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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格外冷。 这不是他的错觉,按照书中的剧情,这是老二登基的第一年,一连串的天灾,要开始了。 他现在没法说什么,只能等到开春多提几句,好在皇帝向来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还在冬日,冬日就要做冬日该做的事。 宣和名下的铺子一起联名举办了冰嬉比赛。谢淳府上到底还是无聊,宣和整日呆着也腻味,头一个报名参加,他亲自下场,相当于打了个广告,一下子,参加的人就多了起来。 原本参加的人大多是些日子过得不错,但家中有余粮又够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为着丰厚的奖品来的,如今宣和一来,皇城内也有不少人来凑热闹。 冰嬉大会办得如火如荼。 过了两日,皇帝亲自下旨,叫人在护城河两岸搭了看台,供观众使用,还透出些要与民同乐的一意思。 这事算是在皇帝那挂了号了,皇帝都看好的比赛,众人能不给面子吗?参加的人越发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宣和是必须参加了,皇帝不就是为了他来的么? 他报名的时候一时冲动,如今倒不好反悔了。 宣和同人比赛那日皇帝果然带着贵妃一起在城楼上观看。 随行的三五大臣,嘴上说着陛下这是与民同乐,心中想的却是,宝郡王这盛宠真是叫人艳羡,若他是陛下亲子,皇位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眼下除了宣和仍旧嚣张肆意,京中哪个不是夹着尾巴过日子? 皇帝前几日还召见了沈大人,宣和入宫时还碰见他了,他向来避着亲儿子走,那日倒难得多看了宣和两眼,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停下了脚步。 宣和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也懒得去猜他为何这样反常,走到养心殿才问了一句方公公,方才他来过? 方公公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方才来了沈大人和燕王,这两位似乎都是宣和不大乐意提的,不知道他路上遇到了哪个,方公公想了想宣和平日里走的路与这二位离去的时间,试探着说:“陛下今日召见了沈大人。” 宣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今天他亲爹也来了,还是一个人来的,不知他那后娘和弟弟去哪了。 皇帝在城楼上,手中拿着千里镜,眼见着宣和拿了第一,倒是有些意外,不是他不相信自家孩子,只是宣和毕竟连弓都拉不开,体力放在那。 他略一挑眉,将手中的千里镜扔给方公公,明知其中有蹊跷,仍旧心安理得地听着身后宗亲的吹捧。 谁不乐意听人说自家孩子好话呢,皇帝也不能免俗,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夸,不重要,谁都说皇帝英明神武,但说的人,又有几个真正想过皇帝是否真的英明神武? 下城楼时皇帝向贵妃伸出手:“惜娘,来。” 宣和过了终点还前滑了十余丈,而后弓着身子撑着膝盖大喘气。 很久没有这样剧烈运动,肺活量有些跟不上。 前几日虽也玩,到底没有这么拼命,他还是要面子的,这么多人看着,爹娘还都来了,他必须赢。 但真叫人让他也有些无趣,正好报名的人多,他就利用身份之便,重新规划了赛制,采取晋级制度,先是小组预赛,优胜者再参与决赛,宣和在这名单上做了手脚,确保他能拿到所在小组的第一。 即便如此,他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不过好在这力气没有白费,第一个过终点,面子上还是好看的。 冰面上没法休息,河岸到冰面临时搭建了梯子,宣和拒绝是侍从的搀扶,自己脱了冰刀慢吞吞地从梯子上去。 手脚酸软,上个梯子都嫌费劲,这一回确实是有些脱力。 不过他早已做好准备,他只比这一场,后面的比赛就不参与了,这样的罪只受一次就够了。他是喜欢冰嬉,可不喜欢大冷天出一身热汗,贴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外衫穿着嫌热,脱了嫌冷,难受得紧。 他退赛理由都是现成的,比赛是他举办的,奖品也都是他提供的,再出来跟人争就没意思了,还显得他大气。 梯子上方伸出来一双手,宣和抬头看去就看到了谢淳。 谢淳拉着他上去,然后不由分说就给他裹了一件大氅,毛茸茸的领子大约是貂皮,蹭在脸上那触感跟紫貂有些相像。 好像很久没有见熊猫和貂了。 他一愣神,谢淳已经给他把大氅系好了。 宣和企图扯开:“我满身的汗你看不见吗?!” “看见了。” 就是因为看见了才要加。 宣和懒得搭理他,如今谢淳这脾气他也差不多摸透了,基本上他认定什么是不会改的,争执根本没有意义。 宣和有些苦恼,贵妃说谢淳给他什么收着便是,可没说他不要的东西怎么办啊。 就像如今身上这大氅,他要是脱了,谢淳一定会给他穿回去,说不定为了防止他再脱,会直接在大庭广众这下抱着他走。 宣和有顾虑,强忍着热意没挣扎,心里不舒坦嘴上就没停1,但不论他说什么,谢淳都没什么反应,宣和说累了,骂了一句:“狗脾气。” 谢淳被他骂了一路,听到这一句反倒笑了。 “嗯。” 第64章 皇帝出宫就是为了来看他的,宣和自然要去见,陛下已经带着贵妃娘娘去了摘星楼,今日摘星楼不营业,只为招待这位天下最尊贵的客人。 皇帝就坐在大堂,眼盲的书人仍在说书,说着皇宫里的故事,皇宫的主人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贵妃也是面上带着笑。 他们并不交谈,只是偶尔听到些有趣的内容便对视一眼。 宣和来时,正听那说书人说到了自己,说他的是天神转世,下凡历练的,说他自幼聪慧常有奇思,自小得皇帝与贵妃的宠爱。 皇帝见到宣和才笑着开口:“有些意思。” 宣和无辜:“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我是这种自吹自擂的人吗?” 他瞧了一眼台上那总问他讨赏的说书人,这老头一定是知道台下坐着谁的,这些市井之中讨饭吃的人,精着呢。 果然便听皇帝说:“说得不错,赏。” 这就是变相肯定说书人方才的话,过几日,坊间又要多一个传说。 宣和终于撑到入室,迫不及待地解了大氅,这次谢淳没有说什么,皇帝倒是瞧出来这不是他自己的东西。 “伺候你的人呢?” 他去玩冰嬉定然要出汗,这些东西怎么轮得到谢淳来cao心。 皇帝自然知道宣和府上是他自己说了算,没人拿得住他,他若不愿意加衣裳,林安以刁难办法都没有。 他这样说多少有些针对谢淳。 贵妃早料到宣和的性子,为他备好了厚厚的披风,叫谢淳抢了先便不好拿出来了。 宣和不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