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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58节

    却不想回头就被这又老又丑的女人揍,真特么扫兴。

    越想越气……

    钟瑾仪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揍得你躺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让你叫爸爸的。

    不是说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失去的尊严我一定要拿回来!

    一边想,一边走到钟瑾仪跟前,蹲下,抱头。

    顺便弱弱地说道,“先说好,不要打脸。”

    “我尽量。”

    钟瑾仪吐出三个字,然后直接上手,噼里啪啦一顿暴揍。

    秦源获得八十多点星光。

    比之前大幅下降,也不知道是这女魔头手下留情了,还是他等级提高耐受性也提高了。

    钟瑾仪打完,回到座位上,呷了一口茶,淡淡道,“起来吧,坐。”

    秦源咧了咧嘴,坐到了钟瑾仪对面。

    “说吧,你怎么知道今晚有人要纵火的?”钟瑾仪问道。

    “是这样的,属下本来要去尚宫司附近的一个赌坊,不过路上碰到了一个倒夜香的。属下发现今晚倒夜香的换了人,而且那人一脸紧张、鬼鬼祟祟的,属下就觉得他有问题,于是就跟了过去,却不想他竟想纵火烧尚衣司。”

    秦源知道钟瑾仪肯定会问,所以早就想好了。

    钟瑾仪听罢,沉吟了会儿,又问,“那内库房的那位呢?五品宗师,你跟谁一起擒下的?”

    秦源心想,钟瑾仪既然这么问,那应该已经知道有另外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最保险的当然是把楚宴修说出来了。

    不过,抛开说出他后,他会不会被抓不谈,就说他想提早走,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自己要是说出来,那可能就会得罪圣学会。

    圣学会可不好惹,那比百家书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没有圣学会,估计百家现在也不可能跟剑修有分庭抗礼的机会。

    而且据说庆王跟圣学会也走得很近,到时候连带得罪了庆王,那就一点都划不来了。

    于是说道,“属下不知。属下也好奇,那人究竟是谁?大人,你也知道,上次那个刺客,其实也不是属下所擒,还有个人暗地里出手。您说,会不会是同一个?”

    钟瑾仪沉默不语,只是轻呷了几口茶。

    随后说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本使很高兴。希望你继续保持,不要有所自满。本使现在升你为密探档头,以后在宫里你有两个属下,一个是尚衣司的小喜子,资质跟你比差了点,但还算不错,可以重用,另一个是清华宫的小魏子,资质一般。没事不用去找他们,有事你可凭令牌指挥他们。”

    说着,钟瑾仪又拿出一块令牌,放到桌上。

    秦源对升职的事情倒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听到喜子的消息时,微有些意外。

    原来喜子真的进了尚衣司,而且还做了内廷卫密探?

    就他那点修为,差不多真的是拿命在搏了。

    不过好在他在自己手下了,有些事起码能帮他一把。

    钟瑾仪又道,“你资质很好,但是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应当通知本使。本使不想看到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密探档头,某一天被人从这个世界上随手抹去了。”

    秦源点点头,说道,“多谢大人关心,属下记住了。”

    顿了顿,又问,“大人,现场你去了么?那个纵火的是谁?”

    “也是尚宫司的人,”钟瑾仪道,“还有那五个准备被灭口的太监,也已经抓起来了。或许那五个人中应该有人与景王案有关,等我们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钟瑾仪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个小锦盒,放到桌上,“这是赏你的。如果这次能找到突破口,我会另赏你的。记着,凡事多加小心,切勿莽撞行事。”

    第75章 主要是怕影响感情

    秦源打开锦盒瞧了瞧,发现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丹药。

    这丹药对七品以下的修者有很好的正气提升效果,在外面价值数百金,不过对他而言没多大作用,于是就收了起来,想想以后送人也不错。

    有机会送给小喜子吧,希望他能活下去。

    说到“活下去”这个主题,他就又想起了苏若依,不知道明天她能不能把材料弄来,从今天这事来看,容妃那头在加紧灭口,很可能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得赶紧把乌龟壳打造好才是,要不然总觉得心里有点慌。

    不过,今天从楚宴修那拿了三个药,倒是不错。

    蓝色小药丸,可以瞬间让正气暴增,药效十分生猛,怕是药家最顶尖的增益类药物了,可能连楚宴修都炼不出来,只是他这样的天才,药家自然要给他最好的保命道具了。

    就是不知道吃一颗能坚持多少时间?

    还有醉生梦死水和那勾起七情六欲,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褐色药丸……恐怕也绝对不是凡品。

    想到这里,秦源忽然微微一笑。

    拿来一个小碗,将醉生梦死水全倒上,又将褐色药丸碾碎,再融入醉生梦死水中。

    怕不够匀,又用筷子“哒哒哒”,像打鸡蛋一样搅拌了许久,然后习惯性地把筷子往嘴里一……

    啊呸,还好没嘬下去。

    这碗东西要是药性不相冲的话,那喝下之后,正常人应该既有yuhuo攻心之急,又有醉生梦死之爽,这要是发起癫来,别说景王,就算哈士奇也得甘拜下风,叫一声大哥了。

    要是这还不够,可以再给变个美女出来,轻轻弹奏一首靡靡之音……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稍微撩拨一下大宗师的心弦?

    当然,大宗师也分等级的,要看什么大宗师了。

    进入大宗师境后,品级的差距越发不可逾越。

    比如三品大宗师升二品,需要花的时间比从九品升到三品的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多,可想而知这一品之差得大到什么地步?

    严格来说,其实三品修者的战力,与二品、一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是因为三品修者已经有了某些与一二品大宗师类似的能力,比如说御剑飞行,以及传说中的意剑,所以也被划入了大宗师的行列。

    在很早的时候,三品修者其实还有个称谓,叫伪大宗师,二品的叫亚大宗师,一品才称为大宗师,只不过后来因为能达到三品以上的越来越少,且“伪”、“亚”什么都很难听,所以才一起被称为大宗师。

    因此这些毒药,如果只能让三品大宗师稍有意乱的话,那么对二品大宗师就根本无效了。反过来,如果对二品大宗师有那么稍许效果的话,那么对三品大宗师……那应该可以让他当场跳舞了。

    秦源现在也不敢想太多,就希望这些毒药对三品大宗师有分神之效就够了,毕竟一品宗师眼下已知的就两个,要是谁拥有二品宗师,那必然是底牌中的底牌,谁会拿来杀一个七品的小太监?

    俩王你轰对七啊?杀了自己,容妃他们就一把顺子可以过关了?不可能的事。

    秦源一边琢磨,一边把浓稠的液体,从雾偶的嘴巴里灌了进去。

    这样回头它们喷出的浓雾里,应该就有剧毒了。

    反正,就各种尝试呗,没用也不亏。

    不过,光这些还不够,还得想办法多弄点来才是。

    ……

    内廷卫药房,后堂。

    漂亮的侍女正在给楚宴修上药,楚宴修光着上身,露出完美的肌rou。

    “公子,还好有药老送你的御极妖丝甲,否则胸口这一剑如果再入三分,就碰到心脏了。”侍女拿着药膏,小心地涂抹着,“下次你不能这么冒险了,宫里高手太多,你可是我们药家最大的希望,万一有个意外,要我怎么跟药老交代?”

    楚宴修低头,看着侍女,微笑道,“心疼了?”

    侍女脸颊微微一红,“我可没有。”

    楚宴修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师父说的没错,我们应该跟墨家合作。现在的墨家……很强,恐怕未来要出一个大人物。”

    “你是说那个小太监?”侍女抬起头,说道,“他有你强吗?肯定没有吧。”

    楚宴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倔强地吐出几个字,“他,略逊我一点点而已。”

    “最近你还是别出去了,还有一个多月,庆王……”

    “知道了,”楚宴修及时地打断了她,“所以我们才需要墨家的帮助。至少现在看来,墨家也是希望庆王能登太子位的。另外,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保持有限的合作,很有必要。”

    侍女点点了头,终于为楚宴修包扎好了。

    想起什么,她又说道,“对了,这几日花销甚大,我身上没银子了。”

    楚宴修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液,然后佯装淡定道,“哦,明日我给你些便是。”

    ……

    第二天一大早,楚宴修又拎着两条鱼,出现在了秦源的面前。

    他眯着桃花眼,笑得很灿烂。

    “秦兄,我来看你了。”

    秦源瞥了眼那两条鱼,心想这货特么还真是拎着两条鱼登门的啊?

    但还是立即露出了热情的表情,笑呵呵地迎上去说道,“哎呀楚兄你太客气了,应该我去看你才对啊,你是伤员嘛。”

    楚宴修呵呵一笑,说道,“秦兄哪里的话,你我二人也算经历过生死,那便是生死之交,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秦源哈哈一笑,说道,“那还是分清楚一点好,高祖曾经曰过,亲兄弟明算账。咱打个比方,比方说弟弟跟哥哥借钱,数目小了还好,大的话是不是也要出借据、有抵押的?这样有了保障,不会一见面就惦记着对方欠自己多少钱,这才不会影响感情嘛。”

    “额,”楚宴修微微沉吟了下,“高祖曾经这么曰过?”

    不对啊,怎么好像他知道自己要借钱似的?

    “当然曰过了,”秦源笑了笑,拍了拍楚宴修的肩,“嗨,我就那么一说,意思就是怕影响我们兄弟俩的感情。你又不是真的跟我借钱,对吧?”

    楚宴修突然感觉手里的鱼有点无处安放……

    但想想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跟自己要钱呢,于是直接把鱼放地上,厚着脸皮嘿嘿一笑。

    “秦兄,你这个比方打得很对,我还真是跟你来借钱的。不多,借个三百两就好了。”

    秦源瞪大眼睛看着楚宴修,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不会吧,你跟我借钱?你堂堂太医院医士、妇科圣手、妇女之友,你跟我个厮役太监借钱?”

    “少来,就说借不借吧。”

    秦源一脸为难状,“要说你跟我借,我不借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我也没什么钱啊,这三百两可是笔巨款,我一个月一两俸银,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攒十二两,三百两就得……老多年了。”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秦大善人有钱啊。”楚宴修哼了声,直接坐到桌案后,拿起茶壶就嘬了一口,又道,“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还你。”

    秦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说道,“算了,你我二人手足兄弟,情比金坚,我不借你也太不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