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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父神不要人类战争要人类繁衍,那么他就想办法阻止战争好了。 怎么样阻止呢?杀死主导战争的人呀。 于是爱丽地就进入王宫,直接给国王播种了瘟疫。 苏云:…… 苏云原本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直到他在王宫中看到了一场大戏。 24 宫廷中的下午是宁静的,苏云走在满是壁画的回廊中。 今日天气正好,随着夏日的到来,这座围满了水池的宫殿里也逐渐弥漫起莲花的香味。 苏云想起了不久前看到捧着莲花的女奴。 正是莲花盛开的时候了——王宫旁边好像有很大的莲花池。 苏云改道向莲花池的方向走去,然而当他踏入烈日下时,喧闹的声音彻底替代了宁静。 这似乎是一次慌乱而匆忙的逃离。 最中央身披薄纱长裙的女人披头散发,奴隶们围绕着她,手中捧着各种各样的箱子和艺术品来来往往,所有人都一脸惶恐,像是身后有猛兽追逐。 也确实是猛兽。 这个国家年迈的国王在他的床榻上感染了死瘟,与他年轻貌美的两个床奴一起。 “快一点!”华服女人呵斥着身边的奴隶,“王子呢?小公主呢?” 立刻就有身着白麻长袍的老妇人抱着一个昏睡的女孩上前:“王妃,小公主睡了,她——” “站住!别靠近我!”女人立刻喝止了她,王妃皱着眉道,“医者呢?快将小公主带到神殿,去啊!治愈她!” 老妇人当即变了脸色:“王妃!小公主只是不适昏睡了,请不要抛弃她,她是健康的!” “住口!”王妃已经不耐烦了,她用纱衣遮住自己的口鼻,“带下去!” “王妃!”老妇人苦苦哀求,“小公主没有发热,她没有得死瘟!” “死瘟”这个词语仿佛什么禁忌的语言,只允许人们默念却不能大声宣读,老妇人情急之下的失言解开了自欺欺人的假象,庭院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禁 制,但几秒后,恐惧的浪潮席卷了一切。 “闭!嘴!”王妃的声音异常尖利,“你,去将小公主抱下去,来人,将这个扰乱秩序的老奴隶处死!” 女主人的命令立刻就得到了执行,一个女奴夺走老妇人怀里的小公主后跑入宫殿中,而老妇人则被一个侍卫堵上嘴架着拖走。 也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从庭院的另一边走来,他面色惊惶:“母亲!” 王妃一把搂住他:“耐赫特!你到哪儿去了?立刻和我离开!” 男孩犹豫:“可是弟弟还在父王那里。” “他不是你弟弟!”王妃的声音越发刺耳,“谁带你去陛下的寝宫了?!处死他!” 少年身后同样跟着一群奴仆,眼看着又是乱糟糟的闹剧,苏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他已经没有兴趣去看莲花池了,这些恐惧的喧闹将彻底打破恬静的美丽。 不过国王得了瘟疫……应当是爱丽丝的手笔。 这孩子真是毫不考虑后果,想一出是一出。 8、渴望 25 苏云重新走入了宫殿里。 他现在身处的这一处宫殿倒是人流不息,只不过所有人都是一脸麻木——他们是被抛弃的人,随时有可能感染不知道藏在宫廷哪个角落的死瘟,就算运气好到了极点活了下来,他们也将在国王死后陪葬。 苏云顺着走廊慢悠悠地往前,他看到了行刑的地方,许许多多的“罪人”被绑在地面上,烈日炙烤着他们,他们会在灼热的折磨下痛苦地死去。 这个国家将这种刑罚称为“阳刑”,意思是太阳的光芒与热量将净化罪恶。 在这群可怜的人中,苏云看到了两个勉强算得上眼熟的女人。 她们就是那一天捧花闲话的女奴。 ‘……那两个女奴也该死!’男孩的声音仿佛又在苏云的耳畔响起。 得到了执行了吗?倒是个言出必践的孩子。 苏云漫无目的地走,最终踏入了王宫中的神殿。 很好,最中央的神龛中站立的果然是哪个长袍丑男人……苏云忍不住捂住了脸。 也就在这时,幼小婴孩小猫一样的哭泣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殿堂。 26 小meimei哭了。 没有女奴照顾她,她当然会难受哭泣。 王妃只要自己的亲儿子,对于这些侧室的子女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比如说她能抛弃尚未开始记事的小公主,也会勒令小王子留下照顾他必死的父王。 图特摩斯跪在神像前,恍惚中眼前全是王妃平日里的温柔笑脸。 曾经的王妃是这样温柔,在他的母亲死后她就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这一次,也是她最先吐出了抛弃的命令。 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吗?可是他这样爱戴她和兄长,又立下了那么多要辅佐兄长的誓言,为什么? 根本没必要留下王子照顾病入膏肓的国王,王妃就是想要他死。 为什么呢? 隔着一层墙壁,小meimei的哭泣越发微弱,图特摩斯恍惚间以为她要虚弱致死了。 那是我的meimei啊……男孩从神像前爬起,转身向摇篮所在的宫殿跑去, 然而在幼妹的摇篮边,男孩见到了那个人。 那个穿着黑色袍子的,有 着雪白皮肤的人,他是这样美丽,他甚至分不清他的性别。 他真的是人类吗? 27 苏云在摇篮里看到了一个难受哭泣的小女孩。 这应该就是小公主了……她大概只有两三岁,还什么都不懂。 女孩嘴里含糊地念叨着一个名字,然而这个名字的主人……很大概率就是被王妃处死的老妇人。 “真是可怜呢。”苏云伸手摸了摸女孩稚嫩的脸,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看着一只断了腿的猫猫狗狗,带着居高临下的冷漠。 现实世界里的苏云绝对不是这样的,他很喜欢小孩子,老父亲的心情尤其旺盛,在对待这样一个被抛弃的婴孩时他应当是愤怒的、是心疼的、是无比耐心的,而不是这样……冷漠地怜悯。 但这不是同情,同情的基础是理解。 在这个古怪的梦境中,苏云的感情像是被蒙了一层薄雾,怎么都无法驱散。 脚步声从隔壁传来,几天前藏在走廊里的那个男孩又出现了,他站在门口大口喘着气,双眼死死盯着苏云。 苏云朝他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 “她是我meimei。”这是男孩的第一句话,随后他又道,“我是图特摩斯。” “图特摩斯?很高兴认识你。”苏云点点头,“你的meimei看起来很不好,她需要照顾。” 男孩:“王妃抛弃了我们,没有人。” 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