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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人吐口水的,哪个国家的人都会把她想成不是个东西。万一医生也将她想歪了,带着偏见给她治疗,这恐怕不合适吧。 又是因为黄mama的缘故,黄小善这厮对医生是打从心底的敬畏,当然最后黄mama该死的时候还是死了,可这也不能怪人家医生,是她老妈红颜薄命罢了。 李医不稀罕这个女病人廉价的敬畏,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出对她这个人最直观的看法,“我不治性病,请另谋高就。” “等等,医生!” 黄小善急急爆出一声大吼,以尔康手阻止对方带着对她的误解离开。病可以不治,但不能让他以为她得了花柳病啊!的确,第一眼看见一床的男人陪她躺着是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医生,您误会了,他们都是我的表哥,这个才是我男朋友,我没得性病,你回来,回来。” 此话一出,四爷非常高兴,却招致123的强烈鄙视。朝公子心想:表哥梗她是玩不腻啊,别养成坏习惯,以后一有情况就推说他们是表哥,难不成自己要在别人眼里当她一辈子的表哥! 苏拉抬起她的下巴将脖子露给李医看,“她脖子被掐了,人看着像没事,还请医生再认真检查一下。” “我自己会伸脖子……”别别扭扭的女人将下巴从他手中挣扎出来,手无所适从地拉扯穿在身上的四爷的黑色大T恤。 有外人在,苏拉也不便与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女人过多计较,只象征性地在她脸上种下一朵指花,而后眯着厉眸对不太愿意留下治病的李医客气地说:“医生,请吧。” 朝公子从旁附和说:“医生,请吧。” 展风礼貌地摆手说:“医生,请吧。” 同样的话同一个人说三遍那是重要的事情,但同样的话分三个人说三遍那就是威胁。 黄小善一巴掌拍在脸上呜呼哀哉:这群不像话的男人真给她长脸,看来她纵欲过度的黑帮女大佬的名头是坐实了。 四个男人四双眼睛,气场不同却都很强大,李医心下起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内的血珠并无异动,他才放心地走过去看伤,不看他今天恐怕也走不出这间屋子。 他在床边放下药包,食指轻轻放在黄小善的下巴上缓缓抬起,脖颈上有清晰的五指印,她身上穿的又是男装,李医自然而然地产生联想:这是在床上玩嗨了才被掐的? “从被掐到现在多长时间了?”李医戴着口罩,说话声淡淡的没有起伏。 “啊?”黄小善没听清。 他将口罩摘下又复述一遍:“从被掐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啊?啊,多长时间了?嗯,大,大概一个多小时吧。” 黄小善看李医摘下口罩后的脸看得两眼发直心脏差点停止,这是医生吗,这是专取人性命的少女熟妇杀手啊!而且她老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么美妙的男人。在哪里呢?嘿,不会在梦里吧。 还真别说,这回黄小善并没有见色起意在胡诌痴话,她倒真见过李医。就是上次她陪苏爷去香港慈云山观音庙见吴浩,她在姻缘石的石缝里看见了几张重叠在一起的如梦似幻的人脸,她也没当回事,以为是阳光穿过石缝所造成的光学成像效果。那几张人脸是按从下往上的顺序重叠在一起的,与黄小善越早遇见排得越下面。李医是她最迟遇到的姻缘,所以他的脸叠在最上面,黄小善匆匆一瞥间便将他记得最深刻。 李医露脸后屋中三个男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尤其某位死性不改的女人还露出久违的癞蛤蟆嘴脸。 黄小善使劲眨了眨眼再认真去瞧李医冷峻的眉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他,于是她也不过多挣扎了,唯恐刚刚自己的丑态触怒了一众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巡视他们的反应,对他们脸上的紧张很满意,这说明他们有危机意识,只除了某位掐她的什么集团首领显得异常沉着冷酷。 黄小善觉得他掐人后的态度不应该这么“盛气凌人”,而且她看其他男人看得两眼发直他却没有表现出一点醋意,甚至都不紧张她是否会再往家里招男人。于是她的驴脾气被激发出来,要与苏爷较较劲儿。 哼,你就那么自信把我吃得死死的?看我怎么打你的脸,正好为我可怜的脖子报仇,还能谋点小福利,一举数得。 说做就做,黄小善羞答答地垂下头,摸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急急抓过李医的手覆在额头上,“医生,您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烫!” 第二六二章 李近横(二更) 李医被黄小善不当的言语和痴相煞到,心生反感,收回手木然地说:“没发烧,你若不放心,就用体温计量一量吧。”他转身从药包中翻找体温计时悄悄甩了甩手,将她留在手上的温度甩掉。 “好啊好啊,拿体温计给我量量……哎呀!”她捂着腰回头咬牙低吼:“小jiba,你干吗呀!” 四爷翻着白眼警告她老实点,展风想丢她进监狱坐一辈子牢,最后难以启齿的朝公子低咳两声,用只有他们一家人才听得懂的话隐晦地说:“小善,医生都很忙,你乖乖配合人家诊断,别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好,好,我乖乖配合。” 黄小善心口不一,摸过人家的小手,她心猿意马,现在都不单纯是为了气苏爷了。 李医取出电子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时发现对方很失望,她为什么失望?想必以为他会拿老式的水银体温计,如此就可以让他亲自将手伸进她的衣内夹在腋下。 好色之徒,空有一张好看的脸皮,穿男人的衣服左拥右抱,尤其她翘起下巴让他检查脖子的时候两人眼光交汇,她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不知道是在胡思乱想还是在打量他。看来得在药包里准备一剂氰化物,以防在酒店某处碰上了她又拿这种令人生厌的眼神看他,他就当场送她个安乐死大礼包。 李医量个体温的功夫里已经体贴地为黄小善设想了一个稳妥的死亡方案——安乐死。 量完体温,他用两指在黄小善的侧颈按了按,问她:“会不会疼?” 黄小善却说:“医生,你是哪里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许配人家了没?呸,结婚了没? 李医手指加重力道,冷冷地再问:“会不会疼?” “唉哟,刚刚不疼,被你按疼了,所以你得回答我你是哪里人?尊姓大名?家住何方?”许配人家了没?呸,结婚了没? 朝公子扶额,无语望天,因黄小善一而再sao扰人家的行为感到不解和恼怒,声色俱厉地低吼:“黄小善,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这人中邪了?被苏拉掐出毛病了?身边站着四个大男人还不够她看的,非要一而再地调戏为她看病的医生! 朝公子看看站在手边的苏拉,奇怪连他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