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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是低了一点,但好出货。 季淙茗抿着唇,对二当家说:“你派人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官府去。官府会立案调查。” 三当家一听就急了,脱口而出:“大人,你开玩笑吧?!我们可是——”山贼啊! “滋滋……” 一条线从眉心向下延伸,血线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两半裂开的身体颓然地落在地上,只有血不断呲出来的响动。没能说出口的话,再也没有机会。 “好的大人!”二当家立刻就磕了一个响头。 季淙茗拍了拍那个小少年:“你们到了官府,报‘季淙茗’的名字就行了,官差会好生处理的。别怕,你们都能回家的。”这一次的任务界面很奇怪,但上面写了“季淙茗”的身份背景。武林盟主家的二少爷,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身份却很高。 报他的名号,想来官府的人不敢轻易应付。 肩膀上搭着的手很温暖,温暖得让他忍不住渗出了泪水,顾不得季淙茗“闭上眼睛”的命令,小少年飞快地睁开眼睛,但看到的,也只有季淙茗御剑向着下一个山寨离开的背影。只是一瞬,那道颀长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神、神仙……”二当家身体瘫软地趴在地上,眼睛里的神情变幻莫测,但总结起来就只用一个词概括——呆滞。 少年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道身影飞起,然后消失,整个人都空白了。 季淙茗有些着急,他不知道斐垣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虽然知道以斐垣的能力用不着他担心,但是、但是—— 喜欢的人在这种危险的环境里,他又怎么能够放心呢? 斐垣没事的,他那么厉害,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能绊住他的。 季淙茗很清楚,也很相信斐垣的能力,但失去斐垣的恐慌让他心神不宁。 在猎杀场里见到斐垣的第一眼开始,那股神秘又莫名的感觉就挥之不去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看着斐垣越来越厉害,周身的气场越来越强大,理智告诉季淙茗,斐垣是不可能出事的,但那股萦绕在心头得不安和烦躁,却越发得让他难以忍受。 “系统,这是你搞得鬼吗?” 一直装死的系统立刻跳了出来:“我才不屑搞这种小动作呢!” 信你才有鬼! 系统在季淙茗这里,信任早就不知道负到哪里去了。 “……”系统很生气,明明他都没说谎!凭什么啊!斐垣那个魔鬼比他坏那么多!季淙茗大瞎子!信谁都不信它!再也不理季淙茗大混蛋了! 季淙茗只知道这周围还有两个山寨,但他并不知道斐垣在哪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两个完全不同得方向。 他该怎么办? “斐垣……”我好想见你啊…… 明明每天都有和斐垣通话,明明每天都有和他说话的时间,明明应该就此满足了。 可是,我为什么……依然这么贪心呢?想见他,想和他说话,哪怕…… “季淙茗,你傻站着干嘛?” 冷淡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传来,季淙茗浑身一震,差点从剑上摔下来。 但哪怕以为是幻觉,他依旧第一时间朝那个方向看去。 “斐垣……” 是他,就是斐垣,真的是斐垣。 太过不可思议的喜悦冲上心头,季淙茗几乎在一瞬间,大脑就被涌上来的血液冲击得支离破碎,一片空白。 世界的全部都消失了,只有那个一脸阴沉的少年人,依旧明媚且温暖。 虽然两个的距离隔着有几十米,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几乎就在耳膜边上震动着,斐垣看见季淙茗的脸上慢慢泛开红晕。 季淙茗想要张嘴,觉得有很多话就在嘴边,马上就要出来了,但他又全数吞了回去,一双黑黝黝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盯着斐垣。 斐垣对着他招招手,季淙茗身体一软,便下意识地跳了下去。下落的风声从他的耳边刮过,季淙茗却像什么也没有感觉似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在自己的眼中慢慢放大。 季淙茗感觉到自己跌入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很暖,很暖。 “斐、斐垣,好久不见!”季淙茗呆呆得看着他,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才终于跨过千山万水见到了他。 明明昨天他们才通过话,但那是不一样的。虽然斐垣就在耳边的声音也让他很满足,但、但还是不一样的。 斐垣觉得他幼稚,幼稚园的三岁小孩情绪都不一定有他这么外放的,但他不可否认的是,在看到季淙茗洋溢出几乎化为实质的喜悦时,他也忍不住脸上散着潮热,只是他用煞气压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是笨蛋吗?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很厉害,嗯?”斐垣伸手扯了扯季淙茗软乎乎的脸蛋,想要掐疼他给他一个教训,但看着他几乎是要哭出来表情,只是捏了两下。 “又是哭又是笑,你到底想干嘛?”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季淙茗的脸,大概是在空中吹风吹久了,他的皮肤有点凉,但又奇异地guntang。 “斐垣……”季淙茗只是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顾不上害羞,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斐垣并不喜欢和人有这样亲密的动作,换做其他人,他肯定是要在那人掉下来的瞬间把他扔出百米开外变成rou酱的。 但这个人是季淙茗。 看着他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斐垣的心脏一如既往,但大脑却奇异地空白了一瞬间。 他在害怕。 哪怕知道这个高度再翻个百倍,季淙茗都不会有事,但他依然下意识地使用力量将那个傻乎乎不顾一切就往下跳的笨蛋拉到了怀里。 “很害怕吗?”斐垣想到了季淙茗“居住”的那个环境,什么也没有的一片虚无。 没有人,没有声音,连“物品”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我会每天和你说话的。”我会,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回去的。 所以,别怕了。 ——我会,将你害怕的东西,一点不剩,全部毁掉。 一直装死的系统感到了一股寒意。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天气好怪,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和它有什么关系? 季淙茗不知道斐垣突然的温柔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立刻死掉都没有关系了。 好幸福! “走吧。”斐垣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带着一点特有的几乎要把让冻死的冷,但却比往常要生硬一些。压抑的生硬。 “嗯!”季淙茗开开心心地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只是泛着红晕的脸瞬间冒烟,逃窜似的跳出了斐垣的怀抱。 “我……我……” “走了。” 季淙茗看着斐垣一如往常的背影,晕晕乎乎地在原地发了会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