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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的表情,洛余生还是有些慌了。 说完,陆以期就放开了他。 洛余生转身,默不作声往回走。 他的身影伴随脚步声渐渐消失楼道内,陆以期这次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地。阴影落在他脸上,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洛余生就像被挖开洞的兔子,小心地探出一个头,又会在他进一步的探寻中,再次缩回去整个躲起来。 算了,再让他躲一段时间。陆以期无声叹气。 正如他方才所说,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当事人是有感觉的。陆以期有足够的时间,所以他不想逼他,也舍不得逼他。 常言道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陆以期很确定,洛余生对他有好感。 保持站立的姿势足足几分钟,他终于动了。 陆以期拿出手机拨通某个电话,报了个数字,跟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个时间段的监控。” 晚上陆以期没再出现,但这个晚上洛余生依然没有睡得太好。 陆以期的行李还放在他房间没有拿回去,洛余生看着被换下的衣物,还是没忍住叫了客房服务送去干洗,又把行李箱收拾好立在角落。 他以为陆以期至少会来跟他把电脑要回去,但并没有。 陆以期本就打算这两天陪洛余生,剩下的工作处理完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也便没有去拿笔记本,而是给了洛余生充足的个人空间。 一收一放,洛余生好歹有了点缓冲。 第二天陆以期给洛余生打电话,洛余生不想接。大概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陆以期发了条微信过来:【接电话,或者,你想让我来敲你的房门?】 不了解陆以期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条消息是对他的威胁,但洛余生知道不是的。 陆以期只是想单纯想表达这么一个意思。 电话再次响起,洛余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陆以期像是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语气松快:“帮我开个门,我来拿行李。” 陆以期很轻易就敲开了洛余生的房门。 洛余生拿着剧本,正要离开。 陆以期虚虚抬手拦了下他:“去做什么?” 今天剧组没有两个人的戏份,导演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有陆以期的手笔,不过洛余生不会知道。 洛余生垂下眼,淡淡道:“我找卢哥对台词。” “找他做什么?”陆以期挑眉一笑:“我不能跟你对吗?” “你又不是演员。”洛余生皱了下眉。 “谁说对台词一定要是演员,你对你的就是。”陆以期语气温和,“生气了?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说那些话,你当我胡说,行不行?” 洛余生吃软不吃硬,陆以期放下姿态跟他道歉,他就忍不住会顺着他的话应下。 陆以期说他对他有感觉。 洛余生不是生气,而是不愿意承认。就像一直被大脑过滤有意忽略的某种真相,被一针见血地戳穿。 “不然……”我们还是分手吧。 话未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洛余生措不及防,空出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心口的衣物。 陆以期脸色微变:“怎么了?难受?” 洛余生扶着他的手臂,摇摇头,“我没事。” “你脸都白了,”陆以期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给他喝了点,略带几分强势道:“不准出门了。” 洛余生没说话,算是认下了。 “去医院检查下?心口怎么会无缘无故痛?我让人去安排,用最好的设备总能检查出来。”陆以期就要拿起电话安排,洛余生按住他的手腕。 “我身体真的没事。” “是吗?”陆以期定定看了他会,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掌心的心跳坚韧有力,可能是刚经历过疼痛,带了点紊乱。 洛余生态度很坚定,似乎是明白为什么。 他按下陆以期放在自己心口的手掌,“你不是说要跟我对台词吗?” 陆以期的目光有若实质,“真的没有不舒服?” “没有。”洛余生坦然与他对视。 陆以期似乎终于信了,伸手跟他要台本:“哪一段?” “这里开始,”洛余生指给他看,又翻了几页,“到这里。” 陆以期唔了一声,“我先看一遍。” 翻到最后,他似笑非笑道:“还有吻戏?” 这一段台词后面还有一部分吻戏,洛余生特意让陆以期到吻戏前就停下。 两人开始对台词,洛余生是男性角色,陆以期则需要念女性的台词。 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起了头。 “……” 陆以期:“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洛余生:“既然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陆以期:“我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好,你凭什么对我好,你就是喜欢我。” 洛余生:“你想多了。” 陆以期:“我没有,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是个缩头乌龟。” 洛余生:“随你怎么说吧。” “……” 听到陆以期用他的嗓音念着这段似是而非的台词,洛余生忽然有些出戏,不由自主想到了他跟陆以期。 但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敬业地很快镇定下来,把台词念完了。 陆以期翻了翻后面的部分,“吻戏不对了?” “吻戏怎么对?”洛余生下意识道。 剧组对台词就是考验背台词功课做得怎么样,认真点的会带上情绪,不认真的把自己的台词背完就算完事。 哪里会真的对戏。 陆以期突然说了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吻戏。” 洛余生:“编剧新加的。” 陆以期不悦地皱了下眉,没让洛余生发现。 这种事李向居然没告诉他。 陆以期这还真是冤枉李向了,李向不能看洛余生的剧本,改剧本通知的也不是他,他哪里会知道。 陆以期指了指自己,接上他上一个问题,“你可以用我练习吻戏。” 洛余生想起了什么,抿了下唇,语气不怎么好,“我不需要练吻戏。” 陆以期轻咳一声,用着仿佛探究科研问题不带个人情绪般正经的语调问他:“才跟我吻过三次,你就学会了吗?” “你不是也一样,”洛余生别扭了下,“而且我可以跟别人学。” “别人?”陆以期微微眯起眼,“谁?” 他话中的情绪太明显,洛余生不由解释,“我随便说说的。” 陆以期用玩笑的口吻说道,“要是被我知道,你猜我会做出点什么。” 洛余生噎了下,他觉得陆以期说的话不像在开玩笑,“就算学,也不会亲自去试。你不也一样?” 洛余生轻声道:“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