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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压,要你跟的人先跟着。”萧易揉了揉额。 ----- 米儿接到人时,外头大雨哗啦啦的直下。 潇潇站在公车站牌底下,湿透的衣服勾勒出玲珑身段,手抱着胸,浑身带刺,这雨中美人没半个人敢靠近。 “快上来。”这条路不能停车,米儿只能鸣几声喇叭。 潇潇坐进副驾驶,米儿看清她唇色苍白,才知潇潇原来是冻得发抖。 暖气调大,米儿故作轻松的问,”耍浪漫?车呢?” 潇潇颤着声,”没开车,也忘了打伞。” “你搞啥?可以打D…..”临想了想,米儿口气转为小心翼翼,”是不是发生事情了?“ 认识潇潇几年,搞雨中浪漫艺术不像她作风。 “没事。”潇潇显然无心谈话,她瘫进椅背,懒懒的捋顺湿发,”你说的不管用,我穿这一身,整毛病都犯了,看啥都不顺眼,连清蒸鲈鱼我都有意见。” “鱼惹你了?“ “特别难吃。”潇潇闭上眼,”到了喊我。” 回到A市的公寓,时逐浪打了两通短讯进来,潇潇简单回应,”我人没事,回家了。” 她什么也没想,身体有自我意识般的脱掉湿衣服,卸妆,走进去冲了热水澡,吹干头发,最后才一头扎进床铺里。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深。 后半夜里,潇潇突然发起高烧。 ……. 张素玫说身体不适,作为男朋友,纪楚颐没理由丢下她不管。 车子开往医院的一半路程,街影飞掠,张素玫突然指着对街的商店,”靠边停车,那家有阿姨爱喝那家的芝麻糊,我下车给她买。” “买回去都凉了。” 纪楚颐眉头拧起,”你不是不舒服吗?“ “有保温袋,晚点我再自己去看诊也成,前两天还听到阿姨提起芝麻糊的事儿,这不刚好顺路吗?“张素玫笑了笑。 回到公寓,又近傍晚,张素玫捧着芝麻糊,顺理成章被纪mama留下来吃晚饭。 潇潇的话在纪楚颐心湖投下不小涟漪,她说六年,是指六年来,潇潇都把他放在心上吗? 至始至终? 没有别人,没有时秘书? 她的张扬,她的不羁,她的放浪,全是表象? 层架上有未完成的建筑模型,和几国带回来的艺术品,潇潇送的玩意儿都被纪楚颐搁在纸盒里,鲜少打开来看。 最近一年,是一座泥塑偶,潇潇开玩笑的说,我给每个特别朋友都捏了一只。 他怎么就信了她的邪。 他们相处的那一个月,潇潇肢体含羞青涩,却硬生装成放荡。 蛛丝马迹,也不是无路可循。 他们接吻时,她的动情,她含着水雾的眸子,她持着铁棍的凶狠劲儿。 以及潇潇坐在洒水喷头下,问他说,”我是不是脏了?“ 纪楚颐手搭在额头,轻轻呼了口气。 他的心酥酥软软,这份出轨的感情本不应该开始,更应该当机立断。 嘴巴可以呼弄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哪怕给架在油锅上guntang,都得承认。 那一个月的楚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楚一,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潇潇。 无法一心一意的对待,对谁都不公平。 楚一也好,纪楚颐也好。 都犯了错。 就算把潇潇的事,搁一边谈。 他都实在不该再假装若无其事,不该再耽搁张素玫了。 ---- 我所有空余时间都拿来码字了,看你们的评论是我最大乐趣 蟹蟹你们陪我狗血天雷!!! 五十一. < 爱不过偷抢拐骗(1v1 )(Pear)|PO18臉紅心跳 当晚的餐桌上,一半菜色尽是麻辣料理,纪家人嗜辣,张素玫吃不得太多,总习惯多放杯凉水洗辣。 但这一晚,那杯水干干净净,她尽奔着麻辣香锅去。 纪母又再次提到纪楚颐的生父。 纪父颇尊重自个儿媳妇的想法,并不避讳谈到这卧床的前夫,而张素玫是儿子的对象,纪母自然把她当成半个家里人。 “医生说只能再捱一两个月,楚颐,就算远亲,你也是得抽时间看望看望他。”纪母又劝。 “妈,能不能别提这茬?”纪楚颐敷衍的喝了碗汤,便放下碗筷,”素玫,你不是不舒服吗?要不我早点送你回去?“ 他找了理由想出门。 至少,他不想再听到关于生父的消息。 岁月磨蚀人的苦痛和记忆,经过二十年,他的母亲已经走出伤害,学会原谅,天大的事在生死面前都显得薄弱,纪楚颐的否定,只能用不近人情形容。 她不知道,黑暗中的自己,像是永远无法抹灭的记忆牢牢刻划在儿子脑里。 “不舒服,哪不舒服?“纪母注意力转到张素玫身上。 “胃疼。”张素玫乖巧的回答,”现在没事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纪楚颐想和张素玫谈清楚,便找了江岸临停,河岸栽立一整排的灯,暖光影绰。 车子熄火,他俩各倚车头两边,目光眺望着绵延的火色霞光。 纪楚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主动谈分手的那一方,他扒着裤兜的烟盒,突然想抽根烟。 “别抽烟。”张素玫制止了他。 “行。”讷讷的抽出手。 “从回来到现在,你一直都有心事,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跟潇潇有关?“ 纪楚颐还没开口,张素玫倒先起了个头,也不管来人的惊讶,她自顾自的说,”你不必讶异,潇潇跟我说过,你失踪三个月后,她找到你,把你藏起来。” “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这一个月你们发生什么事,但是,很明显的,你没有忘记过去的事,没有丧失记忆,是不是?“ “……的确是托词。”纪楚颐直言不讳。 “你说你忘了,我便相信你回到我身边是上天的旨意,但现在,你又后悔了?“ “我…..”说了再多,也掩盖不去自己的错,纪楚颐张开口,艰涩的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能早一点回来,再早一点回来我身边,而不是被潇潇藏起来,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你明不明白?“张素玫红了眼眶。”你们都是一样,高高在上,想把我扔下就扔下,我也是个人,我也想要幸福,你们是不是非得逼着我去死,我去死,你们就舒心了?“ “素玫,你冷静点。”纪楚颐钳住她的双肩,”这是我个人素养问题,我承认,错都是我。” “你不明白,楚颐。”张素玫崩溃的重复喃喃,”你不明白。” “我哪不明白?” 纪楚颐苦笑,”真对不住。” “你不明白啊……”张素玫双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