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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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变了。” 这是睁开眼睛之后,小恶魔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又尖又轻,无端让人联想起羽毛落在水面,飘荡着激起涟漪。 一觉睡醒,这人就对不上号了。面前的纸鬼白星眉剑目,丰神俊朗,五官长开了。鼻梁、下巴、唇线、眼廓……线条全都比以往锋利,身形也较过去修长很多,一看就不再是‘儿童’,而是‘少年’。 这只是一晚上?说是过去了三年她都信。 只这一眼,她就有种跟过去的一切割裂开的感觉。新生命、新生活、新世界,似乎全部摆在了眼前,无比鲜活。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恶龙。过去的八年,他一直都是那一张脸,这是他第一次发生变化。过了二次成长的年龄节点之后,这条龙一夜之间就焕然新生。 现在他们的年龄更新到八周岁了。 纸鬼白睁开眼,同她拉近了一点距离,语气幽幽:“怎么个变法?” 真的变了。 就连嗓音似乎也比过去更低沉了,透着淡淡的磁性。 无论是声,还是形,这一位都有些过于梦幻了。 提问时,透着若有若无的尊贵感,让人不敢不在说实话的同时,斟酌用词。虽然没有释放出一丝威压和力量,却自带强大的气场,随便一记眼神,就能掌控调动氛围。 其实他一直都是一条非常完美的龙,纯血圣龙该有的优点,无论是力量,还是优雅,他全部都有。除了血脉出身之外,无可诟病,无可指摘。而且这点毛病,一般人也没资格挑剔。因为亲爹是太子纸上万皇,作为独子,应有的重视和尊荣,一样没少。 就连圣龙,其实表面上也不便过多干预。教廷与皇权分庭抗礼、并驾齐驱,区别是一方更关注神权,一方掌控着凡世,目标和终点不一样。谁也别想明着管谁。 原则上,他就像是一派势力放在那里的棋子,他的存在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被推倒之前,永远万众瞩目,众星捧月。 前提是他能挺过汹涌的暗流,不被现实摧毁。 “比以前更……”华丽精美了。这词一般好像不是用来形容人的。小恶魔眉头一皱,说不下去了。她倒是没有被镇住,该吞的话,还是吞掉了。只是依然没有挪开视线。 此人此身多出来的一切,无论是何等细微的变化,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衬得他更为俊美逼人。如果不趁第一眼一直看下去,克服那种冲击感,今后就很难直视这位光彩夺目的小少年了。在看到的一瞬间,她是本能地想要回避的。 她感觉非常奇怪。无论是心跳,还是脸上的温度,都非比寻常。 喉咙里也痒痒的,想要咽下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如今她的头发也变长了些,当初只到肩膀,如今已经快到胳膊肘了。 替她盘发的,是两只森白的骷髅骨爪,手艺相当娴熟,很快就给她扎出了一对小揪揪,非常精致地顶在脑袋上,既像翅膀,又像兔耳。 纸鬼白端着她的脑袋分理鬓发,像是有强迫症一样,收拾处理得很到位,没有放过任何一缕碎发。一丝不苟,该在什么地方,就得弄到什么地方去。 理完之后他就开始亲她了。那时候小揪揪都还没盘好。 今天恶龙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不过她很不喜欢,作为噩梦的开端,倒是很合适。 他把之前杀了她的那个男人带过来了。 小男孩踩在成年男人头上的场景是真的非常奇怪,充满违和感。 她就出过这一次笼子,还是被迫的。那人被锁链捆着,倒在群蛇一般的链条之上,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 纸鬼白踩着他的脸,首先把他的舌头割掉了,这个举动导致他从昏迷中惊醒了过来。虽然没法正常说话了,但不妨碍他惨叫。 之后他继续漠然下手,浅浅地虐待了一下对方。比如切手指,挑断筋脉之类的。折磨完之后,他说希望由她来亲自了结这人,还说他是特意一直留着他没动的,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 她摇头了,说她害怕,所以他就帮了她一把,从背后圈住她,握着她的双手,跟她一起拿着神剑,像cao纵人偶一样cao纵着她,把剑对准了对方的胸膛。 少年的两只手臂都架在她肩膀上,锁着她的脑袋,没有给她留出多少自由活动的空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那种头戴枷锁的罪犯。无论是按着她的手,还是卡着她的胳膊,都非常有力,不容她拒绝。 “如果你能代替我来做这件事,我会很感激你的。”她急忙说。 “如果你能跟我一起杀了他,我也会很感激你的。就当作你我一起告别童年的象征。” 他又给她戴上了眼罩,还给她开了防御盾,挡开一切可能溅到身上的污血。 于是还是逼着她刺了进去。插进去的动作很慢,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都被炙热的鲜红淹没了。她只觉得湿湿滑滑的,指缝间都是黏黏的东西。 尸体被原地销毁了。 纸鬼白捧着她的手,举到脸颊边,做出奖赏一般地轻蹭,好像她刚才用这双手做了什么很好的事情一样。 “一定要记住你做了什么……”他高兴地对她说:“以后你跟我就是一样的了。” 虽然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而且非常甜蜜美丽,但是她却怎么都没法跟着一起笑出来,还是有些害怕。 收拾好一切痕迹之后,他们又坐上了秋千,纸鬼白抱紧小恶魔,引导她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她骑到了他身上之后,他又把她往里推了点,要她贴着他的身体,压住大腿根部。手落在臀后,揉捏时,嘴唇也往下落。 她警觉地伸手挡住他的脸,手心按在他唇上,做出推拒。纸鬼白舔了舔送上来的掌心。 “那人死有余辜,如果不是想要你来动手,我会让他死得比这痛苦千万倍。” “我讨厌你。”她闷闷不乐地说。 他却盯着她说:“我就要走了。” “那又怎么了?” “……我会想你的。”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一分。 眼神也变得奇奇怪怪的,像是有些难过和不舍。虽然她还是个孩童,他却已经在仙境度过了数年。 不过种种情绪都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很少把负面情绪带到她面前来,回到这个世界时,从始至终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是从容悠然。 她收回手,没有继续挡着他了,全然不知所谓的想念为何物,在心里嘲笑这个哥哥软弱黏人:“有什么好想的?” 天天都能见面。 而且他还总用影子mama吃她。把她从梦里叫醒后,跟她在暗影界zuoai。 现实中不会玩真的,但在影子里的时候,回回都来真的。 看她勾起嘴角,纸鬼白也跟着有些刻意地强笑了一下,收住方才那一瞬的悲伤。不过哪怕是不通人情的小恶魔,也看得出来他笑得有些勉强。 凡人的心情,对于命运来说,不值一提。每每一想到死亡近在咫尺,他这点情绪就会立刻烟消云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她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倒下,再也起不来。无论是她,还是他,灵魂深处都刻着死亡的痕迹,被死亡一点点侵蚀,面目全非。 吱呀吱呀——秋千开始轻轻晃荡。或许是害怕往后摔下去,纸夭黧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惊呼声,立刻抬起手搂住了哥哥,身子也贴得更紧了。 一如既往,纸鬼白又抱着她亲个不停,一直亲到了他离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