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预报 第1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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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诗探问,端详着他的面孔:“你知道我是谁么?” “……” 南部的表情抽搐着,阵阵铁青,狰狞的时候似乎要择人而噬,可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只有旁边看热闹的琥珀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现在你终于想起来他是天国谱系的代表,是整个世界所认可的理想国传承者了么?终于发现那一套大棒和甜枣的政治游戏在有些人的身上行不通了么? 指望用高高在上的施舍去换取他的友谊? 你又在做什么美梦? 现在,美梦该醒了,南部先生,好好面对残酷的现实吧。 “总要适可而止的,槐诗先生……” 南部沙哑的说,“难道你就非要逼得大家鱼死网破不可么?” 哪怕话语再如何硬气,可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色厉内荏的本质。倘若不是在会议室这么多人的眼前,而是在什么私下里的地方,恐怕更加不堪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所谓的政客,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生物,廉耻对于他们而言是最不必要的东西。 尤其是瀛洲这样的地方…… “瞧瞧您说的,好像我要怎么样一样。” 槐诗笑了起来,如此柔和:“我当然相信南部先生你是清白的,对不对?” 南部的脸色稍缓。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槐诗将丢在桌子上的资料,推了过来。 放在了他的面前。 令他的神情一滞,紧接着,听见槐诗的声音。 “不过,总有人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他说,“这件事背后的推动者和参与者都在这里,倘若真想要向现境展示贵方的公正与清白,那就请您帮我把他们都杀了吧……” 南部还未曾浮现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如坠冰窟。 第九百九十三章 买单 鹿鸣馆的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不止是南部和他身后的下属,就连其他的参与者都惊愕的瞪大眼睛,后脑勺上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股子冷气。 好像看到有人开着车抢完了益州大熊猫基地的粮食储备一样…… 大天狗就差直呼好家伙了。 原本他以为今天来能看到唇枪舌剑,明争暗斗,结果却没想到,槐诗直接把步骤都省了,快进到全盘清算了。 而且还要鹿鸣馆来亲自动手,杀自己人给槐诗整个活儿! 还能有这种cao作的么? 这都已经不是骑脸输出了,直接丧权辱国。 南部要敢点头,别说其他人了,下面的人恐怕就要直接开始起头唱‘汨罗渊水乱拍波’,搞不好直接天诛他全家。 一时间,他陷入僵硬,原本低头服软的动作停顿在原地。 而槐诗,仿佛也察觉到南部身后那些几乎快要喷出怒火的眼眸,了然点头:“确实,让南部先生手刃自己的下属,未免有些太不容情……” “还请,高抬贵手。” 南部的神情剧烈抽搐着,僵硬的低下头,挤出了一点勉强的笑容,讨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一时的丢脸不算什么,但凡事情能抹过去,都好说。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槐诗瞥了一眼低头的老人,告诉他:“但是,总要表示一下歉意吧,南部先生。您这么低三下四的,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 南部低着头,僵硬许久,艰难的开口:“对不起,都是老朽的错!” 而槐诗,仿佛没有听到。 只是疑惑的回头,看向周围的人:“我了解的不多啊,瀛洲人的谢罪是这样的么?怎么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死寂,漫长的死寂。 南部像是石化了一样,手背的青筋崩出,死死的抓着膝盖上的长袍。许久,缓缓的起身,在下属们悲愤的呼喊中,跪在了地上。 他闭上了眼睛。 双手撑地,垂首。 土下座。 “请您,原谅我。” 在这会议室里,只有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如此刺耳。 所有参会者面面相觑,未曾想到能够见识到这样的奇景,就连大天狗的酒都从嘴角漏了出来。这阵仗,他活这么大年纪了,可真没见过…… 在窗外的阳光之下,槐诗坐在椅子上,低头,俯瞰着那个跪地道歉的身影。 毫无任何的得意或者嘲弄。 平静一如既往。 只是点头。 “很好,既然知错的话,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他按着南部的肩膀,宽慰道,“按照瀛洲的传统来就好——” 说着,他向身后伸手。 原缘踏前一步,递上了槐诗带来的礼物。 一具修长的木盒,做工典雅,装饰精巧,打开之后,便露出里面铺陈的锦缎,还有一柄槐诗亲手锻造出的怀刀。 精选丹波冶炼厂的特种炼金钢,配镶黄金和美玉,纯白的鲨鱼皮一尘不染。 诚然是家居旅行、馈赠亲友的不二之选。 此刻,送到了南部呆滞的面前。 伴随着槐诗的命令。 “——切腹吧,南部先生。” 寂静被打破了,有人愤然拍桌,起身,想要怒斥,可但槐诗抬头,看过去的瞬间,便被那寒冷的视线所冻结了。 并不狰狞,也并不愤怒,只是平静,如同漆黑的深渊那样,映照出每一个颤栗的魂灵,令他想要说出的话语为之冻结。 僵硬在原地,不敢再动。 “怎么?” 槐诗问,“有事儿么?” 无人回应。 自从他踏入这间会议室以来,那些酝酿在胸臆间的杀意再不掩饰,自睥睨之中流露而出,警告着每一个胆敢打断的人。 谁动谁死! 今天他来到这里,那么就一定要死人。否则的话,难道是来这里故作姿态,教别人懂得仁恕的道理的么? 道理早已经讲完了。 现在应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哪怕一分一厘,一丝一毫…… 槐诗低头,俯瞰着脚下的对手,冷声提醒:“南部大人,展现武士风骨的时候到了,不要让人失望!” “我……我……” 南部茫然的凝视着眼前的怀刀,嘴唇嗫嚅着,难以发出声音。 他想问槐诗是不是疯了,难道你想要引发战争么?可当他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便领悟了那个答案。 这群神经病,完全就没有留过任何的余地! 也不会给他除此之外的选择…… 要么他今天死在这里,要么双方就开始全面战争。 可当他呆滞的回过头,看向身后时,却发现一片寂静里,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辩解。 只有鹿鸣馆最深处传来的冷漠俯瞰。 他终于恍然大悟,苦笑。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免瀛洲谱系引发这一场不义之战,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全自己的家族呢? 他闭上眼睛,伸手,接过了槐诗手中的怀刀,拔刀出鞘。 雪亮的刀锋映照着那一张衰朽的面孔,被他咬在了牙齿之间,然后,双手扯开了衣襟,露出胸腹。 端坐。 刀锋刺落的声音如此低沉,令所有人的眼皮子一阵狂跳,伴随着横切的声音,粘稠的液体便流淌而出。 “来!” 南部挺直了身体,昂头,怒视着槐诗。 槐诗漠然不动,只是挥手。 在他身后的原缘走出,拔出沉重的长剑,踏步而过,擦肩而过的瞬间,便有一道完美无缺的弧光从空中浮现。 宛如世界运转的磅礴声响自剑鸣中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