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4
会让他的生活质量一降再降,他是傻子吗?! 林语忍了十几年,演了十几年,终于被抬成了姨娘,但错过的母子情,终究是错过了。 哪怕现在林语终于被抬成了姨娘,斐睿安见到林语,也只是客套有礼地喊上一声“林姨娘”罢了。 林语都要疯了,演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被重复了上万遍的谎言催眠,她一如既往地恨,心中对常月笙和斐垣的恨意是一层更叠了一层,恨不得分分秒秒地诅咒着他们去死。 但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什么也没有的姨娘,她什么也办不到。 常月笙被斐垣打击得生了病,最高兴地莫过于林语。 这个时候,林语想要和他拉近关系是为了什么呢? 斐垣和常月笙吵架了,林语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 斐垣喝过她的奶水,常月笙娇惯他,长到了四岁还没断奶,林语这个“奶娘”也是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她自信自己在斐垣那里是特殊的一个。 虽然林语恨不得斐垣去死,但斐垣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随便骗两下就好了! 斐垣和常月笙同样是她憎恨着想让他们去死的仇人,但常月笙太过强大,不是她可以撼动得了的存在。 所以准备拉拢斐垣,和他联手将常月笙拉下马,再收拾斐垣——是这个打算吧? “还真是好懂!” 斐垣不知道林语哪里来的自信。 但仔细想来,她也不需要什么自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常月笙比起来,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但很可惜,我没有要陪你一起玩这种无聊的扮家家酒游戏。” 斐垣直接从根源把问题解决了:“斐程峰,我给你最后一次弥补和挽回的机会,让林语滚蛋,再让我被她纠缠一次,我就让你的侯爷府见见血,知道吗?” 斐侯爷疯狂点头,对上斐垣绯红色的眼睛时,没有任何悬念地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出了书房,斐侯爷就大步流星地去了林语的院子。 “侯爷,今个儿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林语娇嗔地迎了上来,笑意盈盈,温柔小意得一点不像四十出头的女人。 但斐程峰却没有一点好脸色,抬脚一下踹在了她的心窝:“你干得好事!”斐垣那双黑红的眼睛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有些冷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对林语怒火更盛。 斐垣吓唬了斐程峰就没再理会了。 他对斐程峰再了解不过了。瞧着人模狗样儿,但实际上只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对常月笙唯唯诺诺,在林语这里重拳出击。 副本的人设有所改变,但最核心的,想来是不会有任何变动的。 斐垣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了。 麻烦。 都是假的,哪怕畅快了,那也都是假的。 没意思。 既然是陪着季淙茗放松,这样的剧情走不走都无所谓。 来个干脆的,将他们全部一波带走就好了。 * 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 斐程峰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珠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一点的红,将他的一块视野都给变没啦! 脑子有点不对劲,空荡荡晕乎乎得厉害。 斐程峰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想喊人,来人呐,快去叫大夫! 但嘴巴一张—— 斐程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叫人的。 哪怕身体在难受,哪怕头晕得再厉害,也不能叫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他还未开口叫人,甚至是竭力避免这个状况,门“吱呀”一声被谁推了进来。 斐程峰缓慢僵硬又迟钝地扭过头,映入斐垣眼中的,是斐程峰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面溅满了血迹,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再配上屋内并不明朗的微弱烛光,恐怖又惊惧。 斐程峰浑身僵硬地看着斐垣,斐垣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淡定地转身将门关上。 “砰——” 门被关上的细微动静唤回了斐程峰的魂,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急切的慌乱像是要努力用表情来表现自己似的,既慌张又无措,“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他一边说着,手臂一边胡乱地挥舞着,布满了铁锈的黑色刀身因为他的挥动,红色的液体汇集到一起,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挂下血来。 斐垣的脸上没什么太过惊骇不是震惊的神色,抬脚走了进来,坐到屋内的凳子上,看到桌子上还摆着茶杯和茶壶,甚至还伸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 斐程峰大喘着气,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 斐垣温和的问:“我有说你杀人了吗?”苍白几近透明的手指推着杯子将它放到了斐程峰方向,“来,别急,你喝口水冷静一下。”他的眼神,一刻也未往地上被分成几块的尸体上瞄上一眼。 显然那堆尸体对他来说不如斐程峰手里的那把刀。 那是一把生锈钝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一块废铁的菜刀。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和这个“闺房”格格不入的东西。 斐程峰喘气喘得几乎痉挛,他脸上的肌rou抽动着,嘴唇颤抖个不停,身子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又发热。 斐程峰听到斐垣温和的声音,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扔了菜刀捂着脸蹲下身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是斐垣怎么都没想到的。 他一直都知道斐程峰是个做事不太过脑子的莽夫,但杀人分尸的话,还不至于。 远不至于。 斐程峰被激怒,愤怒上头失手杀人大概是有可能的。 但杀人分尸,斐程峰显然没有这个胆子。 “呼吸放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斐垣十分有耐心地安抚道。 刚有点冷静的斐程峰,一听这话,立刻就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对你这个作恶无数杀人无数的恶鬼自然什么事都算不上了!”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懂我的感受?!你能理解吗?!不!你什么都理解不了!你就是恶鬼!” 斐垣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上脚一下将他踹翻在地,斐程峰像个不倒翁被推倒在地时的茫然,满是鲜血的手在他粗糙黝黑的脸上留下了狰狞的红色“纹路”。 “听不懂人话就别听。”斐垣站了起来,提着茶杯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脸上乱七八糟的血痕很了一会儿,然后将一壶凉掉的茶水一口气浇到了他的脸上。 屋里的茶壶不大,也就一下子的时候,脸上的血迹还未冲洗干净,水壶便空了。 斐垣晃了两下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