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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肯定呀,许之枔追过你吗?” “许之枔真喜欢女的也轮不到你呀,他喜欢男的说不定你机会还大一点呢。” 话音一落,几个女生爆发出一阵笑声。周临涯一踢桌子:“笑你妈啊,你再说一次?!” 付罗迦手里改错的红笔突然被人抽走了。“你别写了,聊天玩玩呗。” 他抬头,气氛这时正僵硬,就随口说了句:“期末的卷子全在叶老师办公室,明天要讲,你们可以先去领过来。” 周临涯瞪着他,猝不及防哭了出来,先是没完没了流泪,然后开始嚎啕,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几个女生慌了,“那个,我们开个玩笑嘛……你别哭啦!” 付罗迦跟她面面相觑。她打了一个哭嗝,抬手在他肩膀上猛推了一记:“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付罗迦:“……” “说好的状元呢??你怎么让鲁迪那个逼得了第一啊?你怎么回事啊?!我还帮你抄了那么久的笔记——” “……” 暑假太长,他仿佛有一辈子没上过学了,早把什么名次分数忘在了一边。不过期末考试的结果其实完全不冤,但他没想到第一个跟他谈这个的是周临涯。 刚刚跟叶老师聊了两个小时,也没哪一句聊的是这次考试失利。 “抱歉……”他不自在地转头。“是我的问题,你完全没必要因为这种事难过。” 周临涯一边擤鼻涕一边拿手机出来戳,过了会儿碰了碰他的手肘,趁周围人不注意很快地把屏幕翻起来给他看了一眼。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叹了口气,拉过一页纸写:没看清,你说什么? 周临涯的字慢慢从笔尖爬出来:“她们觉得许之枔喜欢你,刚刚是在旁敲侧击,其实是想看你的反应,你要小心。” 付罗迦把那张纸揉碎捏在了手心里。 他语气轻松,说出口的是另外一件事:“等会儿应该有个什么高三动员,叶老师让我去演讲,能在手机上帮我找一篇稿子吗?” 第83章 第 83 章 理综卷改了不到一半,广播就通知下楼参加集会了。三分之一的人赖在座位上没动弹,还有三分之一直接开始收拾书包准备离校,只有剩下的十几人懒懒散散往cao场走。 县中的集会历来就只有这么点儿人气——周一的升旗仪式连唐诚都很少去,最常在这种场合转悠的是学生会成员。 说起来县中的学生会在学生群体里的存在感并不高,在校领导那边倒很吃香,无论策划什么活动学校基本都开绿灯。 像这种看起来太过于正常的活动应该不是学生会舞出来的,多半是校领导的意思。 虽然本质上是走形式,但在会场布置方面学校并没有搞形式主义:cao场的主席台上潦草地拉了根横幅,中间还拧了一圈,好几个大字变了形;不远处的高杆灯打下的灯光高度不太对,站在草坪上的人视野正中一块光斑无比刺眼,其余部分一片漆黑。 付罗迦微眯着眼,努力辨认纸张上自己的字迹——照明实在不好。 一阵脚步声过后光线被完全挡住了。他抬眼,叶老师站在面前,递过来几张a4打印纸:“等会儿的演讲内容。” 他看了眼自己准备的那份,把它折了几折塞进兜里。“好。麻烦您了。” 叶老师推了下眼镜,满意地笑笑。她看起来变得自信了些——原因暂时不明。之前在办公室的那两小时里她一改往日的谈话风格,不计前嫌、和颜悦色,第一句就问,你的梦想是什么。他沉默良久吐不出一个字,在她再三追问下引用了个作文里的经典句式:为社会做出贡献。 “很不错啊,有这个想法很好!只要抓紧这一年的时间,考个好大学选个好专业——” “一年说起来长,其实非常快。你看啊,这学期结束就是一诊了,一诊再过不久就二诊三诊,然后就是高考——我还没问过你,对哪个学校有想法呀?” “……都行吧。” “一定有个最想去的吧,清华还是北大?”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疤,“您说的是‘想’对吧。我觉得这两个都很好,不过……” “我儿子,”她突然说,神情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忸怩,“读的就是清华的自动化。他是三年前参加的高考。我暑假去参观了他们学校,很不错,风景很好。” 付罗迦看着她,半晌说:“哦。” 她给的演讲稿比付罗迦自己选的这篇措辞澎湃激昂许多——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答应去读这个。 但现在是真的无所谓了。 话筒支在那儿,他背对着横幅没什么起伏地把稿子读完,站得虚虚浮浮,感觉一团风来了就能把自己打散。底下百来个听众也没什么反应,可能都不知道上面发言的是谁。 “高考是我们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抬起眼。 “奋战吧,燃烧吧,青春无悔。” 掌声稀稀拉拉。 他没鞠躬,收了稿纸往从一侧的楼梯往台下走。主席台旁有个简陋的音控室,他拿着话筒打算还过去。 二班的班主任陈锋站在门口,老远就皱着冲他叫嚷:“怎么是你发言,不是让年级第一准备吗?谁乱通知的?!” “叶老师让我来的。”他放下话筒就离开了,没再多说。 走出好几步了陈锋又在身后说: “她又搞些什么——上次开会还敢跟主任吵,她那个教育局的前老公要跟她复合她就又有底气了是吧?” 他全当没听见。 开学第三天,他用来装还给许之枔的东西的包还是没被动过。原因无他,他压根没看到过许之枔。 想到周临涯的话,他也没主动去问别人有没有见过他。 他想可能许之枔又跟父母或者是他jiejie出去玩了。 周临涯倒是找到了新乐子:在他的本子上给他写话。还一定要挑付罗迦发呆的时候,理由是其余时候写会打扰到他学习。 你感冒了?每天都要吃药。 他在底下回复:没有感冒。是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 过了会儿她又写: 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什么——他反应过来,把这两个子划去,写:我没法觉得。 什么意思?你怎么说得这么高深,我听不懂。 我是。 你是?是什么啊? 我是同,而且我喜欢他。 周临涯“唰”一声把纸撕了,那架势仿佛要当场把它吞下去毁尸灭迹。 她不再写新的内容了,先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开始坐立不安。付罗迦看向窗外。 再转过头发现她居然在埋头做题。“谁有自动铅笔?” 付罗迦都把自己的那支拿出来了,周临涯却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