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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几名高手扑倒在地,一群喽啰瑟瑟发抖,楚公子挑眉一笑心下暗爽,决计将酝酿多日的台词说出,让山贼改邪归正到山下种田去,然后挑平第二寨、第三寨……直至扫平本山,再换一座。 然一众山贼看着第一高手和大当家并排倒地,不约而同将眼神投向了本寨里军师型的人物——二当家。见其点头示意,众贼赶忙齐刷刷跪下大喊:“小的们拜见新任大当家!” 楚公子皱眉,看这一众软骨头,颇为嫌弃道:“我可不是来踢馆的。” 众山贼一愣,随即又喊:“大当家的攻盖万世受与天齐!” 不等楚公子再分辨,军师又喝:“快啊,给大当家上座!敬茶!捶腿!” …… 一炷香过后楚公子在一群山贼的簇拥之中,找到了久违的众星捧月的感觉,也启发了他很多别的想法,于是故作勉强的答允下来:“未曾想你们一群匪类,竟有侠义之心。既然大家如此渴望正义之领导,那我也不做推辞,如今就引领你们走向光明大道罢。从今起,所有人等需行侠仗义尊老爱幼,不得行作恶之事,倘若再犯,我怪侠一剪梅便要亲手平了你们。” 众贼皆傻,心下后悔今日出门未看黄历,断不清眼前这尊大仙是凶是吉。还是军师识得大体,只消半柱香的功夫便回过神来带头跪下,高喊道:“全听大当家的吩咐!” “还有就是这个……不要叫我大当家。”英俊潇洒楚公子,对这个称呼着实有些嫌弃。 “好的大当家!” “没问题大当家!” “……算了。” 自此,在楚公子带领下的山贼们金盆洗手,再不能烧杀掠夺了。山贼们没了收入来源,心里焦急,于是在顺延成二当家的原大当家主持之下,召集全员连夜开了一场前景研讨会。经过四个时辰的讨论,山寨终于在顺延成三当家的前二当家建议下,仗着离山下最近的地理优势,转型成了保镖机构。 此地异常凶险,以往有商人欲过此山都是要重金雇佣镖师保护,即便这样仍时常遭劫。也因此,此地的贸易发展一直萎靡。 如今只要花钱雇佣本寨众贼,便能在本寨众高手的保卫下披荆刷脸,安全走过这段山路。时间一长,寨里的生意蒸蒸日上,正当收入赚到手软。倒是对其他寨子之发展多有影响,那些山寨自然不忿,联合起来围攻本寨,意图一举歼灭。然好巧不巧,攻打当日正赶上楚公子前来验收改造成果,于是惊艳两招又将众寨一举收服。 望着公子英姿,魁梧粗犷二当家满面红光,眼珠恨不得要钻出蔷薇来。 楚公子也未曾想自己轻轻松松无需远行,便打得全山贼寇重新做人,开心之余也逐渐接受了“大当家”的称呼。早年间他与郎中尚未相识,郎中作为邪派翘楚已经出师立派,那时也被门人这般称呼。如此看来,这个“大当家”便颇有野趣了。 思及此处,楚公子又想念起梅郎中来,便在二当家满脸绿光的注视下,揣一肚子开心的小秘密回家去也。路过酒铺,还打了两坛上等好酒,回到家拉郎中没头没脑喝了一晚。 结果次日醒来公子头疼乏力,推了推身边郎中,唤他配一副药来解酒,却见郎中早已醒了,缩在床上哼哼唧唧,似比公子还要头疼。 “想当年地表最强大会后,我与师弟连敬两缸也未见怎的。” “年纪大了不服不行,下回咱喝慢点。” “嗯。” 说话间梅郎中下床找药,然宿醉之下几乎站立不直,于是扶着床,半走半爬的挪到室内一只小药柜前。公子尚趴在床上揉眉眶,瞥一眼郎中,淡淡提醒:“昨晚窗户也没关,阿梅可留着神,莫有来人将你这样子瞧见了。” 郎中摆烂:“瞧见就瞧见罢。”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吞了药丸,又一颗掂在掌中抛去给楚公子。然他手上失准,药丸竟扔到了公子玉臀,转眼又一弹出老高,最终咕噜噜滚回郎中脚边。 无奈,郎中只得拿了药瓶半走半爬回公子身边。待公子也吃了药,两人相对坐在搅成一团的被褥上,互揉对方的太阳xue。 半个时辰后,郎中收拾妥当,便要出门。 前些日县里最大之药堂聘请他每三日一次前去坐诊,想郎中已在本地有些名声,医馆之经营却远不及预想那样一飞冲天,日子长了郎中难免向生活妥协,也将此差应了下来。 出门却不禁指桑骂槐的感叹起来:“这小地方,告示发出好久,却连个看房的都没。” 待郎中走后,一名彪形大汉自竹林蹿出直向小院而去,然到门口却突得收起了一身彪悍气场,低眉顺眼敲了敲门,又柔声道:“大当家,小的是寨里的第二高手,来给您老洗衣服啦!” 又是一个深夜,楚、梅二人已经睡下。突听得有人敲门,他俩还道是出了急诊,郎中披衣开门,公子则跑进偏屋把床铺弄弄乱。 推了门,却是一浑身湿透的青年,灰着张惨淡的脸虚弱倚在墙边。虽是站立不稳,却也勉力将上半身转了转,睁眼和郎中互相打量。郎中见青年这般容姿,便将其来历猜出了五成。本想着大晴的夜里哪淋得一身凉水,凑近了细嗅,竟全是青年身上发的冷汗。 这时公子出得门来,见此情状也是愣怔,便问:“这位青年可是受了什么内伤,需要看诊?” 那人稍一抬眼瞥了公子,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如同疯驴踹磨:“我见城门广告栏说这里招租。” 楚公子还想说些什么,郎中却先一步拉住那人手腕试了脉象,随后慢悠悠道:“里面那间,房租一个月五两,铺盖自备不管饭,租么?” 青年有气无力从怀中掏一锭银子,抬手想扔,斟酌着还是将银子缓缓递到郎中手上,随即径直走向那件破屋。 公子低声询问郎中:“他是怎么了?” 郎中面无表情:“死不了。” 话音未落,那人,哦是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新人房客,扑通一声昏倒在院子正中。 第93章 番外之(5) 上回书说那人倒在院里,郎中见了,把银子收入怀中,伸手一把将地上的房客捞上手臂,半扶半拖的往草屋里带。 楚公子先一步进屋点亮灯火,就见房客身量颇瘦,五官虽是清秀,却被自额头直逼嘴角的一道新鲜刀痕划破了相貌。此前勉强说话,就听其声音如同拉锯,引得公子嗓子跟着作痛。如今晦暗灯光一映,那额头细汗、面色潮红,和整个肿起的咽喉无不是病态非常。 再瞧那一身如同水里捞出的衣衫,公子不禁眉头皱起,道:“我且回屋,寻件衣服与他替换。”却被郎中拉住,转头见梅郎将全身内力运至手掌,小心翼翼给房客运功调息,房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