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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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肖府东家肖千朔与侍从水七,来到西山下游玩,回到车马驻处已日近傍晚。 那马车旁的木兰树花开得正好,夏日的晚风拂过又是落花纷纷,散了一地。金乌沉沉西坠,只映出二人颀长身影斜在花地上。 千朔似是被这番景致吸引,弯腰拾起那雪白的木兰花,捏在指间赏玩。 肖千朔:此乃木兰,如今花期已过,再过几日便该开尽了。 他一面把玩那朵白花,一面似在自语。 肖千朔:七儿可知木兰辞? 转身一询他身后的思圆,恍若无意。 杜思圆:这……略知一二…… 思圆闻言暗惊心,东家似乎意有所指? 肖千朔:其中有云,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下一句则是…… 千朔念至此处却不续下去了,低头反观思圆是且笑不语。 杜思圆: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她无法了,只得硬着头皮答来。 肖千朔:嗯,正是——七儿可有所欲之物,那方才为我解困合该答谢。 他言语间满露感激之情。 杜思圆:东家言重了,份所应为何需答谢? 思圆正色道。 肖千朔:我还以为七儿欲千里还乡……莫非不是? 千朔凝神细看思圆,面上则似笑非笑,言语试探意有所指啊! 杜思圆:这…… 看得她那是冷汗涔涔而下,心内暗暗计较,东家难不成已发觉自家内情,我这应是不应呢? “哎呀!东家,小七哥!” 只见一人身材壮实,皮rou黝黑,自马车上跳下直奔二人而来。 杜思圆:刘大哥! 思圆闻声举头看清来人顿时大喜,如蒙大赦急忙迎上前去。来人正是肖府常大管事费心安排的马车夫刘珲。 刘珲:小七哥,这、这究竟遇上何事,东家怎的这般狼狈啊?! 他初见千朔是发髻凌乱,形容狼狈。那件素纱衣裳早不知丢在何方了。出门时还挂在东家身上的金器玉饰一概不见,如遭洗劫一般怎不教他大吃一惊! 杜思圆:一言难尽啊!这西山的百姓民风淳朴,热情待客啊……哈哈哈! 思圆心道东家你再盯着我瞧嘛自家也是不会裂开一条缝的。刘大哥你来得巧更问得妙啊哈哈哈!她似自嘲实暗讽,打趣他们东家是一消沉郁哪! 刘珲:此话…嗯…东家快上车换身衣裳罢…… 刘珲能跟在常仲身侧那亦是极有眼色的,眼见东家他面色不善,从眼角皆不斜一下外人到如今只默然观瞧自家,可见此行确实一言难尽不可探问啊! 肖千朔:嗯…… 见他应允刘珲连忙上前欲相扶千朔,可他们东家就是一动不曾动,咬定青山不放松。 杜思圆:刘大哥还是我来罢,你自去赶车便是。 肖千朔:七儿我累了,且扶我上车休息……你买了些甚,往太白楼吃鱼可好…… 刘珲:…… 他闻说只捋了把黑黝的面皮,便默默转身欲策马驱车往那永都城太白楼哪! 此时夜已微沉,远处亮起灯火若隐若现,却见几匹人马渐行渐近,气势汹汹夹道而来。 “小贼哪里走!” 来人骑着高头大马,护着当中一人是衣着光鲜,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 刘珲:呀!各位好汉可不是误会了,我等只是来此游山,不曾犯下事情啊! 眼见对面人多势众,刘珲惊疑不定,急忙澄清。 侍从:哼!尔等抢去了乔府三小姐的佩玉,还不速速交还!否则今日定打翻你这贼车,教你有来无回! 仗着人多这褐衣侍从大放厥词,更得其余众人响应。 “速速交出,绕尔等性命……” “乔三小姐可是我家主子看中的,哪个敢抢!” 杜思圆与肖千朔静坐车内听真切,各自在心底长太息:躲得过初一逃不去十五啊! 杜思圆:东家…… 思圆斜斜地觑了千朔一眼,言下之意嘛就是你还不老实交出来? 肖千朔:我、我当真甚么也不曾拿……不然七儿你来看……啊…… 千朔见思圆显是作疑的神情,不由焦急。双颊微赤,汗渗于额,丹口轻抿。他满腹委屈,百口莫辩。话语刚出就松开腰间制锢,任那轻柔的锦缎滑至肩下,现出修长的臂膀。那玉洁的胸膛泛着微微水色,竟映得暗室之内满是光华,果然空无一物。 他犹觉不足,倾身往前拉起思圆左手正欲往身前一探,已然愣住的思圆此时方才回神,猛地抽回手来。 杜思圆:东家我去去便回,你切莫出声,更莫要出来啊! 语毕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肖千朔:哈! 千朔哈哈一笑,但看她挑帘下车。 待思圆出去一探,对方倚仗人多势众皆下马围了起来,刘珲独自应付着许多人已力不从心,眼见一场干戈是在所难免! “刘大哥!” 她眼疾手快将刘珲拨到一旁,以躲过迎面一拳,继而跳下车来。 杜思圆:我们东家未曾拿过甚么佩玉,劝尔等知进退莫要再纠缠! 思圆又拿出了身在军中阵前对垒的气势,摒息纳气是暗暗提防。 侍从:哼!小贼休得猖狂,且吃我一记! 不待言罢便提拳来攻。那身后众随从亦是闻风而动,拳脚呼呼而上,是来者不善啊! 再说杜思圆凝神聚气,拿捏力道本欲略施薄惩,不想几招下来发觉来人招式之间配合甚佳,气力甚足,不似一般随侍仆从。人多势众则久战于我颇为不利,须小心应对了! “好小子,再来!” 那众人在思圆手下吃过暗亏的甚为不服,爬起身来又是继续叫嚣。 思圆本就心生不耐,见对方不知好歹便顾忌不再!且今日受了一路的晦气,撞我手里应是你们修来的好福气,权当让我泄愤消灾去晦气罢了! 于是她抬手运使水天南所授太极拳法,专拣对方身上要xue击打,扫下盘踢小腿那是一气呵成毫不留情。不多时便已将一众侍从踢翻在地,疼得直打哼。 杜思圆:事已至此,当知进退。若尔等仍是不服且上前来! 思圆收势立定向着面前唯一尚还立着黄衣人发话。但见此人着黄色华服,短眉塌鼻双下巴,一身俗物甚是俗气。 黄衣人:你……你、你可知我是何……何人…… 他本以为思圆一行人寡好欺,便以贼人之名诬之欲行教训之实,可万料不到情势急转直下,真个是搬起石头砸自家的脚,连答话皆不顺了。 杜思圆:哦,那你又是何人? 她接口问道。 黄衣人:哼,本公子乃是永都城京兆尹府上嫡长子,我爹专辖永都城治,小贼你可是怕了? 这也是个不要命的,还一口一个小贼呢,直把思圆喊得无名火起。 杜思圆:原来便是那纵容下属肆意寻衅,鱼rou百姓的永都城京兆尹?! 思圆边说着边迈前一步。 黄衣人:……啊…是…… 他不禁后退一步。 杜思圆:你就是那横行乡里,欺男抢女的京兆尹公子?! 再往前一步,她挑眉训斥。 黄衣人:这…这…… 他心道这不好了啊!敌进我退是避无可避啊! 杜思圆:嗯……如此说来…… 思圆抬首望天,再低头便是一记老拳! 杜思圆:这打的就是你!!! 她举拳望京兆尹公子面上“咚”的一下,将人打倒在地。正待上前问他是否讨饶,不想那厮倒是硬气得很,手上捂脸的同时还不忘威吓思圆。 黄衣人:你敢打本公子?!哼…小贼你休走!待我回去告知爹爹点齐兵马再来会你!哎哟…… 他跌坐地上十分狼狈,平日里横行霸道从未遇上敌手,偏这回栽这无名小贼手里,可不是丢人现眼哪! 思圆乔装改扮在此亦不愿多生事端惹人疑窦,本有心放那兆尹公子离去,却奈何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揍人你骂贼!加之她先前在太白楼曾吃了京兆尹下属的闷亏,两厢对比更是怒火炽盛! 杜思圆:好啊,今日且让你瞧瞧贼爷爷的手段! 也是被气得糊涂了,思圆不欲多辩,嘴上却管不住地混说,这二人是贼来贼往的好生热闹! 只见她上前半步蹲落,左手捏住兆尹公子半条臂膀,右手再猛然使力一扯,但闻“喀啦”一声脆响,便是卸去一臂! 黄衣人:啊——!你……你…… 他此时方才知晓厉害,已然痛得抖不成句。 杜思圆:废臂以惩,此时回返尚可接得。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多作纠缠,否则万难善了! 思圆冷冷怒叱,而后断然转头返回马车。 刘珲:小七哥!当真了得啊! 刘珲躲过一拳并目睹思圆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既惊又喜是两眼发光赞赏不已。 杜思圆:刘大哥无恙罢?东家可还安好? 她拍打下身上衣裳,又摸了把怀中的钱袋尚在,略为羞赧地挠了挠头。 刘珲:甚好甚好,东家在车内呢…… 思圆跳上马车正要掀开布帘,却早被人捷足先登。 肖千朔:七儿我…… 他闻声挑帘而出,把个光滑溜溜的身子在思圆面前晃啊晃。 杜思圆:东家入内再说…… 也不待千朔回应便一把将人推入内中。 杜思圆:东家你饿不…… 只听“咕”一声闷响自其腹中传来。 杜思圆:饿啊…… 又是一串“咕噜噜”的响声,生生地把个思圆给窘得红透了脸。 肖千朔:嗯,辛苦七儿了,这便往太白楼去罢—— 千朔掩唇轻笑,眉目藏情,谈笑间风流自生,一派光彩照人。 掩筝罢弦绝歌舞,长日不知情难处。请待下回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