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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姐妹花,在百国之中可是太有名了,成名比自己早了十年不止,算得上是她的前辈。 jiejie放.荡好色,meimei骄纵毒辣,生父位高权重,又背靠虞夫人这座大山,可谓是横行无阻、气焰嚣张。 听说那位不苟言笑的太尉,都是jiejie的裙下之臣。若无后来那场宫变,不知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好男。 越嘉梦一早听闻王炀之在此处主持点额礼,便同jiejie来瞧一瞧大司徒的风采罢了,否则这种低贱之人聚集的地方,她们才不会踏入呢。 而越嘉怜,则二话不说借着同游的邀请,与王炀之愈走愈僻静,借机谈心,这才让树后的云意姿和肖珏听了墙角。 越嘉怜说着说着,说起前几天的事:“不过是路过,思及虞夫人近日梦魇,想来借一支安神香用用,那公子珏却……。” 她羞于启齿,“对我动手动脚。我呵斥于他,他却恼羞成怒,竟指使人将我赶了出去,还污蔑于我,说我……勾引于他。” 王炀之见她们主动转移话题,松了口气,又皱眉: “竟有此事?”他对后宫事知之甚少。 越嘉梦帮腔道:“那肖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也不看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儿,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jiejie一个姑娘家,难道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越嘉怜叹了口气:“那卫士力气大,摔得我到现在还疼呢。真是好不知怜香惜玉,司徒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含嗔带怨,尾音小勾子一点点挠着心头。此女善于用话语勾起男人的想象——她摔了,摔得什么地方,又是哪里疼呢? 夜黑风高,青丝裙角齐铺散,满身凌乱,绝色美人泪盈于睫,这种场景,叫人不心猿意马都难。 云意姿前世也是做过这种勾当的,哪里不知越嘉怜此话用意何在——这是摆明了要勾搭王炀之呢。 还真是无法无天,云意姿突然就有些好奇这位大宗姬究竟是如何勾魂夺魄的容貌,如此自信。 可惜,她发现旁边的肖珏脸色铁青,怕是再听下去,这小病秧子会给气得厥过去吧? 于是她当机立断,离弦之箭般拉住了肖珏的手,在他忍无可忍就要露面时,拽着他跑动起来。 “什么人?”三人被惊动,齐刷刷往这边看。幸好他们动作很快,一下子便穿过灌木丛、嗖地钻进了树林。 越嘉梦依稀看得个影子,冷笑几声,“这宫里真是愈发乱了。” 越嘉怜却是脸色微变。 *** 景物在后退,眼前只有摇曳的青色的衣裙,飘扬的长发拂过面颊,微微痒。 肖珏感觉到凉意,方才她淋在他额头的水还没有干。他却没有办法顾及,当一个人的身体常年处于虚弱状态,突然剧烈地跑动,全部心力都只能用在奔跑这件事上。 他从未像这样失态地跑在路上过,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胸腔里的空气在剧烈地摩擦,挤压着,就要所剩无几了。 云意姿也在跑,却与肖珏截然相反,觉得整个身体轻快不已。 这是十年前的她,完整的她,没有那种走一步就挤压心脏的窒闷感,没有每天数着性命流逝的压迫。 她能清楚听见风声、闻到花香,看得见很远之外的东西。她再也不受任何束缚,她的生命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跑着跑着,觉得可以超脱人世的束缚,去到一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地方—— 青衣女子牵住纤细的少年,跑过流淌着金芒的渭水,跑过开花的树林,跑过绿意盎然的草地。 直到—— “你跑什么!”肖珏用力挣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撑着膝盖大喘气,目光如同小兽般狠狠地攫着女子。 那种手心微微出汗的感觉,还有与另一个人十指相扣的感觉仍然残留着,挥之不去。 云意姿等他喘了一会儿,才弯下腰,看着他眼睛,郑重地回答,“我见公子的神情,是想要我带你离开呀。” 他什么神情?肖珏觉得不可理喻。 少年脸色通红,全是汗水。云意姿看他神色涣散,不停喘气,像被狠狠地蹂躏过一般。 然而跑了这么长的路,除了微汗,她的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云意姿毫无形象地坐到草地上,扇着风,“这个地方应该安全了。” 一点也不狼狈,反而很快意。 她是个十分健康的女子,肌肤明亮,富有活力,光彩照人。 为她拥有这般鲜活的生命力,肖珏感到极端的嫉妒。 他的眼底扭曲阴沉,直到她对他笑,还从旁边摘了一朵花,放在手心玩赏起来,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肖珏平息着呼吸,再一次对她的胆大刷新了认知。在王宫里也敢这么跑,她就不怕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肖珏当然想象不到她的勇气,这可是个敢从十丈高的城楼一跃而下的姑娘。 “你实在没有规矩。” 他气喘匀了,冷冷地说。 突然跟她讲起规矩来了,云意姿诧异地挑眉,看着他。他也觉得这训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慑,蹙了下眉。 云意姿起身。 “公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肖珏猛地后退,受惊小兽般瞪大眼睛,瞳孔微微紧缩: “你、你别靠我那么近!” 云意姿从他头顶捡下一片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背过身去,掩住唇,“嗬嗬嗬”笑得前俯后仰。 纸老虎啊纸老虎。 这就是十年前的公子珏? “你去哪里?”肖珏一下子立定,对女子远去的背影喊道。 云意姿走得不疾不徐,“讲规矩,我自然是不能跟公子待在一起的,否则有失礼数,失敬失敬。自然是要与公子分道扬镳啦!” 肖珏瞪大眼睛,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拉着人乱跑,结果把他一个人丢下? 肖珏气得一阵发昏。 ……对,他不认路。 他来王宫的一个月基本都待在小榭,连出宫的路线都没摸清楚,哪里知道这一片是哪儿?今日宫里举办盛会,连巡逻的人都见不到。 上次他就是在司药司