。董淑贞脸如死灰地颤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秀贞和我都非常小心。” 项少龙叹道:“现在唯有向大小姐坦白说出来。看看有没有补救办法。” 董淑贞扑入他怀里,浑身抖颤道:“沈良救我!” 董淑贞和祝秀贞两女跪在凤菲身前,垂头丧气有若死囚。但到现在仍不明白给谁以偷龙转风的手法。盗去了歌谱。 凤菲俏脸再无半丝血色,呕心沥血的创作给兰宫嫒据为己用,对她打击之大,可想而知,造时她连处罚两女的心情都失去了。 项少龙亦是一愁莫展,只好道:“只要大小姐能演头场,就不怕歌谱落在兰宫嫒手上。” 凤非摇头道:“早说好是我作压轴表演,何况此事由田单一下安排,有这阴谋存在,怎容我们更改。” 项少龙道:“大小姐可否另创歌谱呢?” 凤菲苦笑道:“除非可在一天内想出来,否则连练习的时间也没有。如何能有精深的演出,唉,内jian难防,不过凤菲也该负上责任。” 董淑贞和祝秀贞闻言哭倒地上。 项少龙不由对凤菲涌起敬意,这美女虽是自私了一点,但仍能在这种情况下自省其身,襟胸实异于常人。 凤菲朝项少龙瞧来,眼中射出绝望的神色。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道:“献丑不若藏拙,我曾答应会以新歌贺寿,怎地无颜以旧曲新词交差,看来只好装病辞演一法了。” 项少龙忽然虎躯猛颤,双目放光,沉声道:“我尝试作一曲,假若我把调子哼出来,不知能否刺激大小姐的灵思,改成适合的歌谱呢?” 事实上他那懂作曲,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