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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钱?也就曾达成兜里有一点,但被火烧大半了,只剩了一百出头。 系统的积分在副本里换不了钱,就算能换也不一定舍得。几个人勉勉强强地在身上乱翻,手机壳都拿掉了,也只凑出了两百多一点。 不过2010的物价还成,这里又是偏僻的小村子,三百多也让方老头答应给他们七人包了七天的食宿。 但这也让众人送了一口气,好歹不用在山上风餐露宿了。 方家能腾出来的房间有两间,几人商量着分成了两队,其他几人的实力都不怎么样,季淙茗和斐垣势必要分开一人带几个的。 斐垣厉害,但他让人怵得慌,武力值足够把他们按在地上暴打一百遍的季淙茗更受欢迎,哪怕跟着他的那个房间更差一些。 斐垣无所谓,受不受欢迎这种事情完全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屋子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斐垣皱着眉,黑着脸,龚述嘉甚至觉得斐垣要扭头出去不住了。 心惊胆战地等着斐垣发作,但出乎斐垣并没甩手就出去,而是指着龚述嘉和方卢仁说:“收拾一下。” 龚述嘉和方卢仁下意识就开始转身出去找扫把抹布和水盆。 “要这些干嘛?”方婷婷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是哦。龚述嘉和方卢仁看着自己的这里缺一块那缺一块残破的身体差点哭出来,他们现在不该先去给自己上药吗? 但斐垣冷冷淡淡的脸一闪而过,还、还是先把大佬的住宿条件弄好先吧! 斐垣没有不适应或是生疏尴尬这么一说,虽然是别人的家,但他很自在地就使唤起了方老婆和方老头。 “我不要猪油,也不要水煮,另外,你们先去把手洗了,没肥皂就用草木灰多搓几遍,这么黑黢黢的你们看了就不会难受吗?”斐垣身上本来就不脏,稍微将自己打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就更加锐利了起来。 他的肤色有些苍白,像是久不见光捂出来的带着点病态的白,头发微长,有些凌乱,眼睛很黑,黑白分明得有些过分让人在意,因为瘦,脸色的棱角显得格外分明,让人不敢直视。尤其那双眼睛,黑沉黑沉的,无意中碰上视线都让人下意识地想要移开。 他仅仅只是在那站着,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明明是“残疾”的弱势人群,但他的气场却让人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来。 平静,但是霸道。 方老头动了动嘴唇,看着是想要说点什么的样子,但被斐垣一个眼神给堵住了,吧嗒了一下嘴,他对老婆子说:“听他的就是了。” 斐垣又提要求:“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头。” 帮弟弟穿完衣服出来的方婷婷正好听到他的话,立刻就说:“哥哥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帮你烧。” 比方老头更瘦但看着更不好相处方老婆在方婷婷身上剐了一眼,恨恨骂道:“死丫头片子在这里站这干嘛?!眼睛没眼睛手脚没手脚!打的猪草够猪吃了吗?!家里这么多事啥也不干!就你贵重!” 第12章 第 12 章 老太太的叫骂也不知道是真骂方婷婷还是在拐着弯地骂给斐垣听。 反正,斐垣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半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烧完了送过来。”他淡淡地吩咐道。 “好、好的。”方婷婷老实地点点头。 “看你那没骨头的样子!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了是不是?!眼睛都要扑到人家身上去了,你咋怎么能啊!看看看,把你按到猪笼的时候你再看不看!”方婷婷自然又是被一顿骂,方老婆揪着方婷婷的耳朵,越骂拧得越起劲。 “奶……”方婷婷不敢哭,只是顺着她的力道悄悄垫着脚,想着自己能多少不疼点,但这种小动作完全没用,耳朵还是疼。 “奶——我饿啦!早饭呢!鸡蛋羹呢?!奶——” “马上!你姐跟这懒呢!我骂她来着,马上就让她给你把鸡蛋羹蒸上!”方老婆仰着脖子冲屋里喊。 “那你快点!” “听到你弟喊饿了没?!小懒骨头别成天把眼珠子放男人身上,你嫁不嫁的还要老娘说得算呢!”方老婆不解气地又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 陆汾糖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方婷婷解解围。 方老婆单纯就是没事找事想发发脾气显示一下自己的厉害。方婷婷才多大?虚两岁才十一,这时候能想什么男人?而且做奶奶的这么骂,着实有些太过分了。 但她的性子又不是那种敢和人硬呛声的,这么一犹豫,就错过了出去的好时机。 斐垣也皱起了眉。他倒不是因为方老婆骂得太难听。 “你太吵了。”斐垣慢悠悠地说,“你不想我们在这住,我们就走,三百多块钱,拿哪家去都能住几天了。” 斐垣的声音不大,也没带多少情绪,甚至离远点都不一定能在方老婆尖利嘶哑的叫骂声中被人听到,但就是这句话,掐住了方老婆的死xue。 方老婆狠狠瞪了方婷婷一眼,恶声恶气地说:“快去干活。” 方婷婷也不敢揉自己被拧疼了的耳朵和胳膊,只是悄悄向斐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赶紧跑到厨房去给弟弟蒸鸡蛋糕给斐垣烧水去了。 愚蠢。 斐垣想,为什么感激我呢?别人拿捏住了不会反抗,被奴役久了反而越发乖顺地去讨好。 哪怕我没有任何要替你解围帮你的意思。 人啊,总是希望自己去填充点什么,然后自我感动。 但实际上帮了你的人,并未对你有什么期待怜悯或是同情的心理。 方婷婷烧了很多水,不仅够斐垣洗个头,洗个澡都没问题。但他的脚上还打着石膏,不方便,也不想喊人帮忙,便只是简单地擦了一下。 “斐垣,我从村里——” 季淙茗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斐垣光.裸的上半身,身体一僵,眼神一呆,只是一秒,季淙茗的脸就成了重庆老火锅汤底,说话也像连吃了半个月火锅的南方喉咙:“我、我、我、我、我——” 季淙茗紧紧闭住了眼睛,舌头跟打了结似的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斐垣没什么被看的害羞,一来他又没露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二来就凭他现在的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斐垣很高,起码在同龄人之中不会矮到哪里去,但他很轻。 一米八二的个子只有一百一十斤,可以真的说除了骨头和内脏没别的rou了。 “衣服的话就算了,我不要。”斐垣的视线在季淙茗手里的袋子一掠过,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但、但天气马上就冷起来了……”季淙茗把眼睛闭得紧成了菊花,这样还要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说,“方爷爷说,再过半个多月可能就要下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