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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觉得奇怪。 李云玺老父亲式叹气:“唉……真是不配做人父母。” 随即李云玺有些担心地看向景行之,劝慰道:“也不用怕她,反正你不打算回镇远侯府。” 景行之脑袋往下点了点,然后就猛地警觉自己心中那种奇怪感来自哪了! ——吴双喜的作案地点不对啊! 她要是想害宁雍远,在镇远侯府动手不是更简单。 若是怕宁海波怀疑,也可以让宁雍远出门遇到“意外”,难度简单不说,比在围猎场里行事肯定方便多了。 景行之出声道:“师兄,她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行事?” 涉及到皇室,总是麻烦得很,而且也低调不了。 除非、吴双喜的目标根本不是宁雍远,而是另外一个。 李云玺立刻就懂了,皱起眉心:“那她想对谁动手?老三、老四可没得罪她,面都没见过。” 景行之心想自己还和她没见过面,可还不是被搞过好几回…… 等等,不会是自己吧? 无辜的景行之懵住。 他觉得好像还真是自己! 景行之是真的服了,一回又一回…… 他没做错什么不说,小秀才也没做错什么吧? 不过就是从吴双喜的肚子里冒了出来,又不是他们想的。 如果可以,随便哪个肚子,都比吴双喜的要安全多了好吗?! 景行之知晓吴双喜的头一回,就是吴双喜让一对下人夫妻,来阻扰他乡试。 第一回合,全家牵连。要不是景行之嫌弃那船不够大,一家子都要遭殃了。宝宝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活着。 第二回合,诛心杀招!要不是景行之有现代树人先生的大招,还不知道要背着那个恶臭名声多久。 第三回合,直接动手,死活想要将景行之拦在考场外,坏了他前途。幸好敌明我暗,所以景行之凭借早有准备躲了过去。 景行之一时都忘了这些事,这会儿回想起来,还真是新仇旧恨,齐全了! 景行之黑着脸,道:“师兄,她可能想对我动手,是我牵连嘉定和嘉福了。” “你?”李云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他还是不信,“你毕竟是被她丢掉了,她对你应该愧疚更多……” “不,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景行之摇头,“反正很多线索都不会消失,如果她确实知道这些人来头,那么她的目的肯定是我!” “她想要的,应该是借刀杀人。说不定宁雍远身边就有她派去杀我的人,只是时机不合适才没动手。”景行之皱着眉,语气认真。 李云玺瞧着师弟,有点儿为难:“宁海波在外打仗,这会儿朕不能对镇远侯府动手。” 景行之认真的神色化去,笑意涌上面庞:“师兄有心就好了。” 有份关心,就挺好的。 别的,我可以自己动手。 正好来时没注意你,这回送你一程啊! 吴双喜,来而不往,非礼也。 景行之数了数手头可以用的东西,神色轻松地问李云玺:“师兄,我们那日回去啊?” 而对面坐着的李云玺见景行之转瞬间就云淡风轻,心里更是觉得他少年心情,天真单纯,有一点儿关心就满足了。 这么好的孩子,要是朕的儿子,太子早不知道去那个旮沓了。 吴双喜啊吴双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云玺笑着回答小师弟:“明日。” ****** 这里师兄弟二人曝光了吴双喜的“良苦”用心。 那厢吴双喜则在暗自恼怒。 她暗恼那些敌国的人,大老远跑来暗杀皇室,难道就不能派些身手更好一点的人?! 就算跑不掉,全部自杀也好啊!还留下了活口,一旦被问出什么,死了那么多的人,就都白死了。 吴双喜颇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她本来以为就算景行之没出事,那些人也不会被抓住才对。 往年敌国暗杀的人马一波又一波,也没听见几回抓到过活口,这一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 不过自己行事完全没有任何证据,查也查不到什么。这让吴双喜稍稍放心。 再说了,宁雍远同样受伤了,还有在边疆打仗的宁海波,两者都能保她不受猜忌。 吴双喜饶是再聪明,也猜不到方启晨这个老头儿,什么都和李云玺说。就他们家那点子事,李云玺现在清楚得很。 就是因为李云玺这个意外,所以查到一点儿的异常,信息足够的李云玺就把事情推测得大差不差。唯一推理错了的,还是因为不熟吴双喜的性格和行事,将她的目的猜错了。 但经由了熟知她的景行之的参与,加上李云玺的消息,那就可怕了!两者结合起来,吴双喜这条藏着的毒蛇已经被暴露在阳光下了。 当然,以上吴双喜毫无所知。 吴双喜甚至还抽出了时间,去宁雍远的屋子上演了每日三场的母子情深。 吴双喜坐在宁雍远床头,柔声道:“伤口过几日就好了,注意饮食,要忌口,不然伤口好得慢。” 宁雍远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你光知道忌口,知道要忌口什么吗? 吴双喜当然不知道,她坐了一会就施施然地离开了满是药味的房间。 等她一走,宁雍远长长地出了口气。 他呢喃道:“过年那会,父亲应该会回来了吧?” 等宁海波回来,就是景行之这个真的侯门之子继承“宁”这个姓氏的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那会儿他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爹娘是何许人吗? 宁雍远眼前,不禁浮现出各种各样的中年夫妻模样,可能男人不够俊朗英武、女人不够漂亮,但都笑得很真!很暖! ****** 第二日,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回京。 路上有一条长河,马车可以打比较平缓的桥面上驶过。 倘若在桥上的时候掀开马车的帘子,便能看到长河渺远的风景。 吴双喜今日坐在马车上,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气闷,她索性就掀开了半角帘子,吹着风走。 路过长桥时,走到最中间的高点处,河面扑面而来,吴双喜露出微笑,深吸了口气。 可忽然她的车马就猛地晃动起来,拉车的马像是疯般转头,朝着桥的护栏冲了过去! 眨眼的功夫,马车车夫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那马带着车,还有车上两个武婢以及吴双喜,冲进了河里,掀起一个巨波,溅起了无数水花。 89 “吁!——” 马匹长嘶, 声音响彻桥的前后。 走在外面的众人举目张望,马车里的人也纷纷掀开了帘子探出了脑袋。更甚者,已经叫了下人替看。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