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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狱中保持尊严贞cao何其艰难

    霍斯特成功的保住了他的贞cao,尽管代价昂贵。

    他萎靡的蜷缩在床边,黑眼圈浓重的挂在凹陷的眼睛下方,嘴角发青,手腕周边的肌肤红肿破碎,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水汽。昨晚赫尔加要求他为称呼她是野种道歉,被拒绝后用手杖将他打的近乎昏迷过去,开始两下她还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力道,接着便放心大胆的开始折磨。赫尔加小心的避开了躯干和面部,只往四肢招呼,打的他压抑不住的呻吟起来才罢休。他被留在地下室,直到清晨才得以离开。热水碰到布满淤青的小腿的一瞬间,他捂住嘴巴,在铜浴缸里抖的近乎昏厥。

    赫尔加疯狂又冰冷的手指像无处不在的潮湿菌类,附着肌肤,留下或青或红的斑驳印记。他竭尽全力保存着贞cao,哪怕那意味着要像孤儿院的八岁孩子一样被按倒在桌子前用藤条抽打。他抓紧桌角,屏住呼吸,默默忍受着后背肿胀的刺痛,深知到了晚上伤口会变得更糟。出于对霍斯特先生身体状况的同情,赫尔加有所保留,不过多折磨,任由他躺在床上呻吟喘息,不会再进一步。他一次又一次刻意激怒赫尔加,用rou体的折磨换取精神无瑕。藤条痛击瘦骨嶙峋的脊背,一直到不再挣扎为止。她松开压在脖子上的手,霍斯特软绵绵的顺着桌子滑倒在地上,面如死灰,满头是汗的喘气。他的洁癖变得更加严重,带着淋漓鲜血的伤口也要蹒跚走进浴室,削瘦的手探到身后摸索那片不忍直视的鞭痕。瘦骨嶙峋脊背在镜子里看上去像一张印毁的画报,新伤压着旧伤,层层叠叠,在热水里火辣辣的刺痛,如同死后的乌贝尔蒂一样被永恒的地狱烈焰灼烧。

    当然,比起另一种选择,这压根算不上什么。他如此安慰着自己,用恶毒刻薄的言语讽刺羞辱她,这比想象的要难许多,霍斯特先生几乎不知道什么粗鄙之语,只好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称她是个累赘的废物,只会带来厄运。她总是从一个耳光开始,先将他扇倒在地,连踢带踹,小心的避开脸部,直到男人哆嗦着摊开四肢才停下。他翻过身子,咬紧牙关,绝不求饶,也不肯道歉,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哀伤的看着天花板微弱喘息。

    除去这种几天一次的暴行外,赫尔加非常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他尝试过绝食,双手被捆在椅子上咬紧牙关,扭个不停,拒绝吞下伸来的一勺燕麦粥。赫尔加掐住他的鼻子,直到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憋的通红,笨拙地张口呼吸。巴掌响亮清脆,直打得男人头皮发麻,眼冒金星。拇指压住下牙,他除了吞咽混着血水的食物外别无选择,粗糙温热的糊状物从舌头滑进食道,水银一样沉甸甸堵在胸腔,难以下咽。

    “我不想下楼,” 他扶着手杖面色惨白,双腿直发颤,“我一点也不饿。”

    赫尔加伸手将微微有些偏移的领带扶正,手指接触到下巴的一瞬间男人闭上眼睛,喉结紧张的动了动。“我知道您不饿,我也不准备给您吃的,但出席晚餐是礼节,您不会忘记这点吧,” 她恶作剧似得凑近快速舔了舔他的耳垂,“父亲。”

    于是,霍斯特先生每晚忍受彻骨的疼痛,端坐在桌前长达三四个小时陪赫尔加用餐。他觉得自己同眼前的空盘一样,除了装饰,别无他用。

    夏季的最后一天,霍斯特先生照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来到餐厅,闭眼等待新一轮的言语羞辱。

    “霍斯特先生,” 她用力揉搓男人的头发,“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令人难过的事儿,您来猜猜看是什么。”

    他想避开女人的手,却被狠狠拽了回来。“我不想猜。” 他忍着头皮撕扯的疼痛说。

    “您不想,但您应该这么做,您知道,以免我生气。”

    他沉默良久,直到小腿的肌rou抽搐的疼起来:“生意上的事儿么?”

    赫尔加的舌尖抵在后牙上,发出可惜的啧啧声。“再猜。” 她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脖子上,并且持续下滑。

    霍斯特先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坐立难安,连骨头都颤微微的疼起来:“是沙龙里有人去世了么?”

    赫尔加哈哈大笑。“天,您可真是出人意料的邪恶。不,答案是-----准备好了么----- 您的小秘密。”

    “你在说什么?”

    “您真以为我意识不到么?您在用挨打逃过zuoai,但今天不会了,” 她狠狠亲了男人一下。“今天我要好好对您!”

    他嘴唇蠕动,轻声说了句什么,接着鼓足勇气似的闭上眼睛,用稍大一点的音量,大着舌头重复:婊子。

    赫尔加扬起眉毛,露出同情地笑容,“哦,霍斯特,我的老圣人”,她用力怕打着他的后脑勺,“这词儿几乎是我的绰号了。您知道么,自从被滥用和误用以后,它的伤害程度已经大打折扣了。”

    “来吧,” 她拽住男人的手腕,“我们洗个澡,再去我的房间。做个好孩子,别反抗,那没意义。”

    霍斯特先生嘴唇翕动,眼眶发红,额头青筋跳动,“打我,” 他缓缓站起身,趴倒在桌上,把脸转向一侧,“您打我吧。”

    赫尔加撅起嘴巴,几乎委屈的说:“都开始用敬语了,您当真这么不想zuoai么?” 她抚摸他的后背,引起一阵战栗,“这一切没那么糟糕,我是个个温柔的爱人,我准备好了您的初夜,保证不会跟想象的一样难熬。”

    霍斯特瘫倒在地上,双手掩面,肩膀颤抖个不停,用歇斯底里者发病结束后的疲惫声音啜泣:“luanlun,这是luanlun。”

    赫尔加没听见似的伸出细长手臂将他搂在怀里,不停亲吻着男人散乱的头发,“我准备了红酒,还有柔软温暖的香油和药膏,您可以先用一点放松。床单是丝绸的,如果您不喜欢还有埃及棉,都是刚裁回的料子。您只用躺着,闭上眼睛好好享受,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等您醒来,” 她吻了吻男人发青的眼皮,“一切都好了。没有惩罚,没有藤条和鞭子,一切都会好的。” 她沉浸在自我满足的幻境中乐不可支,声音里都变得轻盈起来。

    霍斯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残破的哀求和绝望,在病怏怏的削瘦脸颊上显出不忍直视的苦楚,他变得贫穷,卑微,像被夺走最后一只羊的农民等待对方给自己戴上镣铐。赫尔加的心头涌起一股怪异的欲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痛苦和无助,甚至不免同情,但同时她又很高兴知道自己是他痛苦的唯一来源。她享受这一切,享受一举一动都让男人屏住呼吸夹紧双腿颤抖不已的施虐快感,为她能创造出如此残忍的恶作剧而骄傲兴奋。“记住,我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刮了刮霍斯特的耳垂,亲昵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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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加还住在儿时的房间里,在那之前它不属于任何人,只是杂货间。除了这里,霍斯特先生念旧到了病态的地步,他拒绝搬进父母曾今的主卧,本雅明的房间也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然而,女孩消失的那天,他还没等到午餐结束便迫不及待的指示巴瑞思先生将她的家具和物品全部丢掉。霍斯特先生打定主意所有被她触碰的东西都必须消失,哪怕这有悖于一贯推崇的勤俭节约。厨娘涨红了脸,哭哭啼啼的问小姐回来了该住哪儿。“她已经是个成人了,我不需要负担她的生活。”霍斯特先生冷漠的说,看着杂货间再次上锁。

    如今这里被装饰的非常漂亮,红褐色的玫瑰木板上镶嵌着精致的铜鎏金浮雕,地毯厚实干净,踩上去悄无声息,各式各样的灯架上点满蜡烛,散发出浓郁,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气,温暖宜人。繁复的家具在狭小的空间里显的有些拥挤夸张,墙壁上甚至钉有三四副不大不小的油画,内容因为光线难以看清。

    赫尔加像邀请下午茶一样,将他让进房间,随手锁上门。丝绸拖鞋在脚尖一晃一晃的荡着,她倚靠在床头,绸缎睡裙外松垮披挂一件深红色的袍子,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一点儿锁骨。“您躺下。” 她说。

    霍斯特先生缓慢的挪到床边,不是直直躺下,而是磨磨蹭蹭的一点点摸索,好像床铺上面有guntang粘稠的焦油一样痛不欲生,每个动作都在小心翼翼的忍受烫伤。过了好一会儿,他被烤焦了似的蜷缩起来,背对赫尔加,顺着墙壁滑倒在床上,神情痛苦又恍惚,死死护住扣子,显然单单目光注视已令人痛不欲生。

    她满腹柔情的抚摸着男人的脸颊,用手指搜索头骨的轮廓,兴奋的心头发疼。“您需要放松,”赫尔加皱着眉头说,“我有些....小玩意儿可以帮助。”

    “我不饮酒了,”他把脸埋进手里,疲惫地说:“好像我犯下得罪过还不够多一样。”

    “不是酒,只是一种舒缓精神的植物,就像柑橘茶一样,唯一的副作用是记忆模糊。”

    霍斯特先生沉默了很久,久到赫尔加以为他要拒绝才难堪的说。“我不想记得这一切,让我忘掉吧。”

    上锁的抽屉里有只两个手掌那么长的漂亮小马臀皮箱子,锁扣是两个重叠的花体H。赫尔加背过身子摆弄了一会儿,随着咔嚓一声轻响,箱子弹出两个隔层。左边摆满了干瘪的果实和枯萎的草药,用麻绳扎成一束束的,活像晒死的小鱼儿。右边则是一个长长的皮夹子,插着三只颜色各异,两指粗的试管,用塞子封的严实。其中只有绿色的有明显使用痕迹,红褐色和蓝色的连蜡封都还在。箱子底部还有一对儿矮胖的瓶子,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盛满某种乳白色的晶莹液体。她用同样来自箱子里的细长银棒沾了一丁点儿乳白色的液体,在一旁的木杯子里搅了搅。

    “别急,” 她把杯子举到他碰不到的地方。“您得赢得它。”

    霍斯特呜咽了一声,背过身去,过了很久才发出颤抖的呼吸声,似乎刚才一直在安静的流泪。“对不起。”

    赫尔佳爬到床上,膝盖顶住霍斯特战栗的脊背。“您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挣扎着从赫尔佳的膝盖处逃开,依靠床角喘息,叹息中带着字词碎片,“我要先洗澡。” 他捂住脸,“一个人。”

    赫尔佳笑嘻嘻的爬过去,脸搁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嫌弃您,更何况总会变脏的。” 她伸手去掰养父的下巴,指腹在湿淋淋的泪水上打滑。霍斯特退后,再次被困在女人和墙之间。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两人都在床上,猛的弹了起来。一瘸一拐的退到门口。他像死到临头的牲畜,手指扭成一团,无意识的做出哀求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异乎寻常的冷静。“我要求一场公正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