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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虽不好得罪客人,但认清形势,摸清主子心意,以及保住自身性命才更重要,当下回话毫不含糊。 容翡这方抬眸,朝唐玉钏看去。 “他们所说,可是事实?” 廊下几步一灯,亮如白昼,照出容翡英俊的面孔,他面上看似平静无波,然而那话语和目光都十分冰冷,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叫唐玉钏情不自禁退后一步。 “表哥,我……” “他们可清楚告知你此处规矩?”容翡淡声道。 唐玉钏不敢不承认,“说,说了。” “哦?那唐姑娘是没听明白?”容翡冷冷注视着唐玉钏。 “……不是,我,我,”唐玉钏在那目光之下,脑中一片空白,“我急着想找一本书。” 容翡:“什么书?” 唐玉钏:“三字经!” 赵飞飞不厚道的噗嗤笑出来。 容翡却神色如常,看了常德一眼,常德立刻进去,须臾,拿着本三字经出来,在容翡示意下,递到唐玉钏跟前。 “唐姑娘,您要的书。”常德恭恭敬敬。 唐玉钏咬牙接过。那书简直烫手。 “还要什么?”容翡面无表情又问了一句。 唐玉钏哪里还敢要,忙不迭摇头,没了没了。 容翡便道:“常德,送唐姑娘回去。” 常德就在门边,立刻一抬手,“唐姑娘,请。” “啊?”唐玉钏完完全全傻了,万万没想到,容翡竟就要这般送她回去,既不听她解释,也不同她多讲:“表哥表哥,我……” 容翡却未再看她,转而目光冷冷巡视一圈,道:“从今日起,再有擅入书房者,可打,可杀!”容翡眼风一扫赵飞飞,道:“不论谁。” 赵飞飞立刻识趣道:“别看我。我可没那么蠢,明知禁地还非去闯,哪怕是公主,也不是人人会给脸呐。” 唐玉钏:…… 唐玉钏只觉这一切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的预想里,容翡见自己前来送汤,苦苦等他归来,便充满感动,继而她娇羞问候,接着攀谈,感情慢慢递进……至少,也该说声谢谢,无论如何,绝非眼前这般森然冷酷的局面。 她虽嚣张鲁莽却也不算太蠢,容翡那命令显然说给她听。 以前她便听过关于他的一些传闻,例如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玉面罗刹等,她并未当回事,总觉那只是传闻,抑或是男人间的事,对女人,尤其对她这样身份与关系女人,断不会出现那一面。她便也是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客人,料准容翡再怎样,也会给几分颜面。 然则这一刻,容翡的眼神却让她意识到,若她再犯,他真会来真的。 从来只有她威胁和吓唬别人,如今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背上顷刻间竟冒出一层冷汗。 殊不知,这房中并非她一人紧张。明朗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当初进府时,容翡于昏迷中初醒,杖毙作乱者时的情景。 那时容翡尚病体虚弱,已然露出杀伐决断,冷静凛然的一面。几年过去,他愈发内敛深沉,若说从前还微透锋芒,如今却如同一把上古宝剑,不必出鞘,其剑气便能杀人于无形。 不必疾言厉色,不必虚张声势,一身朝服的容翡,就那么站在那儿,一个眼神,便气场全开,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光唐玉钏,就连明朗与赵飞飞等看热闹的几人,都不觉敛住呼吸,莫名紧张。 容翡说完后,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这寂静中,常德再次恭请:“唐姑娘?请。” 唐玉钏背上冷汗津津,面色发白,若说先前在赵飞飞处经受的刺激不小,此刻便是致命的打击。 她从小骄纵惯了,几乎要什么有什么,何时受过这样,这样的侮辱。 众目睽睽之下,唐玉钏跨过门槛,从书房中走出,这是她第一次,亦可能最后一次踏进这书房了。唐玉钏忽然看见门外的明朗等人,心中登时激荡。 耻辱变成了恼怒,不甘。 “她为何就能进来?!” 唐玉钏指着明朗,朝容翡问道。容姝儿身为容府人,自不用说,赵飞飞是公主,也不必说。那明朗呢。唐玉钏好歹算容府亲戚,明朗却彻底是个外人。 明朗没想到忽然扯到自己身上,无奈之余,又十分佩服唐玉钏的勇气,寻常人早就吓跑了。 然被唐玉钏这么一问,明朗不由想起她曾经也被拒之门外,是何时被允入内的?好似忽然就可以了,然后便一直来去自如,自如的她都几乎忘记了,这书房实是小容园的一片禁地。 容姝儿与容静儿当初来还特地请示过容翡。而赵飞飞迄今为止,都未曾入内过,当然,主要是她本身对这世上所有书房书阁之类的都兴趣寥寥,压根不想进。 明朗为何可以来。 唐玉钏发出愤怒的灵魂之问。 这种问题通常得不到回应,以容翡脾性,自是懒得解释,但不知为何,明朗却忽然有点紧张。 她看向容翡,容翡仿若轻飘飘的掠过来一眼,转瞬移开。 “她不一样。” 容翡竟回答了,这样答道。 “哪里不一样?!”唐玉钏追问道。 这一下,莫说明朗,便是赵飞飞与容姝儿,都不由对唐玉钏生出敬意。两人意外而兴奋的交换了个眼神。 无礼鲁莽也有无礼鲁莽的好处,这唐玉钏竟无知无畏,步步紧逼,问出了一般人不敢问不好问的问题。 明朗一看赵飞飞与容姝儿,岂不明白两人的心思,当即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热闹……然而她的心跳却不可抑制的加快。 夜色如水,明月照大地,温柔皎洁的月光铺洒而下,远处传来偶尔几声蛙鸣,小容园安静如斯,所有人屏声静气,仿若等待戏台上一场大戏拉开帷幕。 容翡眉头微拧,一手负在身后,修长五指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再握紧…… “我便是死也要死的明白,表哥,你说,她哪里不一样了。”唐玉钏终于不再钏儿钏儿的了。 容姝儿:说啊,快说啊! 赵飞飞:说说说!快说! 明朗心快提到嗓子眼,又紧张又有种莫名的羞怯。然则这时候她不便插言,唐玉钏本就针对她,只怕她一开口,无论说什么,都会导致局面更不好看。 她不一样。 这是容翡随口一说,还是在他心中,自己真的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占据着特殊的位置?明朗的目光凝在容翡脸上,此刻,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或许已不是唐玉钏。 “哪里都不一样。”容翡最后道。 容姝儿:……! 赵飞飞:……! 哪里是哪里啊?!你倒是说啊! 两人简直要抓狂,这就跟酒肆中的说书人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