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雄竞白热化,秦臻一转颓势!(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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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施文墨突然说道:“秦臻哥一向恭顺,应该不会做出欺骗主人这般恶劣的事。红茸,你怕是要看走眼了。” 男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侍奴很快端上来一盆水并一些卸妆用品。红茸幸灾乐祸地盯着秦臻,见他满脸的惊慌与抗拒,免不得想要再添一把柴。 “哥哥莫不是心里有鬼,才磨磨蹭蹭地不愿动?” 顾展之也没那么多耐心,她抬抬下巴,示意侍奴上去给秦臻卸妆。 施文墨则像看台下的观众,戏台上正演到高潮,看客噙着嘴角,事不关己地欣赏着剧目。 在侍奴的帮助下,秦臻脸上的粉底一点一点地被擦去,只是不知为何,妆面底下的真实皮肤,竟然比妆后还要苍白。 侍奴触碰到秦臻的脸颊时,他整个人往里缩了一下。三小姐认为他是做贼心虚,有几分愠怒,命令道:“把脸转过来!” 秦臻身子一抖,却依旧没有动。 一旁的侍奴见状,立刻强行扭过秦臻的脸。 顾展之显而易见的不虞,今天的一番“巧遇”,让她以为秦臻已经服软,不会像以前那样梗着脖子和她闹了。 不想连第二天都没挨到。 可是,当看到秦臻那明显异常的脸蛋时,她心中的疑惑很快占据了上风。 “你的脸上为什么这么红?” 见秦臻没有回答,她推开红茸,走到罗汉榻前,弯下腰盯着奴隶的面庞。 男人吓了一跳,他用袖口遮住半张脸,嗫嚅道:“主子别看。” 这本是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景,不过此刻的顾展之没心思欣赏。她用手背拨开衣袖,目光一寸寸地在其红肿的脸上扫过。 “脸怎么回事,被谁打的?” 秦臻沉默不语。 眼看三小姐的耐心即将耗尽,戒一连忙上前在她耳边解释:“主子,秦公子的口枷摘下之后,您赏了他掴面。刑奴每日施刑,前一天的伤口还没愈合,第二天又接着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处实在是骇人。公子大约是不想让您看见,所以才以粉敷面。” 顾展之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她才干巴巴地问,“为什么不上药?” 戒一的腰弯得更低了,他小心翼翼地提醒主人:“小姐赏罚,奴才们是不敢用药的。” 顾展之还没升腾的怒火就这么被浇灭了,她看着秦臻狼藉的面庞,不发一言。 戒一跪在地上:“主子恕罪,是奴才未及时把秦公子的情况汇报给主人,才使主子失察。” 三小姐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盯着秦臻的眼睛,“你就这样被打了两个月?为什么不和我说?” 秦臻也回看她,黝黑的眼瞳像两口毫无波澜的古井。他的声音不大,落在顾展之耳朵里,却如同擂鼓。 “我一个失宠的奴婢,如何能见得到三小姐呢?” 这一字一句,像是鼓点、又像是惊雷,砸在了顾展之的心上,把她的心脏砸出了一个口子。 她倾身抱住了秦臻。 画舫上一片寂静。挑事的红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求救似的看向施文墨,后者却一直低着头,前额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似乎与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关系。 “主子,您压疼我了。”秦臻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不料身上的臂膀环得更紧了。 “你就是要我心疼,是吗。”顾展之将男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咬牙切齿,“秦臻,你好狠的心。” 秦臻的下巴搭在顾展之肩上,目之所及,施文墨、红茸、戒一、江总管以及一众侍奴,神情各异。 他缓缓勾起嘴角,以胜利者的姿态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施文墨的身上。 “你——失——算——了。” 施文墨读懂了他的嘴型,脸色rou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秦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即又换上一副哀切的面孔,推了推三小姐的手臂,小声说:“主子,还有外人在。” 顾展之醒过神来,她放开秦臻,却没有重回主位,而是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 倒霉的江总管还在地上跪着,施文墨在左下首正襟危坐,三小姐转过身时,他原本青白的脸色就立刻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倒是十分镇定。 “文墨,内务府总管指证你迫害内宅男侍,可有此事?” 施文墨淡定起身,回道:“主子,奴才虽然不知道是何事,但是文墨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害过内宅中的任何一人。” “怕是江总管干了坏事,东窗事发,在临死前胡乱攀扯,想找奴才当替死鬼罢了。” 三小姐不置可否,她又看向江总管,“你有什么话想说?” 江总管跪得身子都发僵了,终于等到三小姐向他问话。他激动地大喊:“小姐不能信他!贞cao锁真的是他给我的!当时送锁过来的是侧夫身边的梨香,小姐只要将他叫来,一问便知!” “梨香?”施文墨笑了笑,“我身边何曾有过一个叫梨香的奴婢?江总管想要陷害我,也得找个站得住的理由吧。” 顾展之向戒一使了个眼色,戒一心领神会,立刻在平板上翻出了南山的侍仆名册。 “回主子,确实没有搜到名叫‘梨香’的侍从。” “不可能!小姐,他、他一定是报了假名!” “小姐,可否把侧夫院里的侍从全部叫来。名字能做假,样貌做不了假,只要他出现在奴才面前,奴才一定能认出!” “召吧。” 很快,侍候施文墨的奴婢们被召到船上,在三小姐的面前站成一排。 江总管的绿豆眼第一次睁得如此之大,他一寸寸地审视着这几个奴隶,仿佛要在他们身上看出几个洞。 可是,随着剩余侍奴数量的减少,江总管的身体也一点点地塌了下去。 “怎么会……没有,明明就是他拿过来的……” “是你!是你设计骗我!”几近疯狂的江总管扑向施文墨,若不是一旁的仆从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侧夫的腿上怕是要被咬下一块rou。 “江总管,你不要激动。”一直冷眼旁观的秦臻突然开口,“你这样疯疯癫癫的,让三小姐怎么相信你?” “你口中的这个给你送束具的‘梨香’,长得什么模样?” 江总管到底浸yin内宅多年,刚才一时激愤,才做出激烈的举动。现在被秦臻一打断,他也清醒过来。 “是个男奴,个子不高,两道粗浓眉毛,鼻头很圆。嘴巴特别大,笑起来有点吓人。” 秦臻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会,说道:“主子,江总管描述的人,我倒有些印象。不过我认识的那个人,他不叫‘梨香’,而叫‘离奴’。” “哦?”顾展之歪过头,“为何你会知道?你口中的‘离奴’,可是侧夫房里的人?” “是,正是侧夫的人。只是离奴平时只在外院打扫,主子您怕是没见过他。” “我说的对不对?侧夫大人?”他笑吟吟地看向施文墨。 “没想到秦臻哥这么关心我,连我房里一个洒扫的小奴也记得如此清楚。” 对于秦臻的攻讦,施文墨似乎并不担心,他貌似伤心地感叹:“只可惜这奴才命不好,前段时间说要来这里采莲子熬汤,不想失足落水,救上来之前人已经不行了。” “那倒是奇怪了,”秦臻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所认识的离奴,却还好端端的活着。” 秦臻捏了捏三小姐的手心,提议道:“主子,不如把人叫过来,让侧夫和江总管都瞧瞧。是非曲直,相信很快就会有定论。” 居于风暴中心的施文墨脊背挺得笔直,右手紧紧攥住扶手,虽然面色如常,但想来心中未必如表面这般平静。 “奴才离奴叩见三小姐。” “抬起头来。” 这个“死而复生”的奴婢抬头后,不止施江二人,就连站在一旁的侧夫的侍奴都惊讶出声。 他们都知道离奴的死讯,还暗暗叹息过,没想到这个“死人”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要不是有三小姐坐镇,一些胆子小的奴婢怕是都要吓晕过去。 戒一单膝跪在地上,向三小姐汇报:“主子,这个奴才确实是施侧夫屋里的,姓名、样貌与系统里都对得上。” 顾展之挑挑眉,“没想到今天晚上还能看一出好戏。” 秦臻接话:“主子,不如让离奴自己说吧。这死而复生的经历,大概也只有亲历者才能说清楚。” 顾展之点点头。 大约是经历了生死,面对三小姐时,离奴没有太紧张,他早就打好了草稿,此时便一一道来。 “回小姐的话,那一日侧夫说想酿莲子酒,让奴才们来湿地采莲蓬。没想到同来的人竟然趁奴才不备,将我推入湖中。” “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他们又为何认为你已经死了?” “被推入湖中后,奴才屏气藏在荷花丛下面。没过多久,湖面上就没了动静,我偷偷探出头去看,却发现湖面上已经空无一人。” 秦臻插话:“那日我正巧在附近,听到不远处重物落水的声音,就带了二喜他们划船过去看。估计行凶者是发觉有人靠近才匆忙离开的。” “要杀你的人是谁?” “就是他!”离奴一手指向站在施文墨身后的男奴,声音激愤,“他诱骗我到船头摘莲蓬,趁我不备,从背后推我入水。” 被指到的男奴早在离奴开始讲述时就已吓得两腿打摆。现在被全场的人注视,他辩驳的话还未说出口,人就已经瘫软到了地上。 顾展之将一切收入眼底,却没有立刻表态,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 施文墨在心里暗骂贱人上不了台面,还未上战场就先示弱。但形势如此,他也别无他法,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奴才有罪!请主子降责!” “哦?你有什么罪?” “奴才没能约束好下人,让南山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谋害事件。奴才治下不严,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